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士杰蹲在学校卫门处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
“李老头，你真不认识李文波，还是你本家呢？你不会是偏袒他骗我呢吧？”
“戚，我骗你干啥，咱李姓是大姓，姓李的那么多我哪能都认识？”
“再说了，这学校能让我有印象的也就是像你这样的，你看，三年了，我都还记得你。”
守大门的李老头敲了敲手头烟杆，“看来那什么叫李文波的差你差远了。”
起码是个按时到校的，也不翻墙，也没经常在学校操场打架。
姚士杰正仔细观察着，突然一男学生引起他的注意，那人一看到他就转移视线，还一个劲往校门的另一边躲。
姚士杰站起身走到那人身后朝着屁股踹了一脚，“你等等。”
“大，大哥，我没欺负过姚星眠。”
“霍。”姚士杰眼睛一亮，揪着对方衣领拉到一旁。
“李文波住哪？别骗我？骗我我会让你看见那一闪一闪的大星星。”
男学生正是经常和李文波混一起玩的，姚士杰一问立马就招了。
“他家住仓库那边，你去附近问问？你看学校马上上课了。”
正说着，男学生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姚士杰身后。额，李文波胆真大啊，这节骨眼都敢来学校。
姚士杰见状转头看去，视线正好与李文波对上。
“哈，够种。”
姚士杰放开男学生，转身快步朝李文波走去，李文波一见状况不对拔腿就跑。
“给我站住。”
姚士杰大喊一声立马开始追，对于这种追赶姚士杰非常有经验，灵活穿过一个个学生，在快要接近李文波的时候，纵身一个飞踹。
不仅把对方踹倒了，趴在地上还滑出了一米远，姚士杰悠悠走上前，抬脚踩住想要爬起身的李文波。
“跑？往哪跑？在我手头还能让你小子跑了，我脸往哪搁。”
李文波拱起的背部被姚士杰狠狠一踩，又趴了回去。
“放开我。”
“哈哈，放开你？你可真会开玩笑。”
看着脚下挣扎的李文波，姚士杰先是朝着对方腰腹部连连踹了几脚。
“放开你？”
“放开你我还费力追你干啥？”
一连几脚踹得李文波嗷嗷直叫，一个劲躲闪。
经过的路人和学生纷纷停下，“年轻人，有话好好说。”
有人看不过眼，开始劝阻，街边小摊贩见怪不怪，“嗨，现在的学生打架，常事，这些初中生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劝不动的，越劝打得越厉害。”
小贩显然是见得多了，非常有经验。
“我表妹被这渣子打住院了，你们说他该不该打？”
姚士杰脚踩着李文波朝周围大声说道，这次他可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又不是脾气上来了闹事，必须得说清楚。
“呀，打女生？还打住院了？”
小贩惊讶，看着李文波摇摇头，“你这可就真是该打了。”
小贩一边摇头，一边和身旁人议论：“这种不值同情。”
“是啊，小伙子怎么能打小姑娘呢。”
众人看向李文波的眼神从同情变为幸灾乐祸。
“我这就拉他去给我表妹道歉。”
姚士杰说着弯腰提着李文波衣领把人提起，拉着从人群中走出。
“你把我放开，我不跑，我去给姚星眠道歉。”
大街上，李文波被揪着衣领，边走边挣扎，话音刚落，姚士杰转过身，挥起拳头朝着李文波鼻梁就来了一拳。
转身，拉着人继续走。
李文波只觉头晕了一瞬，脑袋正昏沉，温热的鼻血顺着鼻腔非常流畅的开始哗哗直流。
姚士杰拉着李文波没有往卫生所去，而是来到了学校后山。
“你想干嘛？”李文波一看周围，这时才开始害怕起来。
姚士杰松开手，也不说话，先是一脚把李文波踹翻在地，立马朝着头脸又是接连两脚。
“啊~。”
李文波捂着鼻子的手赶紧护着脑袋，眼看着姚士杰去捡地上的棍棒，慌忙起身想跑。
“你觉得你跑得了？”
阴恻恻声音在身后响起，李文波顿住，突然转身噗的一下就跪了下去，“哥，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
这人太狠了，谁打架照着头踢的，照他这样打法，他就算有命也得半残。
“我表妹那脸。”姚士杰拿着棍棒一棒下去，打在李文波脸上。
“我表妹被打了头。”这次一棒打在了李文波头上，不过，姚士杰想着姚金花的叮嘱收了点力。
跪着的李文波被这一棒打得瘫倒了下去。
“还有肚子呢？”
姚士杰丢掉手中棍棒，直接肚子上又踹了两脚。
看着在地上蠕动的李文波，姚士杰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知道为什么打你这么狠吗？”
“蔡小贱人说了，都是你动的手，和她没关系。”
“呜~是她先动手的。”
李文波缩着身体，忍着痛，尽力让模糊的意识清醒，赶紧开口辩解。内心不断祈祷姚士杰打够了能发发善心别再动手了，再打下去，他得完。
“嗯，你态度还不错，我让你缓缓，然后再去给我表妹道歉，怎么样？”姚士杰突然放柔声音问道。
“嗯嗯~。”李文波流着鼻涕眼泪连连点头。
半个小时后，李文波踉踉跄跄站起身，“哥，我头晕。”
“没事，我妹也晕呢，要不我再打你几下，你也去医院住着，我给你交费？”
“不，不用了，我还好，不怎么晕了。”李文波吓得连连摆手，捞起衣服擦脸。
昏昏沉沉跟在姚士杰身后往卫生所走去，一路上，李文波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是飘乎的，眼前有飞蚊在飞来飞去。
“波二，波二。”
李文波感觉有人在叫他，转头看去，眼前有点花，人来人往的不知道是谁。
路对面，一妇人叫了两声李文波后见他没反应急匆匆走了。
到了卫生所，姚士杰把李文波一把推进病房。
病房内，李秀琴带着双脸红肿的蔡小如站在一旁，猛的一见李文波蔡小如吓一跳。
只见李文波满脸是血，鼻子乌青，上衣被染得血迹斑斑，眼神都迷糊了。
蔡小如缩到李秀琴身后，身子止不住的抖。
江惠芳见人被姚士杰揍成这样，有些心慌，上前拉了拉姚士杰，“怎么打成这样，别打出什么问题了。”
“妈，我下手有分寸，都是皮外伤。”姚士杰不在意的坐到旁边病床上。
“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姚金花见李文波眼神迷离，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她的目的是震慑，不是行凶，别还没到四年后，就把侄子给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