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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鳞蟒挟着令人作呕的腥风,如同一座崩塌的暗红色肉山,朝着沈砚猛扑而来!它那庞大的身躯瞬间遮蔽了从林叶缝隙间洒落的、本就稀疏的阳光,在沈砚头顶投下了一片冰冷而充满死亡气息的巨大阴影。那双不含丝毫感情的冰冷竖瞳之中,清晰地倒映出沈砚那渺小、孤独却挺直如枪、眼神决绝的身影。

“小心!”

“道友快退!”

不远处,三名刚刚死里逃生的墨韵宗弟子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尤其是那名为陈锋的持阔剑青年,更是目眦欲裂,强忍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和剧痛,想要冲上前救援。然而,赤鳞蟒先前那记含怒横扫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狂暴的气流和飞溅的碎石如同无形的墙壁,将他死死逼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巨蟒的血盆大口,噬向那神秘的救命少年。

沈砚的心脏在胸腔里如同发了疯的野马,疯狂地擂动着,几乎要挣脱胸膛的束缚。血液奔流冲刷血管的声音,在他耳中放大了无数倍,如同惊涛骇浪。面对这远超自身层次、足以瞬间将他碾碎成肉泥的恐怖攻击,恐惧,是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情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

但下一刹那,一股更加强大、更加冰冷、源自无数次在黑石镇矿洞生死边缘挣扎、在周家护卫追杀下亡命奔逃、在铸命天书反噬痛苦中煎熬所磨砺出的、近乎钢铁般的冷静与意志,如同破开冰层的利刃,强行斩碎了这恐惧的浪潮!

他不能硬抗!绝对不能!这具凡骨肉身,哪怕经过这些时日的微弱强化,在赤鳞蟒的力量面前,也脆弱得如同纸糊!唯一的生路,不在力量的对拼,而在于那冥冥中可以被窥探、可以被引导的“势”,在于这头凶兽自身命轨中,因狂暴、因剧痛、因那必杀信念而产生的、稍纵即逝的破绽!

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恐怖速度疯狂运转、压榨!怀中的《铸命天书》传递来灼热到几乎要烫穿他胸口的滚烫感,左臂上那道紫黑色的命痕,更是传来了如同被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烧、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焰在其中奔腾肆虐、要将他的骨头和灵魂都一并撕裂焚尽的恐怖剧痛!冷汗如同溪流般从他额角、脊背滑落,但他此刻已全然顾不上了!他全部的感知、全部的意志,都如同最精准的探针,死死地聚焦于那扑来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赤鳞巨蟒!

**【超负荷解析目标:赤鳞蟒(一阶中级妖兽,状态:狂暴、剧痛、锁定仇恨)】**

**【命轨核心特征:极致‘杀戮欲望’、‘吞噬本能’、‘咽喉与中段伤口持续剧痛干扰’】**

**【当前攻击模式分析:直线迅猛扑咬(优势:力量集中,速度极快;破绽:轨迹相对固定,七寸要害因昂首攻击而短暂暴露)】**

**【极限引导方案构建:以最小幅度、极限闪避!微弱引导其‘扑咬直线轨迹’与自身预设‘侧向滑步轨迹’形成错位!同步微扰其扑击瞬间‘七寸发力平衡’关键节点,制造毫厘偏差!】**

所有信息,如同在燃烧的脑海中炸开的电光石火,瞬间完成!没有哪怕十分之一个呼吸的时间可供犹豫!

就在那散发着浓烈腥臭、布满倒钩毒牙的血盆大口,即将如同铡刀般合拢,将他渺小的身躯彻底吞噬的刹那——沈砚,动了!

他没有选择常理下的向后疾退,那只会被更快地追上咬碎;也没有试图用手中那根可笑的钢钎去格挡,那无异于螳臂当车。他将脑海中那流云剑意轨迹中,关于“瞬间启动爆发”的迅猛,与“轨迹转折变幻”的灵动感悟,强行融入到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微肌肉纤维的调动、每一次重心的转移之中!

他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真的失去了大部分重量,又像是化作了那缥缈无定的流云!以一种完全违背常理认知的、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近乎飘忽鬼魅般的姿态,向着自己的右侧,猛地一个滑步侧移!这个动作幅度并不大,甚至显得有些局促,但其时机、角度、速度,却妙到毫巅,精准得令人窒息!恰好,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赤鳞蟒扑咬范围最集中、杀伤力最恐怖的正面噬咬轨道!

与此同时,他几乎榨干了识海中最后一丝可用于干涉外界的、凝练如实质的精神力,将其化作一根无形无质、却尖锐冰冷到极致的“精神钢针”,对着赤鳞蟒因全力扑击而不得不昂首、从而微微暴露出来的、覆盖着相对细密鳞片的七寸要害之处,那个在它命轨中代表着“发力瞬间全身力量协调与平衡”的、极其细微而关键的核心节点,狠狠地、“刺”了下去!

**【极限精神微引导:目标 - 赤鳞蟒‘七寸发力平衡核心节点’ -> 效果 - 瞬间极微扰动!】**

“嗤——!”

一种仿佛琴弦被无形手指极其轻微地拨动了一下的、几乎不存在于物质世界的细微涟漪,在命轨的层面荡漾开来。

那赤鳞蟒志在必得、凝聚了全身力量与凶性的雷霆一击,在獠牙即将触及沈砚衣衫的最后一刹那,那庞大的、如同攻城锤般的三角形头颅,竟真的出现了一丝连它自己那简单暴戾的灵智都未曾清晰察觉的、微不可查到极致的偏斜与几乎可以忽略的凝滞!就好像……就好像它在扑出的最后关头,脚下被一根看不见的、极其坚韧的蛛丝轻轻绊了一下,又像是它全力运转的力量齿轮中,被投入了一粒微不足道却恰好卡在关键位置的沙砾!

就是这毫厘之差!这源自命运层面被微妙干涉所带来的、物理世界的细微偏差!

沈砚那飘忽侧移的身影,险之又险地与那足以咬碎精铁的蟒口擦肩而过!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鳞片擦过自己手臂的触感,能闻到那毒牙上滴落的、带着刺鼻腥臭的墨绿色毒液几乎溅到他脸上的死亡气息!他能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冰冷竖瞳之中,一闪而过的、对于猎物竟然脱离掌控的、纯粹的错愕与瞬间的茫然!

机会!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在身形与蟒头交错而过的、那短到无法计量的瞬间,沈砚那双因极度专注和透支而布满血丝的眼中,厉色如同寒夜中的闪电般骤然爆闪!他手中那根一路陪伴、一头磨得异常尖锐的钢钎,不再是无意识的挥舞,而是灌注了他此刻残存的所有气血之力、全部的不甘意志,以及脑海中那流云剑意关于“锋锐”与“凝聚”真意的微弱感悟!钢钎划破空气,不再有丝毫犹豫和偏差,循着天书超负荷解析出的、赤鳞蟒因扑空而导致旧力用尽、新力尚未生出的、那电光石火间的力量真空期,瞄准了它脖颈处鳞片连接缝隙中,最脆弱、最致命的那一个“点”,如同流云剑意中那凝聚到极致、足以斩断一切的“锋锐”真意的拙劣模仿与具现,精准、狠辣、决绝地——**一刺而入**!

“噗嗤——!”

没有预想中与坚硬鳞甲碰撞的金铁交鸣之声,只有一种利物刺破坚韧皮革、撕裂肌肉纤维的、令人牙酸的沉闷声响!那根看似普通的钢钎,此刻仿佛拥有了无坚不摧的意志,竟然奇迹般地、几乎齐根没入了赤鳞蟒脖颈的要害之处!只留下短短一截在外,兀自剧烈震颤着!

“嘶嗷——!!!!!!”

赤鳞蟒发出了它生命中最凄厉、最痛苦、也最难以置信的惊天惨嚎!这声音不再是单纯的野兽咆哮,其中蕴含的剧痛、愤怒、以及生命核心被洞穿的恐惧,足以让听闻者灵魂战栗!它那庞大的身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深入骨髓与灵魂的剧痛,以及要害被重创带来的生理机能紊乱,彻底失去了控制!如同一条被扔在滚烫烙铁上的巨大泥鳅,开始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扭动、翻滚、拍打!粗壮的蟒尾如同失控的毁灭巨鞭,将周围碗口粗的树木拦腰扫断,将坚硬的岩石拍打成齑粉,腥红滚烫的蛇血如同失控的喷泉,从脖颈那个致命的创口中疯狂飙射而出,将附近的草地和岩石染成一片刺目的暗红!

沈砚在将那凝聚了所有力量与意志的一钎刺出之后,便借着钢钎上传来的巨大反震之力,以及身体本能的反应,向后几个狼狈却有效的翻滚,险险地避开了巨蟒临死前那毫无规律、却充满毁灭性的疯狂反扑范围。他最终单膝跪地,用那根已经空了的、沾满蟒血的手,死死撑着地面,才没有让自己彻底瘫倒。他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喘息着山林间冰冷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如同散架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疲惫。脸色苍白得如同新刷的墙壁,不见一丝血色,冷汗早已将他里外的衣衫彻底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冰凉的粘腻感。左臂的命痕处,那紫黑色的印记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与怒火,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剧烈搏动、灼烧着,那痛楚如同来自灵魂深处的业火,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他近乎崩溃的意识边缘,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但他做到了!他,沈砚,一个被判定为“断灵根”、无法修炼的凡俗少年,凭借着诡异莫测的《铸命天书》,凭借着对那一丝流云剑意皮毛的感悟,凭借着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意志,竟真的……以这凡骨之躯,逆势而上,重创了这头相当于炼气中期修士、让三名墨韵宗精英弟子都束手无策的凶悍妖兽!

不远处,那三名墨韵宗弟子——陈锋、柳芸、李昱,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足以颠覆他们认知的、难以置信的一幕!一个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年纪看起来比他们还小、穿着破旧粗布衣衫的少年,竟然……竟然独自一人,以那种神乎其技的方式,躲开了赤鳞蟒的必杀扑击,并且……并且只用了一根普通的钢钎,就精准无比地重创了其要害?!这真的是人力所能及的吗?!

持阔剑的陈锋最先从那极致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看着那依旧在垂死挣扎、但明显气息飞速萎靡下去的赤鳞蟒,又看了看远处那个单膝跪地、仿佛随时会倒下、却依旧挺直着脊梁的少年,一股混合着劫后余生、无尽感激以及难以言喻复杂情绪的热流涌上心头。他强提起身躯内最后一口残存的灵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口中发出一声夹杂着痛苦与决绝的怒吼,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猛地冲上前!趁着赤鳞蟒因脖颈要害被洞穿、剧痛失血而动作变得无比迟缓、僵硬的最后时机,手中那柄玄铁阔剑之上,土黄色的灵力光芒回光返照般再次暴涨!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双手握剑,高高跃起,带着一股斩断一切的决绝,狠狠地、精准地斩在了赤鳞蟒头颅与脖颈那已经被钢钎重创的连接处!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脆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地回荡在寂静下来的山谷中。赤鳞蟒那疯狂扭动的庞大身躯猛地一僵,随即所有的挣扎与嘶嚎戛然而止。那双冰冷竖瞳中的暴戾与痛苦迅速涣散,最终彻底失去了所有光彩。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这头称霸一方的凶兽,轰然倒地,溅起大片尘土,不再有任何声息。

战斗,终于彻底结束了。

溪涧旁的空地上,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只剩下几人劫后余生、无法控制的粗重喘息声,以及那条不知疲倦、依旧潺潺流淌的溪水声,交织在一起,诉说着刚才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

那持剑的少女柳芸和符箓少年李昱,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彻底清醒,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因为耗尽最后力气而摇摇欲坠、脸色灰败的陈锋,手忙脚乱地从各自的储物袋中取出疗伤丹药,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而三人的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劫后余生的庆幸、浓浓的感激,以及一丝深深扎根于心底的、难以言喻的探究与好奇,一次又一次地,投向了远处那个依旧单膝跪地、气息微弱得仿佛风中残烛的神秘少年——沈砚。

陈锋服下品质不错的疗伤丹药,催化药力,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微弱的血色。他在柳芸和李昱的搀扶下,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到沈砚面前。他挣脱了师弟师妹的搀扶,忍着全身的剧痛,极其郑重地、对着沈砚抱拳,深深行了一礼,声音虽然依旧带着重伤后的虚弱与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诚恳与敬意:“在下墨韵宗外门弟子,陈锋。这两位是我的师弟李昱,师妹柳芸。此番……多谢道友仗义出手,力挽狂澜!此等救命大恩,我师兄妹三人,没齿难忘!他日但有所需,陈锋(李昱\/柳芸)定义不容辞!”

他用了“道友”这个在修行界中平等的称呼,显然,经过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他已绝不敢再将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视为无法修炼的凡俗之人。

沈砚听到声音,勉强抬起头,因透支而显得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他看着眼前这三个虽然狼狈却眼神真挚的年轻人,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极其苍白、疲惫却并无虚伪的笑容,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风箱:“黑石镇,沈砚。只是……恰逢其会,路见不平罢了。三位道友……不必如此多礼。”他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还是按照之前的想法,用一种轻描淡写、却更引人猜疑的语气补充解释道,“我……并非修行之人,身上并无灵根。只是自幼在山野长大,略通些粗浅的狩猎保命技巧,加之……今日运气似乎不错。”

略通狩猎技巧?运气不错?

陈锋、柳芸、李昱三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困惑。刚才那精妙到超越他们理解、近乎预知般的极限闪避,那对于妖兽要害与力量节点的精准把握,以及那石破天惊、一击毙命(虽最后由陈锋补刀,但谁都知道致命伤来自那一钎)的狠辣果决……这岂是区区“粗浅狩猎技巧”和虚无缥缈的“运气”能够解释的?这分明是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高明战斗技艺,甚至……可能涉及到某种失传的体修秘法?但看沈砚气息微弱,脸色惨白如纸,周身确实无丝毫灵力波动,而且显然因为刚才的爆发而消耗巨大,状态极差,他们纵有万般疑问,此刻也不好贸然追问,只能将这份震惊与好奇暂时压在心底。

心思最为细腻敏感的柳芸,敏锐地察觉到了沈砚那强撑着的虚弱。她连忙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质地温润的白色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沁人心脾草木清香的乳白色丹药,快步上前,递到沈砚面前,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切:“沈……沈公子,你消耗过大,伤势不轻。这是本门秘制的‘回元丹’,对于恢复元气、稳固气血有极好的效果,你快快服下,莫要推辞。”

沈砚看着那枚灵气氤氲、一看便知并非凡品的丹药,没有故作姿态地推辞。他现在的情况确实糟糕到了极点,精神力近乎枯竭,气血亏空,命痕反噬如同烈火焚身,确实急需外力补充。他道了声真挚的“多谢”,接过那枚回元丹,纳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温和而磅礴的精纯药力,如同甘霖般迅速流入他干涸欲裂的经脉,滋养着他近乎枯竭的肉身与精神。一股暖意从丹田升起,缓缓流遍四肢百骸,那深入骨髓的疲惫感被驱散了一丝,剧烈跳动的太阳穴也舒缓了不少。就连左臂命痕那如同业火灼烧般的恐怖剧痛,在这股精纯药力的滋养与安抚下,似乎也……极其微弱地……缓和了那么一丝。这让他心中微震,宗门丹药,果然非同凡响。

“沈公子,你伤势如何?可需我等护送你出这落云山脉?”陈锋见沈砚服下丹药后气色稍好,但依旧难掩虚弱,不由关切地问道。他见沈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妖兽出没的落云山脉深处,身上又无丝毫灵力,心中疑虑更深,但救命恩情重于山,这些个人疑惑在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沈砚感受着体内回元丹药力化开的暖流,配合着天书那独特的、引导气血运转的方式,努力吸收着药力,平复着命痕那依旧强烈的反噬和身体的极度疲惫。他摇了摇头,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比刚才多了几分力气:“我……无大碍,调息片刻便好。三位道友伤势颇重,尤其是陈道友,内腑受创,灵力枯竭,还是尽快运功疗伤,处理外伤为好,以免留下隐患。”

陈锋闻言,看了看自己虎口崩裂、依旧在微微渗血的双手,又感受了一下体内空空如也的经脉和隐隐作痛的五脏,再看了看身旁脸色同样苍白的师弟师妹,知道沈砚所言不虚。他们现在的状态,确实比沈砚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差。他点了点头,不再坚持:“既如此,沈公子请自便。我等就在附近调息,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说罢,陈锋三人便在距离沈砚不远、彼此可以互相照应的一处相对干净平整的岩石旁坐下,各自取出丹药服下,开始闭目运功,催化药力,疗养内伤,同时小心地处理着身上的外伤。但他们的心神,却并未完全沉浸其中,依旧分出了一丝警惕,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并且,那带着感激与探究的目光,仍会不时地、悄然落在那个独自坐在远处、闭目调息的少年身上。

沈砚也闭上了眼睛,全力引导着回元丹那温和而有效的药力,配合着《铸命天书》那独特的、模拟行气的气血运转法门,如同一个饥渴的旅人,贪婪地吸收着这份来之不易的补充,努力平复着命痕那如同跗骨之蛆的反噬剧痛和身体那仿佛被掏空般的极致疲惫。

刚才那生死一线、于不可能中创造可能的搏杀,虽然凶险万分,几乎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却也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锤炼了他对“引导命轨”之力的理解与运用。尤其是在最后关头,生死压力下,将那一丝流云剑意的缥缈与锋锐感悟,强行融入自身的闪避与那决死一击之中,更是让他仿佛触摸到了一扇全新的大门——一条或许能让他这“凡骨”,在未来,凭借对“势”的极致理解与运用,走出一条迥异于灵根修仙、独属于他自己的战斗与进化之路!

凡骨虽无法感应天地,聚纳灵气,却可……窥探命运,铸就己身!

一缕微弱的、却无比坚韧、仿佛蕴含着无限可能与不屈意志的命火,已在他这历经无数磨难、千锤百炼的凡骨深处,于绝望的灰烬与鲜血的浇灌下,悄然点燃,倔强地燃烧起来。

他知道,经过此番同生共死的遭遇,他与墨韵宗之间那原本模糊的缘分,已然变得清晰而坚实。

前路那浓得化不开的迷雾,似乎也因此,被这初燃的命火,照亮了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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