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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尧穿着黑色朝服,戴着黄色冕冠,站在洛水堤坝上。白马拉的红色车驾停在身后,随行官员十余人,包括舜和后稷。

“水位比去年同期低了五尺。”后稷指着水标:

“按国师的建议,上游分洪、下游疏浚,今年冀州、兖州都没报洪灾。”

尧点头:“许负虽不在,她留下的治水方略仍在造福百姓。传令,各州照此例,三年内完成主要河道的整治。”

舜在一旁记录,他穿着司徒的官服,腰间挂着尧赐的玉印。三个月来,他总领百官,处理政务,每日从卯时忙到亥时。

“下一站去何处?”尧问。

“原定去徐州巡视春耕。”舜道,“但今早收到青州急报,说东海郡有海盗袭扰,劫了三艘贡船。”

尧皱眉:“东海郡守是谁?”

“王玦,去年刚上任。”舜翻看文书:

“他是陈胥提拔的,但陈胥案发时查过,他与陈胥只有公务往来,无私下勾结。”

“去东海郡。”尧转身走向车驾,“改道。朕要亲眼看看,东海究竟出了什么事。”

车队改向东北,途中经过村落,尧常停车询问民情。

有老农抱怨税赋,尧让后稷当场核查,发现是里正多收,立即罢免里正,退还多收部分。

消息传开,沿途百姓跪拜称颂。

三日后,车队抵达东海郡治所琅琊城,郡守王玦率众迎接,脸色惶恐。

尧没进官署,直接去港口。港口停泊着被劫的贡船,船身有刀劈斧砍的痕迹,但奇怪的是,货物基本完好,只少了三箱珠宝。

“海盗劫船,却不劫粮帛,只取珠宝?”尧看向王玦,“王郡守,你觉得合理吗?”

王玦额头冒汗:“或许……或许珠宝便于携带。”

舜上前检查货物清单:“被劫的三箱珠宝,是准备进贡给宫中的南海明珠、珊瑚、玳瑁。

但清单上记载的明珠数量,与宫中旧档对不上——多报了三百颗。”

王玦腿一软,跪倒在地。

尧冷冷道:“押下,彻查。舜,你负责此案。”

当夜,舜在临时官署审问王玦。王玦起初咬牙不认,直到舜拿出他家中搜出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他虚报贡品、私吞珠宝,再伪装海盗劫船的勾当。

“还有同伙吗?”舜问。

王玦犹豫,舜道:“若供出同伙,可保你家人不受牵连。”

“有……有三人。一个是市舶司主事,一个是仓库监,还有一个是……是东海巡阅使府的属官。”

舜笔尖一顿:“东海巡阅使?朝廷从未设此官职。”

“是私自设立的。”王玦道,“大约半年前,有一伙人来到琅琊,自称奉朝廷密令设立巡阅使府,监察东海各郡。

他们有权调动郡兵,还经常出海,不知做什么。

下官曾怀疑,但对方出示了盖着……盖着相印的文书。”

“谁的相印?”

“看不清楚,但确实是相印规格。”

舜脸色凝重,当朝只有他和几位重臣有相印,但都保管严密。难道是有人伪造?

他立即禀报尧。尧沉吟:“巡阅使府在何处?”

“在琅琊城东三十里的鹰嘴崖,靠海,易守难攻。”

“调兵。”尧下令,“戎桀,你带一千人,今夜围住巡阅使府。

朕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朕的疆土上私设官府。”

东海,许负的车队避开官道,走小路前往琅琊。晚棠坐在马车里,抱着琴,手指无意识地拨弦。

“害怕吗?”许负问。

晚棠摇头:“有你们在,不怕。只是……想我娘。”

瑶姬的声音在许负脑中响起:“快到东海了。我感应到惧魂的情绪波动很剧烈,它在恐惧什么——不,它在散发恐惧,影响周围。”

许负掀开车帘,天色阴沉,海风带着咸腥味。路边的草木呈现不正常的枯黄,田间不见农夫,村庄寂静。

羿策马靠近:“不对劲。这一路过来,没看见活物,连鸟都没有。”

明镜咳嗽两声——他的伤还没好全:“是死气,有东西在吞噬生机。”

傍晚,车队抵达一个小渔村。村子空无一人,但屋舍完好,灶台还有余温。银羽检查后道:

“人刚走不久,行李都没带,像是突然逃离。”

许负走进一间屋子,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鱼饭,筷子掉在地上。

墙上用木炭画着扭曲的图案:一个人跪在海边,海里有巨大的影子。

“他们在祭祀什么。”许负道。

瑶姬忽然惊叫:“快离开这里!地下有东西!”

地面震动,屋外传来银羽的喊声:“后退!”

许负拉着晚棠冲出屋子,只见村中空地裂开,数十条黑色触手从中伸出,每根触手上都长满眼睛。

触手卷向最近的一辆马车,瞬间将马车绞碎。

羿连射三箭,箭矢射中触手,但只留下浅痕。触手调转方向,朝他袭来。

“这是九幽魔章!”瑶姬急道,“惧魂用恐惧喂养的怪物!它怕火,用火攻!”

银羽抛出水囊——里面装的其实是火油。羿一箭射穿水囊,火油洒在触手上。明镜掷出火折,火焰轰然腾起。

触手在火中扭曲收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但更多的触手从地底冒出。

许负双手结印,地脉之力涌出,化作金色锁链缠住触手。触手挣扎,锁链寸寸断裂。

“不行,它力量太强!”许负嘴角溢血。

晚棠忽然上前,摘下腕上的封灵珠串。珠子一颗颗崩碎,她身上涌出淡金色的光芒。光芒照在触手上,触手动作一滞。

“喜能克惧。”晚棠轻声道,“我感觉到它的恐惧……它害怕被抛弃,害怕孤独。”

她开始弹琴,琴音欢快明亮,如春日暖阳。

触手在琴音中缓缓松弛,眼中的凶光消退,露出迷茫。

最后,所有触手缩回地底,裂缝合拢。

晚棠瘫坐在地,封灵珠全碎,她的气息变了——喜魂彻底苏醒。

她能清晰感知到周围每个人的情绪,也能用琴音影响情绪。

许负扶起她:“你怎么样?”

“我……我看到了很多东西。”晚棠眼中含泪:

“那些村民的恐惧,怪物的恐惧,还有……东海深处的恐惧。那里有个很大的祭坛,很多人在哭。”

瑶姬道:“她与惧魂产生了共鸣。现在她能指引我们去惧魂所在。”

休整一夜后,车队继续前进。晚棠指路,方向正是鹰嘴崖。

第二日午后,他们远远看见海岸边的崖壁。崖上建着堡垒,黑旗飘扬,旗上绣着十日纹。

“就是那里。”晚棠指着堡垒,“惧魂在里面,很痛苦,很害怕。”

羿观察地形:“堡垒临崖而建,正面强攻难。但背面是悬崖,靠海,或许可以从海上潜入。”

“需要船。”明镜道。

许负想起那个渔村:“村里应该有船。”

他们返回渔村,在岸边找到三艘渔船。当夜,许负、羿、银羽乘一艘船绕到鹰嘴崖背面。晚棠和明镜留在岸上接应。

海上风浪很大,小船颠簸,好不容易靠近悬崖。崖壁陡直,但有凿出的踏脚孔,像是经常有人上下。

羿先攀爬,绳索固定后,银羽和许负跟上。爬到崖顶,是个平台,平台有门通入堡垒内部。

门没锁,三人潜入,里面是条昏暗的通道,两侧有牢房。

牢房里关着人,大多奄奄一息,身上有被取血的痕迹。

许负检查一个还有意识的囚犯:“你们是谁?”

那人虚弱道:“渔民……被抓来……放血……”

“放血做什么?”

“祭坛……海神……”

许负继续前行,通道尽头是个巨大的洞窟,洞窟中央有个血池,池中漂浮着尸体。

血池旁立着九根铜柱,每根柱子上绑着一个人,心口插着管子,血液缓缓流入血池。

最中间那根柱子上,绑着个年轻女子。她双眼紧闭,但许负能感觉到,她就是惧魂载体——整个洞窟的恐惧情绪都源自她。

血池边站着三个人,都穿着黑袍。为首的是个独眼老者,正往血池中撒粉末。粉末遇血沸腾,冒出黑烟。

“时辰快到了。”独眼老者道,“再取九人的血,魔章就能完全苏醒。

届时,整个东海都将是尊主的猎场。”

许负传音给羿和银羽:“救柱子上的九人,我对付那三个。”

她现身走出。

独眼老者转头,独眼眯起:“何人?”

“来阻止你们的人。”许负道。

老者冷笑:“就凭你?”他挥手,血池中爬出三具血尸,扑向许负。

羿连射三箭,箭矢射穿血尸头颅。但血尸只是晃了晃,继续前进——它们没有要害。

银羽挥剑斩断一具血尸的双腿,血尸倒地,但仍用手爬行。

许负双手结印,地脉之力化作火焰,将三具血尸烧成灰烬。

独眼老者脸色变了:“地脉之力?你是那个国师!”

他掏出一面黑幡,摇动幡旗,洞窟震动。血池沸腾,一只巨大的眼睛从血池中浮现——正是九幽魔章的本体,之前袭击村子的只是它的触手。

魔章眼睛睁开,瞳孔中映出许负的身影。许负顿时感到无边恐惧涌来,手脚冰凉,几乎无法动弹。

“许负!”银羽大喊。

许负咬破舌尖,剧痛让她清醒。她看向柱子上的惧魂载体——那女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一瞬间,许负看到了女子的记忆:

她叫海月,本是渔家女,半年前被掳来,每日被放血喂养魔章。

她的恐惧成了魔章的食粮,也让她与魔章产生了联系——她能感觉到魔章的意识。

海月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杀了我。

许负摇头,她双手结印,这次不是攻击魔章,而是连接海月的心神。

“把你的恐惧,给我。”

海月眼中涌出泪,她放开抵抗,所有的恐惧情绪如洪水般涌向许负。

许负闷哼一声,七窍渗血,但她全部承受下来。

然后,她将这股恐惧,混合自己的地脉之力,反灌向魔章。

魔章以恐惧为食,但从未承受过如此庞大精纯的恐惧之力。

它的眼睛开始膨胀,表面出现裂纹。

独眼老者惊恐:“停下!你会毁了魔章!”

“正合我意。”许负加大输出。

魔章眼睛炸裂,黑血喷溅,整个血池沸腾蒸发。

反噬力将独眼老者和两个黑袍人震飞,撞在石壁上,骨断筋折。

九根铜柱断裂,上面的人摔落。银羽和羿连忙救人。

许负走到海月身边,切断她身上的管子。海月虚弱地睁眼:

“谢谢……但我活不了了……惧魂已与魔章绑定,魔章死,我也会死……”

“不。”许负按住她心口,“我会把惧魂从你体内剥离,你会虚弱,但能活。”

“剥离后……惧魂会消散……”

“不会。”许负看向洞窟入口。晚棠不知何时来了,明镜扶着她。

晚棠走到海月身边,握住她的手:

“喜能克惧,也能容惧。把你的恐惧给我,我会用欢喜化解它。”

海月看向晚棠,终于点头。

许负施术,一缕灰黑色的雾气从海月心口抽出,注入晚棠体内。

晚棠身体颤抖,但她咬牙承受,用喜魂的力量包裹,转化惧魂。

一刻钟后,惧魂被成功剥离,但并未与喜魂完全融合,而是形成一个平衡:

晚棠现在同时拥有喜与惧两种情绪之力。

海月活了下来,但昏迷不醒。

独眼老者还没死,他爬向洞口想逃。羿一脚踩住他:“你们的尊主是谁?”

老者狞笑:“尊主……会为我报仇……”

他咬碎牙齿里的毒囊,瞬间毙命。

清理洞窟时,银羽发现一个密室。

密室里堆满文书,其中有与朝廷官员往来的信件,还有一份名单——列着各州被渗透的官员姓名。

许负翻看名单,看到了王玦的名字,也看到了更让她心惊的名字:

几个她以为早已清理干净的陈胥余党,还有……一个当朝重臣的远亲。

“事情比想象的复杂。”她收起名单,“必须尽快送回洛阳。”

这时,外面传来号角声。明镜从崖顶平台张望后回报:

“是朝廷的军队,包围了堡垒正面。看旗号,是戎桀将军。”

许负松了口气:“来得正好。”

洛阳,同一时刻,琅琊城外的军营里。

尧听完戎桀的汇报:巡阅使府已被包围,但府内空无一人,只找到一些销毁文书的灰烬。

舜道:“对方提前撤走了。但我们在府中发现一条密道,通往后山。已派人追踪。”

后稷匆匆进来:“陛下,刚收到许负国师的密信——用同心环传来的。

她说在鹰嘴崖剿灭了炼制魔章的巢穴,救出惧魂载体,并缴获一份朝中内奸名单。正与戎桀将军会合。”

尧接过密信细看,脸色越来越沉。

“名单上的人,立刻控制。”他下令,“舜,你亲自办。记住,秘密抓捕,不要打草惊蛇。”

“是。”

尧走到营帐外,望向大海方向。黑夜中,海浪拍岸,涛声如雷。

他知道,清除陈胥,孙邈只是开始。真正的暗流,还在更深的水下涌动。

但至少今晚,东海暂时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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