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清晨5时,三八线以南的汉城-釜山公路沿线,晨雾像轻纱般笼罩着雪野,零下18度的气温让融化的雪水再次结冰,路面滑得能映出人影。李云龙站在西线兵团前沿指挥所的了望塔上,望远镜里,美军的装甲集群正沿着公路缓缓推进——作为西线兵团司令员,他刚接到侦察兵报告,美军集结了第9军、第10军及南朝鲜军三个师,共计十万余人,配备两百余辆坦克和三百余门重炮,准备对志愿军春季攻势的突破口发起大规模反扑。凭借穿越前对美军“空地一体+装甲集群突击”战术的深刻认知,他清楚这场逆战的关键的是守住汶山、龙源里、水原三个核心据点,粉碎美军的“三点连线”合围企图。
“立刻召开紧急作战会议!”李云龙对着步话机下令,转身快步走下了望塔。指挥所内,各军军长和师长早已齐聚,地图上用蓝笔标注的美军推进路线密密麻麻。李云龙指尖落在三个核心据点上,沉声道:“梁兴楚,38军守龙源里和汶山,重点抵御美军装甲集群,利用山地地形构筑多层防御,层层消耗敌人;吴峰,40军守水原,加固城防工事,同时派出游击队袭扰美军后方补给线;赵天雷,50军作为预备队,部署在三个据点中间的开阔地带,随时支援被围攻的部队!”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告诉各部队,美军的空袭和炮火准备会极其猛烈,务必利用之前挖掘的坑道和掩体隐蔽,等美军步兵跟进后再发起反击;反坦克部队要重点打击美军坦克的侧后装甲,用‘土炸药包’和反坦克手雷组成密集火力网,迟滞其推进速度!”
上午7时,美军的空袭如期而至。数十架b-29轰炸机和F-86战斗机呼啸而至,炸弹和燃烧弹像雨点般落在龙源里和汶山阵地,爆炸声震耳欲聋,烟尘和火焰交织成一片火海。李云龙躲在指挥所的防空洞内,听着外面的爆炸声,心里却异常平静——正如他预判的那样,美军的空袭重点集中在三个核心据点。
二、龙源里鏖战:钢铁洪流遇坚壁,血肉之躯挡铁甲
上午9时,美军的炮火准备结束,装甲集群开始向龙源里发起冲锋。38军113师的战士们从坑道里跃出,迅速进入阵地。公路上,美军的m46坦克排成一字长蛇阵,像钢铁巨兽般碾压过来,履带将路面的冰层压得碎裂,溅起的冰碴打在战士们的钢盔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反坦克小组上!”113师师长嘶吼着,战士们抱着反坦克手雷和炸药包,借着弹坑和雪堆的掩护,向坦克逼近。一名叫王强的战士,在接近一辆坦克时,被美军的机枪击中胸口,他却仍忍着剧痛,奋力将手雷扔进坦克的了望口。“轰隆”一声,坦克冒起黑烟,王强也倒在雪地里,牺牲时手里仍紧紧攥着另一颗手雷。
美军的步兵跟在坦克后面,向志愿军阵地发起冲锋。战士们用步枪和手榴弹顽强抵抗,一名战士的腿被弹片炸断,却仍趴在雪地里,用步枪射击,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龙源里的阵地几度易手,战士们与美军展开激烈的肉搏战,雪地里到处都是喊杀声和武器碰撞声。
中午12时,龙源里的防线岌岌可危,38军军长梁兴楚亲自带着预备队冲上去,与战士们并肩作战。李云龙接到战报后,立刻下令:“炮兵团全部火力,支援龙源里!50军抽调一个师,火速增援龙源里,务必守住阵地!”
炮弹呼啸而至,落在美军的冲锋队伍中,瞬间掀起漫天火光。50军的增援部队也及时赶到,与38军的残部汇合,将美军赶出了龙源里阵地。
三、水原攻防:城防喋血守要道,游击奇袭断补给
与此同时,水原方向的40军也遭遇了美军的猛烈进攻。美军的重炮集中轰击水原的城防工事,城墙被炸开多个缺口,美军的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城内发起冲锋。40军军长吴峰下令:“依托城内建筑,展开巷战!”战士们在街道上构筑街垒,用步枪、手榴弹和炸药包,与美军展开逐屋逐街的争夺。
一名叫陈刚的班长,带着全班战士,守在一处十字路口的街垒后。美军的坦克冲过来,将街垒撞毁,班长毫不犹豫地抱着炸药包,冲向坦克,拉响引线后与坦克同归于尽。战士们趁着坦克被炸毁的间隙,迅速转移到旁边的建筑里,继续抵抗。
下午2时,吴峰接到李云龙的命令,派出游击队袭扰美军的后方补给线。游击队的战士们轻装简行,在山林里疾行,傍晚时分,成功抵达美军的补给站附近。他们趁着夜色,悄悄潜入补给站,点燃了堆积的燃油和弹药,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美军的补给线被切断,前线的进攻势头渐渐减弱。
四、汶山阻击战:高地喋血守枢纽,铁血冲锋退强敌
下午3时,美军将主攻方向转向汶山。汶山是汉城-釜山公路的重要枢纽,一旦失守,志愿军的防线将被撕开一个大口子。38军112师的战士们在汶山的高地上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美军的冲锋一波接着一波,战士们的子弹打空了,就用石头和刺刀抵抗。
一名叫赵虎的战士,在坚守一处高地时,被美军的炮弹碎片击中腹部,他却仍咬着牙,用步枪射击,直到美军冲上高地,他才拉响身上的炸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高地被美军占领,38军的战士们立刻组织反击,经过反复争夺,终于重新夺回了高地。
傍晚6时,美军的进攻暂时停了下来,汶山阵地的雪地里躺满了双方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周围的积雪。李云龙站在指挥所的地图前,看着上面标注的敌我态势,心里清楚,美军绝不会善罢甘休,明天还会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晚上8时,李云龙坐在指挥所里,掏出田雨的信,借着煤油灯的微光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团火,温暖着他的心。他掏出纸笔,写下一封回信:
“田雨:美军对我们的春季攻势突破口发起了大规模反扑,战斗异常激烈。龙源里、水原、汶山,每一处阵地都洒满了兄弟们的鲜血,可没有一个人退缩。我们的战士用血肉之躯,挡住了美军的钢铁洪流,守住了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你的伤怎么样了?一定要好好治疗,等我打退美军的反扑,彻底巩固防线,就回晋西北找你,喝你煮的小米粥,看你说的桃花。你织的手套我还戴着,很暖和,它陪我熬过了无数个寒冷的战场夜晚,给我无穷的力量。”
凌晨2时,李云龙接到侦察兵报告,美军正在调整部署,准备明天对汶山发起总攻。他立刻下令:“各军加强戒备,加固阵地,做好迎接美军总攻的准备!炮兵团连夜转移阵地,瞄准美军的集结区域,准备实施炮火覆盖!”
战士们接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在夜色中加固工事,埋设地雷和炸药包。李云龙走到指挥所外,看着远处美军的阵地,心里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他知道,明天将是一场决定性的战斗,胜败在此一举。他握紧拳头,心里默念:“为了牺牲的战友,为了祖国的亲人,我们一定要守住这片土地!”
朝阳从东方升起,照亮了饱经战火的阵地,也照亮了战士们疲惫却坚定的脸庞。李云龙站在寒风中,眼神坚定,他知道,新的一天,又将是一场血与火的考验,而他和他的战士们,将用生命和信念,续写属于志愿军的铁血荣光,彻底粉碎美军的反扑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