女人这东西虽然尝起来是咸的,但是笑起来绝对是甜的。
听到司扬的夸奖,李佳念那双大眼睛微微弯起,满心都是欢喜。
“你在酒店等我,我有件事要去一趟。”司扬看着李佳念说道!
“嗯!”李佳念乖巧的点头。
男人不对你说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追根究底的过问是什么事儿。
一次两次,他都可以耐着性子解释,但是时间久了,终究是会烦的。
尤其是司扬这种人,他不说,多半是不便说出口。
司扬开着车子离开。
军委,司扬的身影出现,雷老虎看着司扬交上来的任务简报,并未过多说什么,司扬当然也隐瞒了心软留情,至于如何出现在荒岛之上,事实上他是真的不清楚。
“昨晚的事儿,已经处理完了,尽是一些不长眼的东西。”雷老虎看着司扬语重心长的说道!
别人绝对没有这个待遇,哪怕是雷霆都没有。
但对司扬不同,对于这个外孙,他骄傲,但更多还是心疼。
除了那个退下去的老人,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司扬的过去。
那一次次的任务,哪一次不是血泪的凝结?
雷老虎在档案馆之中翻看了司扬的所有档案,这个铁血刚毅的老人,那一刻真的可以心如刀绞来形容。
“小事,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不招惹我,我其实没兴趣去找谁的麻烦。”司扬轻笑道!
雷老虎点点头,这符合司扬的性子。
旁人都是司扬跋扈,但是真正知道事件起因的人都清楚,曾经的他何尝不是被逼无奈。
那一场风波,他不是见证者,但是细情他比谁都了解。
他的外孙啊!
从小了就吃尽了苦。
“要不要到家里坐坐?”雷老虎看着司扬轻声问道!
“还是不了。”
“我啊!早就没家了,我的家人都死了,早死了。”司扬笑笑。
“若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司扬很平静的看了一眼这个老人,转身离开。
雷老虎听到司扬的话如遭雷击,这话,越品越不是滋味。
他情愿司扬歇斯底里,情愿他闹上一场。
发泄一下他心里的怨恨,起码那样还有解释弥补的余地,但现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种彻骨的平淡是真的不在意。
以至于他都找不到一个切入的方式。
“造孽啊!”老人坐在椅子上,浑浊的眸子微微发熏。
司扬出门,就见到了雷霆,雷霆看着司扬,神色有些复杂。
司扬朝着对方笑了笑,很平静,然后擦肩而过。
雷霆进入老人的办公室,“爸!”雷霆唤道!
“他还是不肯原谅啊!”老人摘下眼镜,擦了擦浑浊的眼睛。
“由着他吧!”
“他这半生,太不容易。”老人轻叹道!
雷霆看着老人,没有开口,他知道司扬这个人,但要说经历和过去,他没资格去了解,级别不到。
但是让这个一路荆棘走来的老人都说不容易,那是怎样的一种不容易呢?
“蔓蔓那里?”雷霆叹息一声。
“她自己做的孽,怪的谁来?”老人冷哼一声。
雷霆闻言,一时沉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疼雷蔓不假,但更心疼司扬。
离开军委,司扬开着车子,行驶在繁华如水的大街上。
没去看谁,也没去什么地方。
曾经啊!该说的都说了,该看的也都看了,他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想了想,还是回了酒店。
酒店门前,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司扬看到了一道身影,坐在台阶上,手托香腮。
牛仔裤,白色t恤。
一切,一如当年初见。
清新素雅。
司扬坐在车子里,无比复杂的看着那个女人,她似乎在等谁。
那双眸子不复之前的疯癫,那一头秀发打理的乌黑亮丽。
曾经他甚至一度以为,会被这个身影困其一生。
但事实上,人啊!总是会计较一时的迷惘而心生绝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如水中的涟漪一般,终会平静。
在司扬犹豫着要不要下车的时候,寥如霜抬头,恰好看到了司扬。
寥如霜起身,来到司扬的车前,司扬下车。
两个人,四目相对。
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好久不见。”寥如霜轻声说道!
寥如霜很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牙齿很白,还会露出两个酒窝。
“确实好久不见。”司扬轻轻点头。
“是等人?”司扬看着寥如霜问道!
“嗯!”寥如霜点头,美眸看了一眼司扬。
“等人,等你。”寥如霜轻声说道!
“等我?我一个已经当了老公并且当了爸爸的人有什么好等的?”司扬笑了笑,略显自嘲。
若三年前,寥如霜追到中海他会如何选择?
没有答案!
三年?突然发现时间过的好快。
他其实也不知道,他想过,念过,盼过,怨过,最终一切都化为尘埃。
寥如霜捋了一下额前的秀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就是单纯的想要看看你。”
“听说你来了,所以我就来了。”寥如霜轻声道!
“多谢。”司扬笑着点头。
拿出一根烟,放在唇边轻轻点燃,京里的天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灰蒙蒙的,让人感觉不免压抑。
司扬抬头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致。
“我以为你应该恨我的。”司扬笑笑。
“我自始至终都没恨过你。”寥如霜摇摇头。
“那个时候你该多疼?”寥如霜看着司扬不由红了眼眶。
妹妹没了,荣耀没了,连她也一起失去了,那个时候的司扬才是真的一无所有吧!
“可惜,我不争气,自己琢磨魔怔了。”
“疯疯癫癫的如同一个疯婆子,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笑话。”
“我从来没恨过你,我只恨那个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寥如霜柔声说道!
“现在说这些没意义。”司扬摇摇头,屈指轻弹了一下烟灰。
“况且这话若是说出去,只怕你家人都会恨你。”司扬笑了笑。
她弟弟死了,曾经显赫一时的廖家一夜之间坍塌,始作俑者就是司扬。
“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寥如霜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