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玥也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两家的情况感到十分困惑。她补充道:“没错,我们一直都在努力收集关于澹台家和南宫家的情报,但至今仍一无所获。他们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谜团,让人无从下手。”
“一切都随缘吧,倘若他们果真能够安守本分,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我们其实也无需对他们过于关注。然而,若是他们胆敢伸手去干预那些本就与他们毫不相干的事情,那么到那个时候,我们再采取行动也还来得及。”明煜柔声宽慰着熹玥,试图让她那颗有些焦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熹玥觉得明煜的话很对,自然也不再去想他们的事。
“下个落脚点是个州,要不要留几天再走?”说话的人是明煜,他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地问着身旁的人。
被问的熹玥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好。”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旅途的漫长。然而,就在马车快要抵达城门时,突然停了下来。
“主子,前面好像有些不对劲。”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明煜掀开窗帘,向外看去,只见城门处围了一群人,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去看看怎么回事。”男子对车夫说道。
车夫下了车,不一会儿便回来禀报:“主子,告示牌上贴的是悬赏医病的悬赏令,属下刚去看过,是知州大人家的小姐生了一种怪病,白日昏睡夜间醒来,但醒后就要喝一碗血,不然就要疯一样的伤人。”
明煜听了,眉头微皱,喃喃道:“还有这种病?倒更像是咒术吧?”
一旁的女子,也就是熹玥,也听到了车夫的话,她低声附和道:“确实有些奇怪,这病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病症。”
“如何?想去看看吗?”明煜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熹玥,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知道熹玥一直心心念念着寻找另外两个世家的线索。
熹玥闻言,眼睛一亮,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她轻点了下头,轻声说道:“嗯,去揭榜吧,顺便去知州府逛逛,也让其余人去客栈整理一番,好好休息休息。”
说罢,熹玥的笑容愈发灿烂了起来,她就是喜欢凑热闹。
悬赏榜被揭很快就有人来带揭榜人。明煜和熹玥让人把六驾马车赶走,留给他们一辆小马车。
知州府的人来的很快,看明煜二人赶着马车,但衣着气质不凡,也没敢怠慢,怕坏了主家的事!
马车在熹玥的思绪中行至知州府邸。
“大人,揭悬赏榜的人到了。”
车夫稳稳地将马车停好后,只见他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轻轻一跃便跳下了马车。紧接着,车夫迅速撩开车帘,仿佛这一系列动作他已经重复过无数遍。
车帘被掀开的瞬间,明煜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率先从马车中跃出。他身姿矫健,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而,这还没有结束,明煜在落地后,立刻转身,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随后下车的熹玥。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同一幅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的拖沓和犹豫。知州大人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不禁瞠目结舌。
他暗自思忖道:“我还真是从未见过哪家的女子能享受到如此尊贵的待遇啊!”这意味着什么呢?毫无疑问,这说明此女子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
再看那女子,无论是她的穿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都绝非普通人家的女子可比。知州大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可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自然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察言观色的本领。
“二位贵人,鄙人乃是此地的知州。此次特地邀请二位前来为小女诊治,实乃迫不得已。不知二位对此病症可有几分把握?此前是否曾见过类似的病症呢?”知州大人面色凝重地问道,言语之中透露出对女儿病情的担忧和对两位神医的期许。
明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知州大人,您所言甚是。无论医术多么高明的神医,恐怕都难以仅凭几句描述便准确判断病情。毕竟,病症的表现因人而异,且病情的发展也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所以,要想确诊,还需亲眼查看病人的状况才行。您说是这个道理吧?”他的话语既表达了对知州大人的理解,又巧妙地回应了对方的试探。
“哎呀呀,瞧我这急得,都快糊涂啦!快快快,请二位快快入府,好为我家小姐诊治病症。来来来,二位这边请。”知州满脸焦急之色,一边说着,一边赶忙伸手施礼,同时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态度甚是恭敬。
明煜见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也回了一礼,轻声说道:“多谢知州大人相邀,那我等便叨扰了。”
熹玥自始至终都紧闭双唇,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她毫无关系。她并非不善言辞,只是实在提不起兴趣去和那些人周旋、假意逢迎。对于这样的场合和人际关系,她感到无比厌烦,觉得那是一种浪费时间和精力的行为。
相比之下,明煜似乎更擅长应对这种局面。他能够游刃有余地与人交谈,巧妙地避开一些尴尬的话题,同时还能保持礼貌和风度。所以,熹玥决定将这些繁琐的社交事务都交给他去处理,自己则可以安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被那些虚伪的客套所束缚。
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浩浩荡荡地朝知州家小姐的院子走去。那场面,好不壮观!
而此时,站在队伍最前方的熹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院子,仿佛要透过那扇紧闭的院门,看到里面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