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苏逸，要不要也去参加一下？”
夏之美突然开口。
“我？”
“毕竟是恋综，得有一些不想关的素人，你可是经理呢，也算是成功人士，正好看看你的市场反应，所以……好好表现！”
苏逸一听能和柳如雪参加同一个节目，哪里还能不同意？
头点的比谁都快。
“好的！夏总！谢谢您！！！”
苏逸此刻的脑袋是被激动冲昏头脑的，但是柳如雪可没有。
让苏逸跟自己一起参加节目？
不就是盯着她吗？
难道是自己最近不老实被夏总知道了？
她只是想争取好一些的条件而已……也没想着真走……
柳如雪不敢有意见。
夏之美也不在乎两人有没有意见。
对她来说，这只是无聊生活的调味。
不管是苏逸还是柳如雪，对夏之美来说都不重要。
她想叫重要的顾清凡过来看戏的。
但顾清凡不来！
没良心的！
亏她事事都想着念着，不理他了。
……
顾清凡是真有事。
今天周三，晚上组会，也是新人的第一次报到。
刚入学的研究生们带着对未来的期盼和天真，天真的想着第一年就发一篇nature子刊，第二年就拿国奖，第三年就进大厂。
刚入学的博士经历过硕士的摧残，很大可能变成老油条……得让他们快速适应环境，开始干活。
博士的退学率可一直居高不下。
小会议室。
新来的三个硕士生都在，郑文慧不必多说，个子小小的，还有点害羞。
每次开组会都缩在角落里，一不注意就看不见人，偶尔抬头看看顾清凡，再看看沈雅荷，然后露出一种了然于胸的姨母笑容。
本校的王旭，也不用考虑暑假了，毕业就进组，进组就干活。
还有一个豫省的何风，顶级卷王，他本来可以有暑假的，自己甘愿放弃，提前过来。
博士生两个，今晚也都第一次参加组会。
一男一女，男生是正常的博士名额，王宇鹏，女生是沈雅荷的项目申请科研博士名额，叫郭欢。
博士也是之前顾清凡联系的。
实验室里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加上现在即将博三的陈博和博二的周峰，一共四个博士，七个硕士，曾乐和刘云峰两个顾清凡的舍友。
以及一个科研助理……专门招来干杂活的。
沈雅荷不缺钱，甚至有钱都没地方花。
齐聚一堂，人才济济。
会议室安静的不像话。
大长桌，左边首位依然还是沈雅荷的专座，右边首位是汇报人员。
顾清凡通常坐在沈雅荷的旁边。
位置固定。
新来的人却不知道。
郑文慧躲在角落里，何风以及王旭自然不敢往前坐。
王宇鹏个子也不高，戴着眼镜，他看了一圈，坐在了周峰旁边。
六点半开始的组会。
郭欢六点二十九到，拎着一个手提袋，她进来之后，看了一圈。
谁都不认识，也不方便插在两人中间的空位，就坐在了顾清凡的“专属座位”上。
座位这种事情吧……开过会的人应该都知道，算不得什么大事。
有些人不在意，也无所谓。
但一个位置经常被同一个人坐，也就赋予了一些额外的意义，就像是出去宴请时的主位似的。
郭欢刚坐下，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所有人都看向她？
对面的周峰直接开口：“师妹你坐到我这边来吧，那里是老大的座位。”
“哦？！好的。”
郭欢像是慢了半拍，拿着自己的手提包，刚站起身。
沈雅荷就跟着顾清凡走了进来。
会议室更加安静。
郭欢不知道“老大”是谁的代号，沈老师？然后看见沈老师似乎额外看了她一眼。
郭欢坐到对面周峰旁边。
看见沈雅荷坐在了首位，顾清凡坐在她刚刚的位置。
这是老大？
心里疑惑……
只要是个圈子，就总会有糟粕，这个避免不了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课题组就和公司的一个项目部门十分类似。
顾清凡对坐在哪里无所谓，但是沈雅荷似乎不太高兴。
她不喜欢和愚蠢的人坐在一起。
“我们是六点半开组会，下一次组会我希望进来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已经落座，不要还在犹犹豫豫找位置。”
郭欢知道这是在点她……
其实无可厚非，开会嘛，提前几分钟到是应有之义。
但是郭欢就是有一种女人的直觉，她被点好像不单单是因为来的迟，更像是因为坐了不该坐的位置。
郑文慧清楚沈雅荷的风格，一个不苟言笑很压力学生的老师。
不过……
顾清凡开口了：“沈老师说的没错哈，大家还是尽量提前个一两分钟过来，这样不耽误大家时间，也不会乱糟糟的，如果确实有事情例如实验没结束之类，也能够理解，说一声就好。”
果然啊。
沈老师压力完之后，就是顾清凡开始找补。
一个冷脸push，一个温和解释。
绝配！！！
“今天是博士和研究生新来的第一次组会，大家还是先自我介绍，然后顾清凡去介绍一下我们课题组目前的课题，硕士一人一个方向，博士的方向自己考虑，你们两个考虑完之后先找顾清凡讨论一遍。”
“不要脑子都不转就拿着错漏百出的ppt过来浪费我的时间，也是浪费你们自己的时间，博士的课题必须有自己的思考，我招你们进来，就是认为你们有这个能力，都是硕士毕业，也都发过一区论文，应该清楚这些事情。”
随着沈雅荷的话音落下。
郭欢和王宇鹏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这就是全国顶尖院校的课题组吗？
太吓人了……
其实沈雅荷还算是好的，小课题组，那些院士杰青课题组一百多号人，开会的时候才是真的压抑！
甚至可以说是论文工厂。
顾清凡接着找补：“确实，沈老师说的大家还是要仔细考虑，博士和硕士不一样，硕士或许就是跟着实验室以前的经验，水一水文章，工作量足够也就按时毕业了，但是博士很难水，必须要有自己的独立思考。”
“你们两个都是我联系的，沈老师也是听取了一些我的意见，王宇鹏是发了cEJ、郭欢是发了AIchE，在化工领域都是比较可以的期刊，后面有想法了可以先找我，都有我的好友。”
郭欢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和她联系的顾清凡！
长的好帅！
也好厉害的样子，是博士大师兄吗？
看着好年轻啊！
为什么叫老大呢？
“开始自我介绍吧，陈博你先来。”
“好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