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三丫,像极了陆彩萍,陆东赶紧问:“你娘是不是陆彩萍?她在哪儿?”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进来吧!”
还没等陆东说话,陆彩萍冷着脸从里屋走了出来。
一看她就认出来了,门口那瘦高个男子正是原主的大哥陆东,另外那个看着一脸精明的少妇正是自己的嫂子秦红。
“嘿嘿,二丫,你果然住在这~”
陆东扭头喊了起来:“娘,二丫在这呢!”
秦红赶紧让开,让梁老太先进去。
“这什么破地方?这地方哪能住人呐?”梁芳骂骂咧咧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一只脚刚跨过门槛,抬头就看见了那副棺材,顿时愣在了原地。
“呸呸呸!”
感觉到大清早棺材污了眼睛,梁老太啐了几口,气愤的的想骂人。
吐了几口唾沫又觉得不妥,赶紧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大吉大利,大清早的见棺,升官发财。”
“保佑我孙子考童生中童生,考秀才中秀才。考到举人做大官儿,升官发财,官运亨通。”
梁老太也不管做这事儿是不是多余,反正做了以后觉得心安。
说完,又叫儿子儿媳妇儿也跟着拜了三拜。
秦红和陆东不敢多说,照着梁老太有样学样,拜了以后三人这才敢进屋。
看着他们一脸虔诚拜那副棺材,陆彩萍觉得有些好笑,就是副棺材而已,还至于说那么多愿望。
要是见棺真的能升官发展了,那自己天天都看着呢。
直到这时,陆彩萍才细细打量这梁老太,这梁氏中气十足,看着比赖婆子要年轻,长得也比较壮实,浓眉大眼,一脸的女生男相。
看见梁老太,陆彩萍装出一脸难过:“是啊,娘,这不是人住的地方,委屈你了,这大过年的,你怎么过来了,我正想着过两天回去看您呢!”
说完,指着一旁的凳子说:“娘,您坐,不过这椅子有些破旧,您老坐着可得小心点儿!”
秦红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你还说呢,刚才明明看见人,怎么后来不见人了影,是不是存心躲着我们,”
“大嫂,瞧你这话说的,知道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我想到如今我住的这地方,哪好意思见你们。”
“′可没承想,你们还是找上门来了,老大,快点给你外祖母他们拿水。”
梁芳在一旁找了个凳子,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陈铮在灶房里面端着水出来了:“外祖母亲喝水,大舅,大舅娘请喝水。”
陆东接过了陈铮手中的水,看了他一眼:“你是老大陈铮?几年不见,长得居然比大舅还要高了,算你还懂事儿。”
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可没想到那凳子有些破旧,陆东这么大力一坐,那椅子居然烂了。
陆东一屁股坐在地上,开水顿时烫了他一脸。
“喔呵~喔呵~”
陆东顿时疼的龇牙裂齿,赶紧抬起袖子就擦脸。
“哎呦,大舅,这样不行!”
陈铮一看急了,赶紧跑回灶房,拿起瓢舀起了一瓢冷水,兜头兜脸的朝陆东泼了过去,顿时湿了一身,冷的陆东打了个激灵。
陆东把脸上的水一抹,气急败坏的骂:“你这臭小子是成心的吧。”
看着陆东湿了一身,陈铮有些结巴:“大舅,我~我这也是一时心急~”
陆彩萍强忍住笑:“大哥,瞧你这话说的,陈铮那也是好意,你被开水烫着了,要是不及时用冷水降温,那可是要烫脱皮的。”
秦红一脸心疼:“当家的,瞧瞧,你的脸都红了。”
陆彩萍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大哥,你明知道这凳子都是破旧的,你还那么大力气坐下去,这也怨不得谁。”
说的是为自己好,一看就是故意的,可自己硬是没话说,陆东恨恨的,只能咬碎了后槽牙往肚子里吞。
陆彩萍装作无可奈何:“娘,要我说你就不应该来我这儿,我这地方脏~”
说到这秦红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都是年初二回娘家,你倒好,你好几年都没回去了,害的娘亲自过来找你。”
陆彩萍掐了把大腿,强挤出一滴眼泪:“娘,你也看到了,我这啥也没有,两手空空我也不好意思,没有东西孝敬您和爹,我还哪有脸面回去。”
梁芳满脸的不相信:“你当家的死了,你婆婆跟你断亲,就没分点银子给你。”
陆彩萍抬起袖子,又装模作样的擦了把眼泪:“娘,我婆母那人为了不给我钱,拿到了抚恤金硬是逼我断亲了。”
“可怜我们娘儿几个,大过年的连饭也没得吃,娘,你估计还不知道吧,我刚生了四丫不久,吃的也没顿饱,也没有奶喂她。”
“刚才我看你在婆母那里也拿了点儿银子,不如这样,你先借点给我,等后续我有了再还你。”
秦红着急的打断了她的话:“你想都别想,那钱可是要给我们家陆风读书的。”
梁芳瞪大了眼睛,恨铁不成钢:“啥?你又生一个了,这几个你都养不活了,你还生!真把自个儿当猪了。”
“娘的那点银子你也惦记,你也好意思,你当家的死了,那赖泼皮凭啥抚恤金不给你?”
陆彩萍愈发哭的大声:“娘,那10两银子抚恤金可全都给我婆母拿了,一文钱不给我。”
“陈家人欺负我孤儿寡母,硬是不给我,我一人要养4个孩子,这孤儿寡母的,你让我可怎么活啊?你就帮帮我吧!”说着陆彩萍又装模作样的抽泣了起来。
“娘的!”
梁芳手拍着桌子:“岂有此理,你个死丫头!刚才咋不早说?”
“我不敢,他们陈家人可凶了!”
梁芳眼睛灼灼:“怕啥?老大,咱们去把那银子给要回来。”
陆东瞪大了双眼:“还去?我不去!”说着,头摇的像拨浪鼓。
“娘,咱们刚才不是拿了二两银子了吗,咱见好就收吧!”
梁老太摇头瞪着双眼,:“不行!一码归一码,现在咱们要替你妹去要,你妹夫死了,那钱理应是你妹的!”
“就算不全给她,但也应该给一半,我还就不信了,他们陈家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背后没有人撑腰是不是?”
“这口气我怎么样也咽不下去。走,咱们找村长去,让他给咱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