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质问和拳头让死侍招架不住，他不敢躲，更不敢还手，只能抱着头连连求饶。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凡妮莎，听我解释！”
他抓住凡妮莎再次挥来的手腕，声音骤然低沉下来，带着一丝痛苦。
“我得了癌症，晚期。无处可去，无人可求……然后我遇到了一个家伙，他承诺能治好我，代价是参与一个，实验。”
死侍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忆起了那段地狱般的经历，语速随之加快。
““他们用各种方法激发所谓的突变潜能，癌症是好了，自愈因子也有了，但代价是……是我的脸，凡妮莎。”
“它被彻底毁了，全身都丑陋不堪，像一团被反复揉捏、烧灼过的烂肉。”
他松开凡妮莎的手，向后退了半步，语气充满了自嘲。
“我不敢见你，我没办法用这张脸面对你，我甚至不敢照镜子，我本来想等找到办法恢复原样再……”
凡妮莎停止了攻击，她站在原地，泪水无声地流淌。
沉默了片刻，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抓住了死侍头套的边缘。
死侍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躲，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任由凡妮莎缓缓将那头套摘了下来。
然而头套下，竟然还有一张图片制成的面具。
凡妮莎没有停顿，继续向上掀开了那层面罩。
当韦德·威尔逊那张如同火山岩浆冷却后般凹凸不平，肤色斑驳的脸完全暴露在凡妮莎眼前时，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凡妮莎的眼睛。
可预想中的尖叫或者退缩并没有到来。
随后，他只能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了他脸颊上最扭曲的一道疤痕。
他猛地睁开眼，对上凡妮莎那双依旧含着泪，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韦德……”
凡妮莎的声音轻柔得说道。
“你以为我爱的是你的脸吗？”
死侍愣住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凡妮莎没有再多说任何解释的话。她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他那张堪称恐怖的脸，毫不犹豫地、深深地吻了上去。
韦德的身体从僵硬，到微微颤抖，最终彻底软化在这个吻中。他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凡妮莎，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张清玄，面无表情地就转身离开。
他言简意赅地对杰西卡和格温说道。
“走了。”
毕竟他可没有看别人撒狗粮的爱好。
“啊？这就走了？”
杰西卡显然还有点意犹未尽，撇了撇嘴，视线还黏在那对拥吻的恋人身上。
“正到精彩部分呢……”
格温倒是松了口气，她拉了拉杰西卡的手臂。
“杰西卡，别看了，我们该回去了。”
“切，没劲。”
杰西卡嘟囔着，但还是跟着张清玄和格温，转身离开了。
返回地狱厨房的途中，张清玄就收到了任务成功的提示音，他的意识沉入脑海，调出了系统界面。
【任务奖励发放中……】
【商城积分+20点。】
【角色盲盒x1，死侍随机技能x1，已存入物品栏。】
张清玄心中一喜，对于死侍的技能，他最期待的无疑是那近乎bug般的【自愈因子】。
虽然自己已有六库仙贼延寿强身，但跟死侍的那种断肢重生、近乎不死的特性，依然无法相比。
然而，当盲盒中的光团飞进他的脑海后，却是一个让他意料之外的技能。
【技能抽取完毕。恭喜宿主获得：韦德·威尔逊的技能：第四面墙打破（初级）。】
【打破第四面墙（初级）：被动能力。你偶尔会产生一些超越当前世界束缚的第六感，对某些事件或人物有着模糊的感应或认知。】
（注意：该能力不稳定，且无法主动控制，能力触发后，可能伴随轻微的精神错乱。）
张清玄：“……”
他看着这个技能描述，嘴角直接抽搐了几下。
这玩意儿好像有用，但好像又没什么大用？
而且这个‘轻微的精神错乱感’是什么鬼？难道会变得跟死侍一样的话痨和神经病？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说不定在某些关键时刻，这个技能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那个【角色盲盒】，他暂时不打算开启，毕竟现在的手气貌似不太好啊。
很快几人就回到了地狱厨房的街道，最终在天师府道观门口停下。
张清玄踏入院子坐下之后，他看了一眼物品栏里的【角色盲盒】，心中思索道。
“留着也是留着，看看这次能开出什么惊喜吧。”
他心念一动，意识沉入系统界面，选择了开启盲盒。
随即，熟悉的流光溢彩再次涌现，一个风格鲜明的界面在他脑海中展开。
正是《一人之下》的世界画面。
张清玄心底一喜，毕竟又能见到来自同一个世界的老乡，总比碰到一些脾气古怪的家伙强。
他毫不犹豫地确认了开启。
光芒汇聚，一道慵懒中带着几分不羁的身影缓缓凝聚。
青色道袍，略显凌乱的黑发，不是王也道长又是谁？
“怎么又是他？”
张清玄一愣，心里也忍不住泛起嘀咕。
“这系统还能重复出货的？保底机制呢？难道我跟王道长就这么有缘？”
然而，就在他暗自吐槽，准备像上次一样收起角色卡片时，异变突然发生。
那由光芒构成的王也虚影，不像之前那般直接化作卡片，反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虚影中的王也，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竟直直地“看向”了意识空间之外的张清玄。
“咦？”
王也的虚影发出一声轻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紧接着，在根本不给张清玄任何反应时间，王也脸色一垮，像是看到了什么大麻烦一样，直接就施展了乱金柝。
光芒溃散，王也的虚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彻底消失。
“跑……跑了？！”
张清玄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刚才是不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