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能和他这么默契，也能在最快的时间相中他，是有原因的。
当时她们那群人在那儿八卦，恨不得挖出惊天爆炸性的新闻来。
我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打明牌，毕竟阳谋无解。
可以为自己省很多麻烦。
更不用费时费力每一次都要站出来想一个谎去圆另一个谎。
就这样挺好的。
两个老的也没什么话可说。
所以最后他们匆匆说“事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你们两个人说了算。吃饭吃饭”。
饭局继续。
王贵川让琳琳午休一会儿，让她奶奶定个闹钟叫她。
琳琳吃完饭就去房间了。
他爷爷抽烟。
而我自然是和他一起下楼。
提起昨天我和他们说的话，我问他：“你啷个晓得我昨天和他们说的话的？”
他双手插在兜里，走在我的前面。
走廊不算宽，我紧跟着。
“这还需要问？要不刚刚他们怎么会说人言可畏？
我早上下来刚摆摊就听他们说了。”
“哪个？”
“还能哪个？旁边那个老太太，还有别的几个相邻摊位的。”
“诶~~”
这时候我们两个已经走到1楼，出了楼层，来到市场。
“那他们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添油加醋？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免得你想不通走火入魔。”
他嗤笑。
“你就这么不信任她们？”
“我倒是想信任，谁知道呢？！”
“其实还好，我都没想到你会直接和她们挑明，称呼这种事儿无论是孩子还是我们，都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能够改得过来。
即便大家达成一致协议，想为了不被人说改口，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错。
随口而出的称呼，人家一听就听出漏洞，自己却感受不到。
阳谋无解，直接说清楚，以后该怎么叫还怎么叫，都不用担心什么爆不爆露。”
“嗯，我当时就这么想的。”
“中午打算怎么过？回去休息一会儿？”
他声音浅淡，神情却是意味深长的，尤其那双眼偷出来的光，要把她就地吞掉似的。
“你……不是要守摊子吗？”
“你看现在有人吗？”
“……那，也得守着，要有点儿诚意吧？要不然人家……”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拉走了，很多东西、很多难以描述的情愫、很多成年男女熟络之后的愉悦共鸣，或许掺杂着一些假心假意的转移话题。
或是娇嗔。
但最终都会以低吟和沉哼结束。
还没结束就听到有人在下头问买菜的事儿。
“唉，这里没人了？菜还卖不卖了？”
“……好像是在问你。”
我抵着他的胸膛，人有点懵。王贵川探头往窗外一望。
又回来。
“嗯，是。”
“那你还不停？！”
“不急。应该买不了多少，有人在下面的。”
“有人在下面人家还问？哎呀，你快点儿的，赶紧下去吧！”
“可能老太太就是去个洗手间什么的。”他盯着我，又亲我，问：“这个时候你要我走？李明凤，你怕不是要我的命？！”
“……”
而我除了咬紧牙关外根本没机会决策什么，也不敢张嘴说什么。
越说他越来劲。
跟个耍脾气的小孩一样的。
不过我自己也贪恋。
“昨天晚上有没有想我？”
我声音都碎了。吐了一个字儿，反应过来后立马恼羞成怒，发疯了。
掐他说反话。
“没有！我想你做什么？！你个流氓！”
“那你喜不喜欢流氓？”
“……不喜欢！唉，王贵川你……”
“嘘~~”
我一下意识过来，不知道外面是有人在说什么，反正听得到有脚步声。
很刺激。
我也紧张得不行。正是这样更令他疯狂。他喜欢死我紧张紧绷的时刻了，那对他来说是奖励。
是难得的奖励。
后来听到他爸的声音。
从下面走过，边快走别说：“来了来了来了，麻烦等一下，刚刚上楼去了。”
“我还以为你家不卖菜了呢！”
“诶，没有。就上楼吃个饭，刚刚实在是没听到，不好意思哈。”
“这个青菜怎么卖？”
“这个1块2一斤。”
“一块二？这么贵啊？人家一招那边都才卖八角。”
“年轻人，价格不一样质量就不一样，你拿起来试一试就知道了。我们都是在马家湾那边拿批发，就是赚个分分钱，早上还要卖的贵一点，早上1块4。
八角的和我们一点儿都不一样。”
“八角可以卖了，都这个时候了，再不卖下午点都腌了。”
“能卖早就卖给你了，这样吧，我们一个让一点，一块钱一斤。低于这个价就真的卖不出去了。
谅解哈。”
“诶……行嘛行嘛，会做生意的就是不一样。那你帮我拿一个口袋我买点。”
“要得要得。”
后面琳琳爷爷又嘀咕：“这些人跑哪点去了？下来都不来守着摊子，真的是不靠谱哦~~”
我憋的脸红。
羞耻。
王贵川却不以为意，相反，他只觉得很有意思，很刺激。
甚至更开心兴奋了。
“你还笑？！说你呢，说你不靠谱！”
“嗯~~是有一点不靠谱，以前不是很明白什么烽火戏诸侯有什么好？
小凤，现在我好像有点感觉了。
这种感觉……的确令人很上头。你不觉得吗？”
“上头个屁！你搞快一点，要不然一会儿他们找到这儿来了！”
“快不了！”
“你！……”
一直到最后他自个儿穿上衣服裤子，起床。
系皮带。
我都不忍直视。
给儿子盖好被子。
他系好皮带后伏头亲我，说：“睡一会儿吧，睡个午觉一会儿我来叫你。养养神晚上继续。”
“……你变态啊你？！”
他抿唇：“如果想和老婆亲近都是变态的话，那我也乐意这个称呼。”
我瞪他。
“什么老婆？谁说现在还不是换称呼的时候的？出尔反尔！王贵川，你真奸诈！”
“他们可以不用换，我的可以。”
“凭什么？凭你年纪大？凭你不要脸？”
他却不生气，只替自己挣回面子。
又低头在我耳边说：“晚上让琳琳过去睡，我会告诉你什么叫凭时间长，凭实力强，凭体验感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