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艾被他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挡下摆，却发现那根本是徒劳。
“李枫桥！你......你这里没有别的衣服吗？！”
她羞愤地低吼。
“有。”
李枫桥指了指自己的衣柜。
“西装、衬衫、风衣。”
“你要穿哪件？”
“......”钟小艾气结。
“过来。”
李枫桥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语气不容置疑。
“现在不是讨论你穿什么更性感的时候。”
“是时候看看，我们这位赵总，到底给了我们一份多大的惊喜。”
性感两个字，让钟小艾的脸又红了几分。
她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她能感觉到随着她的走动，那空荡荡的t恤下摆在腿间扫过，带来一阵阵令人羞耻的凉意。
她拉开椅子，在离李枫桥最远的地方坐下，双腿并得紧紧的生怕再走光。
“笔记。”
李枫桥将那本黑色账本推到她面前。
“你是纪委的，你来翻译分析一下。”
钟小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这是她唯一能找回尊严的领域。
她戴上那副金丝边眼镜，翻开了账本。
昏黄的台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无比专注，那股高冷清纯的禁欲气质，配上她此刻这身下衣失踪的打扮形成了一种令人疯狂的反差。
李枫桥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抽着烟，欣赏着这幅美景。
他喜欢看高傲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褪去伪装露出脆弱的样子。
“不对......”
看了大概十分钟，钟小艾的眉头越皱越紧。
“李枫桥，你看这里。”
她指着账本上的一行字：
“9月2日，唐马，两对，走水路。”
“你昨天说这是唐三彩。”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钟小艾的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
“唐三彩是陶器，不是瓷器，它最怕水！”
“你见过谁家走私国宝，会用最容易损坏它的水路？这不合逻辑。”
“还有这里。”她又翻了一页。
“开元一件。”
“如果是开元通宝，那单位应该是一箱或一罐，怎么可能是一件？”
李枫桥愣住了。
他只懂江湖黑话，却不懂这些古董的门道。
“那你的意思是......”
“这些都是......黑话中的黑话。是暗语。”
钟小艾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唐马，很可能不是指唐三彩，而是指......人。”
“什么？！”
“我曾经在纪委的内部档案里看过类似的案例。一些跨国犯罪集团，会用古董的代号来指代货物。”
“唐马，通常是指从东南亚贩运过来的、身材高挑的女人，用来做那种生意的。”
“那开元呢？”李枫桥的声音沉了下来。
“开元有开苞的意思。”钟小艾的脸红了一下，但还是专业地分析道。
“一件，很可能是指——一个处女。”
嘶——
李枫桥倒吸一口凉气。
他原以为赵瑞龙只是贪财，没想到他竟然还做这种丧尽天良的皮肉生意！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走私了，这是人口贩卖！
“你再看这几个上路的人。”
钟小艾的指尖在‘张瘸子’和‘小五’的名字上划过。
“他们的死亡日期，都恰好在一次大宗交易之后。”
“这说明，他们是清道夫也是消耗品。”
“而王建民的名字后面是空白的......”
“说明他还没来得及上路，就被我们给撞上了。”
李枫桥接过了话茬。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寒意。
“这本账本，比我想象的还要烫手。”
李枫桥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赵瑞龙在琉璃厂，不仅是在挖古董，更是在......养人、销人。”
“他把那里当成了一个法外之地，一个黑色的中转站。”
“而我们昨天，等于是一脚踹进了人家的屠宰场。”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钟小艾有些慌了。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理论和规则，在这些赤裸裸的黑暗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这份账本，就算交上去，也只能当成孤证。”
“赵瑞龙完全可以把它推给那个死掉的黑皮，说自己不知情。”
“所以，我们不能交。”
李枫桥的眼神变得幽深。
“至少，现在不能。”
他看着钟小艾，这个女人虽然高傲，但脑子确实好使。
“班长，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
“什么？”
“赵瑞龙不是想给我们下套吗？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李枫桥站起身，走到钟小艾面前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椅子扶手上，将她完全困在了自己和椅子之间。
“我要你，利用你中纪委的身份，帮我合法地去查这本账。”
“你？！”
“我李枫桥，党校学员。”
“你钟小艾，纪委干部。”
李枫桥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明天一早，你去党校教务处，就说......你怀疑文苑项目涉嫌严重的经济违纪，要求调阅该项目的所有审批文件。”
“你这是要......”钟小艾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打草惊蛇。”
李枫桥的目光灼灼。
“赵瑞龙以为我们还在那个破招待所里吓得发抖，他绝对想不到他的公主会直接从内部反捅他一刀。”
“他一急，就会动。”
“他一动，就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可是......我没有证据。光凭这本黑账，我根本申请不到调查令。”
钟小艾还是犹豫。
“谁说你没有证据？”
李枫桥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勾起了钟小艾的下巴。
然后......
他猛地撕开了自己那件黑色t恤的领口！
“撕拉——”
布料破碎的声音。
钟小艾惊呆了！
“你......你干什么？！”
李枫桥没有回答。
他抓起钟小艾的手，用她那带着美甲的漂亮指甲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狠狠地划出了几道刺眼的血痕！
“啊！”
钟小艾吓得想缩手，却被他死死按住。
“现在，你有了。”
李枫桥看着这个已经彻底吓傻了的高岭之花，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明天，你就去告诉所有人。”
“说我，李枫桥昨天在工地上，为了保护你这个班长，不仅受了伤还试图强暴你。”
“你为了自保逃了出来，并且在搏斗中无意间拿到了这个黑账本。”
“现在你要大义灭亲，实名举报我，也举报赵瑞龙。”
“疯子！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