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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双璧”的墨香尚未散尽,天工院体系下蓬勃发展的技术力量,便如同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肥肉,引来了新政内部最为尖锐、也最为敏感的争夺——这争夺,源于朱棣的王座之下,他的两个儿子,朱高炽与朱高煦。

朱高煦,勇武善战,在平定江南、北返救燕等一系列战事中屡立战功,于军中威望日隆。他看待天工院的目光,纯粹而直接——利器工坊。他多次在公开或私下场合,向朱棣进言,要求将天工院,尤其是机巧坊与负责猛火油、麻黄碱等军需品生产的部门,直接划归其统帅的“靖难都督府”管辖,以实现“技战一体,如臂使指”。在他身后,聚集着一批凭借军功崛起的新贵将领,他们渴望更犀利、更充足的装备来获取更大的战功。

而朱高炽,作为留守北平、成功抵御巴特尔围攻的世子,虽文弱却沉稳,更深知北平乃至整个北方政权能在战火中存续并逐渐稳固,依靠的绝不仅仅是军队。他看到了新式农具对恢复生产的促进,看到了标准化对商贸的疏通,看到了《防疫手册》对民心的凝聚,更看到了林庆云、苏婉清等人所代表的、着眼于长远民生的技术发展路径。他与姚广孝、以及部分倾向文治的官员认为,技术力量应服务于整体国策,由中枢(即天工院)统一调配,平衡军工与民用,方能实现新政“富国强兵、普惠众生”的承诺。

这场争论的焦点,迅速具象化到几个关键问题上:新一代连环弩与轻型弩炮的优先装备序列;新式猛火油与提纯麻黄碱的产量分配;乃至水力工坊未来产能的投向——是优先满足军械锻造,还是拨出一部分用于改良农具、纺织机械?

这一日,关于下一阶段天工院资源配给的议事,在燕王府的偏殿内进行。朱棣坐于上首,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朱高煦与朱高炽分坐两侧,气氛已然有些凝滞。林庆云与苏婉清作为天工院的主要负责人,也被召来列席,以备咨询。

朱高煦率先发难,他声若洪钟,带着军人特有的直率与压迫感:“父王!如今南北对峙,北元虎视,南方伪朝负隅顽抗,天下未定!当此用兵之际,天工院所出之利器,自当优先供给前线将士!儿臣请命,将机巧坊、及猛火油、麻黄碱制备之所,划归都督府直辖,如此方可剔除繁文缛节,依据战场需求,全力生产,及时调配!而非如现在,工部、都督府、乃至地方州县,皆可申领,程序冗杂,缓不应急!”

他话语中的矛头,隐隐指向了目前由朱高炽协助朱棣负责的部分内政调配权。

朱高炽闻言,并未动怒,只是微微蹙眉,声音平和却坚定:“二弟所言,虽有道理,却失之偏颇。天工院所研所产,并非仅有军械。新式织机可使江东民心渐附,改良农具能令北方仓廪渐实,防疫医药更能保境安民,此皆乃稳固根基、支持长期征战之本。若将所有技术力量尽数归于军用,竭泽而渔,恐非长久之计。且,由中枢天工院统筹,正可避免技术滥用,确保其发展符合新政之整体方略。”

朱高煦冷哼一声:“大哥此言,未免书生之见!根基再稳,若无强军护卫,不过是他人砧板上鱼肉!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待天下一统,再谈你那普惠众生不迟!”

两人争执不下,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林庆云与苏婉清。

朱高煦直接问道:“林主事,苏姑娘,你二人乃技术行家。且说,是集中力量供应我军需,尽快扫平南北,还是如现在这般,分散精力于诸多杂务,更为高效?”

压力瞬间来到了林庆云与苏婉清身上。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提问,无论偏向哪一方,都可能引火烧身。

林庆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先是对朱棣和两位王子行礼,然后才沉稳开口:“燕王殿下,二位王子。技术之用,确可强军,亦可利民。然其根本,在于‘可持续’与‘可控制’。”他避开了直接站队,转而阐述原则。

“譬如猛火油,其制备过程危险,若只为追求产量而忽视安全章程,恐酿巨祸,反伤自身。又如麻黄碱,虽能短暂提升战力,然滥用则损士卒根本,需严格管控其制备与使用。此皆非划归某一衙门便可简单解决。”他顿了顿,看向朱高煦,语气诚恳,“二王子求战之心,臣能体会。然军工生产,亦需遵循工艺流程,保证质量,非一味求快便能得利器。划归都督府,或可提升短期效率,但长远看,易导致技术发展路径单一,忽视基础研究与民生应用,恐失其源头活水。”

苏婉清在林庆云之后,也清冷开口,她的角度更为直接:“技术力量若完全归属于单一军事体系,其研发方向将彻底受短期战局左右,失去前瞻性与平衡性。且,权力过于集中,易生腐败,亦不利于技术本身的迭代进步。由天工院中枢统筹,设立明确的需求评审与资源分配机制,虽程序稍繁,却能兼顾各方,确保技术发展的健康与秩序,避免……重蹈前朝工部为权贵私利服务之覆辙。”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解剖刀,直指权力垄断可能带来的弊端。

朱高煦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两个技术官员,竟敢如此明确地反对他的提议。他还想再争,却被朱棣抬手制止。

朱棣的目光缓缓扫过两个儿子,最后落在林庆云与苏婉清身上,沉默了许久。殿内静得能听到炭火盆里轻微的“噼啪”声。

“技术,是国之重器。”朱棣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定鼎乾坤的力量,“重器,岂可轻授于人?更不可为一家一姓,一衙一司所私有。”

他看向朱高煦,目光锐利:“高煦,你欲强军,为父知晓。但强军之道,在于整体国力,而非几件犀利兵器。兵器再利,亦有穷时。民心、粮秣、财政、乃至源源不断之人才与技术储备,方是根本。你若只盯着天工院的产出,而非思考如何壮大这产出之源,便是舍本逐末。”

朱高煦张了张嘴,在父亲的目光下,终究没敢再辩驳。

朱棣又看向朱高炽:“高炽,你顾全大局,亦无错。但需知,非常之时,军需确需优先保障。如何在这优先与平衡间取得最优,是你需要精进之处。”

最后,他做出了裁决,声音斩钉截铁:

“天工院,依旧直属本王!其资源调配,由本王最终裁定,姚广孝、林庆云、苏婉清协理参详,制定细则。都督府、工部、乃至各州县,凡有所需,皆需依章程申领,由天工院依缓急轻重、技术可行性进行评议,报本王核准!”

“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试图将天工院技术力量,据为私有,或令其偏离服务新政之根本宗旨!违者,严惩不贷!”

这道裁决,如同一声惊雷,在偏殿内回荡。它明确了天工院的中立性与最高归属权,阻止了技术力量被军事体系完全吸纳乃至“军阀化”的危险苗头,也暂时平衡了朱高煦与朱高炽之间的角力。

朱高煦面色铁青,却只能躬身领命。朱高炽则暗暗松了口气。

林庆云与苏婉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王座下的暗流暂时被压制,但他们都明白,这场关于技术控制权的争夺,绝不会就此结束。技术的锋芒愈利,其所引来的觊觎与内部的张力,也必将愈演愈烈。

他们守护的,不仅仅是几项技艺,更是这新生政权能否沿着一条相对健康、可持续道路发展的可能。这条路上,荆棘遍布,而王冠之下的抉择,每一次都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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