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却没察觉那眼神里的警告，依旧硬气：“少废话，你给不给？”
“给。”
傅云砚的回答在原主意料之中。
可男人语气里带着点近乎诡异的妥协和宠溺，让林予回想这段记忆时，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后，原主便真的潇潇洒洒带着那批货走了。
可第二天，泰衔北的码头就被傅云砚带人炸了。
火光冲天，爆炸声震得海面都在颤，那片码头最终只剩下焦黑的废墟，连一点渣都没给她留。
林予跟在傅云砚身后，脚步有些踉跄。
走廊里的灯光斜斜切过，把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罩住。
“傅云砚，你是因为本小姐总截你的货，怀恨在心对不对？”
听到女人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身前的男人脚步顿了顿。
下一秒，他缓缓转过身。
走廊尽头的阴影恰好漫过他的脸，眉骨以下都沉在暗里，只剩一点冷光从眼底漏出来，看不清情绪。
傅云砚抬步走下一级台阶，瞬间离林予极近。
那股混着雪茄醇厚感与淡淡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垂眸看着她，忽然伸手，指节触碰她的下巴，轻抬起。
“是呀，” 他低笑一声，“老子得新账旧账，一起和你算算。”
林予没料到他会这样直白地承认，心里一慌，幽幽地抬起眸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骄纵的杏眸，此刻蒙着一层水汽，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撑着没掉下来，透着点无措的委屈。
“本小姐以后不截你的货了，你…… 你放我回去。”
女人话尾带着点发颤，是她少见的妥协。
可傅云砚没接她的话茬，反而俯身又靠近了些，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一只主动跑到我地盘里的猎物？”
男人的眼神顺着她的眉眼滑到唇瓣，又落向她的锁骨。
“你好像还没看清形势，林二小姐。”
男人嗤笑一声，拇指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带着轻蔑的掌控感。
“就算老子现在想\/干\/了\/你，也不过是脱\/脱\/裤\/子的事，你拦得住吗？”
这话直白得近乎流氓，林予猛地往后缩了缩，却被傅云砚伸手扣住腰，动弹不得。
她气愤地瞪着他：“傅云砚，你怎么能这么没皮没脸！”
“没皮没脸？”
傅云砚挑了挑眉，手指收紧，迫使她更贴近自己。
“你现在不过是老子的阶下囚，”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狠戾的嘲弄，“让你做狗都是给你的奖励，知道不？”
“傅云砚，你！”
林予气得浑身发抖，小脸憋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了血色 ，一半是被他的话气的，一半是被这过分亲近的距离羞的。
可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处境，却是如他所言，极为被动。
林予原本憋得通红的小脸瞬间沉了下去。
傅云砚见状，只当她是终于看清形势妥协了，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满意，转身就要继续往前走。
可刚迈出半步，身后的衣角就被轻轻拉住 。
力道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顿在原地，回头时，正看见林予攥着他的风衣下摆，脑袋微微垂着，只露出一截线条柔软的脖颈。
那根银色的狗链子扣在她颈间，链条嵌进细腻的皮肤里，留下淡淡的红痕。
傅云砚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手，语气里带着点玩味。
“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不舒服，傅云砚。”
林予的声音比刚才软了些，没有了之前的骄纵，反倒透着点憋屈。
傅云砚的目光落在她颈间，刚要开口问哪里不舒服。
就见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根链子，声音更小了。
“我...不喜欢这个，勒得我很疼。”
她说着，微微抬眸，漂亮的杏眸里蒙着一层水汽，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傅云砚愣了愣，冷厉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一丝动容，他嗤笑一声。
“你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你总是不听话，你乖乖跟上来，能勒着你吗？”
“我不戴这个也会乖乖跟上来。”
林予小声辩解。
傅云砚听得心头一挑，认识她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从林予嘴里听到 “乖” 这个字。
从前的她，要么是抢货时嚣张跋扈，要么是被惹急了破防炸毛，和 “乖” 字简直八竿子打不着。
他眼底的兴味更浓了，却依旧没松口，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 。
女孩头发很软，带着点淡淡的馨香。
他的语气难得放缓了些，像在哄自己养的宠物，话里有点纵容的意味。
“你听话三天，我就把这玩意取了。”
林予皱了皱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默默在心里盘算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三天，好像也不算太久，总比一直戴着这根让人窒息的链子强。
“就这样。” 没等她想明白，傅云砚不容置疑的声音就从头顶落下，“跟着。”
林予只能松开攥着他衣角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沿着楼梯往上走，没一会儿就到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