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唱一和,一个用身份和武力威胁,一个直接进行人身攻击、否定许大茂话语的真实性,瞬间就将许大茂置于了一个极其不利的境地。
围观的邻居们看着这阵势,虽然有些人心里可能对易中海的“公道”存有疑虑,但此刻见傻柱和贾东旭如此强势,易中海又稳坐钓鱼台,自然没人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许大茂说话。
许大茂看着眼前团结一致的“三人组”,再感受着周围邻居沉默乃至有些看戏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孤立感和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面对这种不讲理的人身攻击和人多势众的压迫,自己那些机灵话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却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全院大会上,咱们再说!”
说完,他再也无颜待下去,猛地一跺脚,在傻柱和贾东旭鄙夷的目光以及易中海那深不见底的眼神注视下,灰溜溜地钻出了人群,逃回了自己家。
这一次交锋,他又落了下风。
“呸!怂包一个!一点用都没有!”看着许大茂狼狈逃窜的背影,傻柱得意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心里的恶气总算出了大半。
贾东旭也跟着笑了起来,附和道:“就是!这许大茂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地方是好的!下次别给我抓住机会,不然要他好看!”
说到这儿,他不由地揉了揉依旧酸痛的胳膊,经过一天车间里的劳累,被许大茂打伤的地方更是难受,这让他对许大茂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易中海看着周围邻居们神色各异,有的兴奋,有的担忧,有的纯粹看热闹,知道不能再让场面混乱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朗声说道: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聚在这里像什么样子!都回去准备一下,吃完饭,咱们就开全院大会!最近院子里事情多,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所有事情都摆在桌面上,好好说道说道,定个规矩!”
易中海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既驱散了人群,又为接下来的全院大会造了势,强调了自己主持大局的身份。
说完,他看也不看其他人,背着手,迈着方步,沉稳地朝自己家走去。
也就在这时候,其他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比如刘海忠等人,这才陆陆续续回到了院子。
刘海忠一进中院,就看到人群刚刚散开,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紧张的气氛,他眨巴着小眼睛,一脸茫然,心里嘀咕着:“我这是……又错过什么好戏了?”
他挠了挠头,想起之前易中海确实提过今晚要开全院大会,便也没多想,抬步往自己家走去,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而此刻,许大茂家里。
许大茂一进门,就“砰”地一声把门摔上,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抓起桌上的凉茶壶,也顾不上倒杯子,对着壶嘴就“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凉水,仿佛这样才能压下心头的邪火。
“该死的傻柱!天杀的易中海!早死的贾东旭!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行!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他回想起刚才自己被傻柱和贾东旭联手逼迫,被易中海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被全院邻居围观却无人伸出援手的场面,就气得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
这口恶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全院大会?
他许大茂也不是泥捏的!
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他也绝不能让易中海和傻柱好过!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疯狂转动,思索着在大会上该如何反击,如何把水搅得更浑!
今夜的全院大会,注定不会平静。
几口凉水下肚,那股子邪火似乎被压下去了一些。
许大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无能狂怒,而是开始仔细分析眼前的局面。
他摇摇头,低声自语道:“不行,不能这么硬碰硬下去了……”
他掰着手指头算计:
“易中海,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有名分,有威望,还能拉偏架。”
“傻柱,那就是个混不吝的莽夫,能打,还不讲理,说动手就动手。”
“贾家,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狗腿子,贾张氏更是胡搅蛮缠、撒泼打滚的一把好手。”
“他们这三家抱在一起,在咱们这四合院里,简直就是无敌了!我一个单打独斗,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许大茂越分析越觉得绝望。
他把自己放在天平上称了称:
论武力,他最多跟贾东旭半斤八两,远远不是傻柱的对手。
论胡搅蛮缠,他或许能跟贾张氏过过招,但易中海随时能用“一大爷”的身份压下来。
论地位和心机,他更是玩不过老谋深算的易中海。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许大茂得出了结论,“每次吃亏的肯定都是我!必须得想个办法破局!”
就在他苦思冥想,感觉前方一片黑暗的时候,后院传来了刘海忠哼着小调、下班回家的动静。
这声音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丝火花,瞬间点亮了许大茂的脑子!
他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得吓人:
“对啊!他们三家能抱团,难道我许大茂就不会抱团吗?!”
一个清晰的思路在他脑海中形成:
“贾家由我来对付!毕竟我跟他们算是直接冲突,也有得拼。”
“但是易中海和傻柱……就需要找别人来牵制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前院闫埠贵家,以及后院刘海忠家的方向。
闫老抠精于算计,刘海中官迷一个,一直对易中海压他一头不服气……
许大茂的脸上渐渐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易中海啊易中海,傻柱啊傻柱,你们不是横吗?不是会拉帮结派吗?老子也会!看咱们谁玩得过谁!”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这条“合纵连横”的路子走得通!
对付易中海:刘海忠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老小子没什么脑子,还是个官迷,一直对易中海压着他当不上一大爷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