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妈妈满是不安地问：“什么失败了？”
程立声音略带嘶哑，沉重地说：“我们的研究失败了，还报废了一批机器人。”
高娜立马担心地追问：“什么，怎么会这样，那，那你抵押进去的钱呢，还有你们公司投的钱呢，还能拿回来吗？”
程立缓缓摇了摇头，神色黯然：“研究失败就意味着打水漂了！”
这个结果让高娜顿时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失败的？”
程立脸色冷郁：“我们其中一个科研人员被人挖走了，他带走了核心技术，而且在我们的程序当中自了自毁装置，所以才会失败的！”
高娜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谁挖走的？”
程立没有说话，但高娜一下子就猜到了：“是不是那个叫周祈樾，是不是又是他在背后搞的鬼，是不是他针对的你？”
程立揉了一下眉心：“妈，别说了。”
高娜歇斯底里的尖叫在病房炸开，尖锐骂道：“那个周祈樾是不是有病，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非盯着我的女儿不放，还要如此来害你！”
说完瞪了一眼桑与：“都是你招来的祸害，五年前就应该……”
“妈！”
程立突然暴喝，惊得监护仪发出短促警报，眼神锐利的打断了她的话，高娜有一瞬间的慌神，倒是桑与抬头：“五年前怎么了？”
高娜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就连程立的眼神也变得冰冷，她立马找补了回来：“五年前就应该带着你搬家远一些，当时程立不是说想搬去美国吗？”
“最后是我不愿意去的！”
桑与“哦”了一声，仿佛是相信了。
高娜松了一口气，程立的眼神却依旧冷漠：“我工作上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说了，你什么也不懂，阿与什么也不知道。”
“她是无辜的，你别怪到她的身上！”
高娜其实并不想管，只是一想到赔了那么多钱，便咬着牙齿：“那项目失败你岂不是要破产了？”
不行，她不能接受任何的失败。
程立拧着眉头并没有正面回答：“你别担心，算了，你和阿与乐乐你们先去吃饭，我回实验室里面看看能有没有办法挽救。”
他又看向了桑与温柔道：“阿与，别想那么多，没事的，一切有我在，你别担心，也别管那么多，照顾好乐乐与妈妈就好！”
桑与忙点头：“好！”
但是程立离开之后高娜就开始在房间里面来来回回的踱步，焦虑担心的仿佛是程立是她的儿子一样。
但桑与知道，她妈妈只是担心会没钱了，要过没钱的日子。
莫名的她又开始焦虑焦躁不安了起来，她在想，是因为她吗？
是因为她，程立要破产了吗？
桑与其实也真的很担心，她担心程立真的破产了。
但她并不是害怕与他过苦日子，她害怕她妈妈，害怕她的妈妈过苦日子，她妈妈这样的人，是过不了苦日子的。
哪怕当初嫁给爸爸，爸爸虽然不算是大富大贵，但也没有让妈妈过过苦日子，她想到妈妈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有些不敢想像若是妈妈过了苦日子会怎么样？
她会不会又开始对她发疯？
童年的记忆就仿佛是一场场噩梦一样朝她席卷而来，她不敢想像破产了之后妈妈没有了现在这样金尊玉贵的生活会怎么样？
所以，她决定亲自来找周祈樾。
她要问问周祈樾到底是想做什么。
桑与按照导航，来到了如今周氏集团的楼下，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她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恍惚而又熟悉的隔世之感。
她想到了周祈樾所说的话，他家在五年前就破产了。
可是，可是他家破产了，怎么还会有这么高的一栋楼？
饶是没有工作，也知道这样一栋楼是需要多少钱。
灵创科技虽然也有一栋楼，站在面积很广，但远远没有他的这个高大，她在想有这样子一栋楼的人算什么破产？
身后响起来了周祈樾诧异惊喜的声音：“桑桑，你怎么来了？”
桑与扭过头就看到了他，算了，曾经的周氏集团那么大，做的还都是房地产的行业，再怎么样，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
有这样的一栋楼也并不意外。
她说：“我是来问我姐姐的消息的的。”
周祈樾面色一怔，摇了摇头：“我还是没有查到任何的消息。”
说完眉头微微拧了拧：“桑桑，我查了关于你所有的消息，你都没有姐姐，你最不是最近被程立那个王八蛋逼的太紧了，所以精神头不太好，以为你有一个姐姐？”
桑桑的状态其实一直不太对，抑郁，焦虑，强迫，甚至有些精神分裂。
他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
桑与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妈，程立，连我死去的爸爸他们全都在骗我，骗我有一个姐姐，是我自己精神有问题才幻想出来自己有个姐姐？”
周祈樾害怕她这样的眼神，顿时一下子就慌了神：“我没有，桑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他又立马道：“算了，我继续查，你先别着急，我继续查你姐姐的消息，你放心，真有这么一个人，我就不相信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前提，是得真有这么一个人。
桑与看着他：“所以你之前是没有认真查？”
周祈樾顿时就有些尴尬：“我之前有些忙，我也查了，只是确实没有任何消息罢了。”
桑与哦了一声，她原本是想要说她姐姐死了，算了，不必查了。
这一次过来也不是这个目的，她是想问问他与程立之间是怎么了。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周祈樾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有些急切地说：“对了，桑桑，我虽然没有查到你姐姐的消息，但是我查到了程立当时害死我们的证据，这些证据能证明当时是我跟你一起在车上。”
桑与就看向了他：“你是说五年前那一场车祸？”
周祈樾说：“是，我查到了五年前那一场车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