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兰慈见他竟然还有脸问这种话，反问道：“昏迷几十年，过得好不好，你不清楚吗？还是要我跟你详细剖解一下，这几十年意识昏昏沉沉，四肢却动弹不得的悲惨心理历程？”
钟老老脸一红，明显也知道自己问的话特别蠢。
谁像个活死人一样躺了几十年会过得好？
“咳咳。”
钟老咳嗽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猛然间对上司空兰慈依然桀骜不驯的眼神，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以前，司空兰慈傲慢自负，对他的追求不屑一顾，只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男子做伴侣，那男子资质太普通，连元婴都没突破，早早便去世了。
留下司空兰慈和司空佟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司空兰慈这些年有没有后悔，当时没选在炼丹界大放异彩的天才炼丹师的他，而选了一个只是徒有容貌，一无是处，连儿子姓氏都心甘情愿给女方的废物。
想到这么多年司空兰慈也没有再找新的伴侣，钟老心里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有没有可能，她一直在等他这个炼丹界泰斗的再次追求？
如今的地位，旁人的奉承，让钟老的自信心膨胀无比。
整了整衣领，对着司空兰慈儒雅随和的一笑，自以为魅力不减当年道：“这些年，我知道你带着司空佟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如果你想重新找个依靠，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司空兰慈表情明显愣了愣。
就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了钟老几眼，然后，一脸嫌弃的毫不客气道：“以前我就看不上你，现在你人老珠黄，干瘪丑陋，是觉得我眼瞎，还是就好这口？”
“钟崇州，你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是忘了我以前为了拒绝你的追求是怎么揍你的了吗？”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很显然，以前的你没有，现在的你更令人作呕。”
钟老都被骂懵逼了。
也被骂清醒了。
司空兰慈还是以前那个的她，无论他成就如何，地位如何，她都看不上。什么强强联合，她只喜欢徒有其表的小白脸，哼，肤浅！
钟老这些年被周围的人奉承的脾气也大了起来。
司空兰慈说话这么难听，他真是受不大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又忌惮司空兰慈的武力，憋了半晌，只能无能狂怒地连说了几个好好好，然后，就要拂袖离去。
“等等。”
刚转身就听见司空兰慈的挽留声。
钟老虽然还是很生气，嘴角却是油腻猥琐的勾了起来，只以为司空兰慈刚刚是在欲擒故纵，见他真的要走，就急了。
钟老并没有转过身，想要反拿捏司空兰慈，冷笑道：“过期不候！”
说完，作势就要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却发现还在原地踏步，后脖领上传来一股子大力，以及司空兰慈犹如鬼魅的声音：“急什么？你的事说完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中后期强者刻意释放的威压，将钟老这个靠丹药堆积上去养尊处优的化神初期给压制的死死的，别说反抗了，连动都动不了。
也是这个时候，钟老才直观的感受到司空兰慈有多强，令他心悸。
果然，化神初期跟中后期的实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更不要提，司空兰慈的修为可是实打实修炼上来的，而他有很大一部分是靠吃丹药辅助提升的。
多年前被司空兰慈修理的场景顿时涌上心头，钟老刚要转过头问司空兰慈想要问他什么话，刚有动作，就被司空兰慈的啧啧声给制止了：“就这样说话吧，不用刻意拿你那张老脸对着我，我跟小徒孙做好了晚上一起吃辣子锅，你别影响我食欲。”
“听说，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利用我儿的孝心没少欺负他，不但暗示他以市场价高出数倍的价格购买阴阳漱魂丹，后来又打上了饕餮和我小徒孙的主意，是也不是？”
钟老下意识想要反驳，然后就听到身后掰手腕的声音，紧接着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掀翻在地。
“欺负小辈有什么意思，来，跟我切磋切磋！”
黎念等人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拐角处偷偷观察着司空兰慈这边的情况。
也不知道钟老和师奶奶说了什么，师奶奶撸起袖子就是一顿单方面的毒打。
钟老刚开始还稍微反抗下，后来不知道是放弃挣扎了，抱着脑袋，哭爹喊娘的苍老哀嚎声听的人很是辛酸。
黎念眼睛睁得大大的，师奶奶还真是彪悍啊，说揍就揍，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把钟老给打死，司空兰慈意犹未尽的收了手，骂了一句：“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恶心我，再欺负我儿子和徒孙，我就将你吊在你们炼丹师公会的大门上，让你好好出出名！”
钟老被揍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对司空兰慈哪里还生的起歪歪心思。
所幸他特意选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这样丢脸的画面才没有被旁人看到。
他也不顾及什么身份了，在司空兰慈停手的瞬间，找准了机会儿一下子逃出老远，感觉距离足够安全，才吹胡子瞪眼放狠话道：“司空兰慈，今日这事没完！”
见司空兰慈握了握手腕，钟老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立马转身，骂骂咧咧的一溜烟跑没影了。
黎念望着钟老都没有用任何逃命法宝，就看着看两条老腿跑的飞快，丝毫不输给年轻人，不由得感叹道：“怎么突然感觉钟老还挺老当益壮，师奶奶终究还是太仁慈，对他手下留情了。”
司沐捂嘴偷笑道：“谁说不是呢，咱们师奶奶人美心善，只是给了他一些教训，连灵力都极少动用，拳拳到肉，脚脚猛踹，言传身教，哈哈哈。我不行了，咱们师奶奶太威武霸气了。我决定了，以后师奶奶就是我前进的动力和榜样，师父都要往后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