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小帅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无法言说的剧痛让他恨不能立刻去死。
小雅眼睁睁看着小帅痛苦模样，心中除了恐惧，竟有一丝畅快。
刚刚还不是要把她推出来吗？
活该！
渣男！
有时候，人的爱恨，就在一念之间。
陈晓玲没有给小帅太多时间的缓冲。
她有条不紊的拔光了小帅右手的指甲。
小帅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在地上来回翻滚。
血迹已经在他身下的地板晕染开。
对面的小雅看着小帅的惨状是又解气又恐惧。
她拼命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已经退到了墙角，但她还是下意识的使劲往后缩。
陈晓玲扭头对小雅笑了一下，“别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小雅拼命的摇头，眼里蓄满了恐惧又怨恨的泪水。
人最绝望的事，莫过于遭受莫名其妙的恶意。
小雅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她不知道陈晓玲是谁。
不知道她为何能找到这里。
更不知道她为何要用如此酷刑对待他们。
他们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在绝对的力量和未知的恶意面前，其他一切全是徒劳。
她看着陈晓玲那双冰冷嗜血的眼睛。
想质问，想嘶吼，想求饶。
但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小帅的十根手指被陈晓玲全部拔掉，人被剧痛折磨的奄奄一息。
空气中的血腥味比刚才浓烈了不少。
不要！
不要过来！！
小雅想阻止陈晓玲的靠近。
但，事与愿违。
陈晓玲还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
“我说了，在我这里，男女平等。所以，你在期望什么呢？”
陈晓玲逼近小雅惊惧交加的脸，笑的人毛骨悚然，“你记住我的样子了吗？”
小雅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疯狂摇头。
“呵。”
陈晓玲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不要怕，你们不会死的。
你们挣了这么多钱，我总得给你们一个花钱机会不是？”
然而，小雅并没有被陈晓玲的话安慰到。
她反而更加的惊恐不安。
就在小雅失神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剧痛从指尖迅速蔓延全身。
欲生欲死。
小雅猛的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哀鸣。
瘫软成一滩烂泥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痛，真的太痛了。
痛的她恨不得立马死去。
就在她以为这就是极限，要疼晕过去的时候，那种恐怖的剧痛再次席卷全身。
直至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被拔掉。
其实陈晓玲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持续了十几分钟。
然而就是这短短的十几分钟。
小雅和小帅经历了有史以来最至暗的时刻。
就算陈晓玲不要他们的命。
他们以后也会永远活在陈晓玲的阴影里。
“哗啦！”
陈晓玲将一盆加了一整包食盐的冷水泼到了小雅和小帅血肉模糊的手指上。
呜呜呜呜！！！
呃呃呃呃！！！
本来奄奄一息的两人像是忽然回光返照一样，不停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两人双腿乱蹬，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弹动。
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糊了满脸，两人已经处于癫狂的边缘。
这并不是陈晓玲好心的给他们用盐水消毒。
食盐是陈晓玲从两人的厨房里翻出来的。
跟医院的无菌消毒盐水相比，陈晓玲做的食盐兑水，堪比强硫酸。
高浓度盐水会对小雅和小帅手上的伤口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除了蚀骨的灼烧痛感。
盐水还会让手指伤口周围的自我修复细胞脱水、坏死。
陈晓玲看着小帅和小雅痛的用头砰砰撞击着地面，她心中毫无波澜。
“感觉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陈晓玲一边把生锈了的老虎钳子放在水盆里反复揉搓。
一边看了一眼动作幅度小了很多的小雅和小帅一眼。
两人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头脑昏沉。
浑身像是泡在灼热岩浆里一样，忽冷忽热。
陈晓玲的声音听在两人耳朵里。
很远，又很近。
恨意把两人涣散的意识又拉了回来。
陈晓玲的那张脸深深的印在了两人的脑子里。
如果可以……
如果他们能活下来，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关系报仇！
他们要千倍万倍的报复回来！
陈晓玲将两人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对，就是这样。”
陈晓玲在小雅和小帅面前蹲下。
“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就像，就像你们之前回应那些网友话一样。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两人努力的抬头，看向背光的陈晓玲，心中的恨意无限滋生。
但脸上的神情却满是哀求。
陈晓玲丝毫没有心软：“行了，别演戏了，恶心。我说了不杀你们就不杀你们，你们没必要在我眼前装可怜。不过，”
她语气忽然一顿，“不过，你们可能还得吃些苦头。采生折割，听说过吗？”
什么？！！
小雅和小帅瞳孔地震。
不可以！！
他们不想像网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人一样，那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
可是他们忘了，他们的业务里就包括“定制”符合某些特殊癖好的“奇形怪状”的人。
现在轮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终于怕了。
呜呜呜呜！！
不可以这样！！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们！！
“不要怕，很快就好，不会太痛的。”
陈晓玲安慰他们。
就像他们当初对那些“商品”时说的一模一样。
陈晓玲拿出榔头，在两人惊恐的眼神中狠狠砸在两人的膝盖骨上。
沉闷的敲击声在静谧的小院里回荡。
仅仅两分钟后，陈晓玲就收起了榔头。
而小雅和小帅永远的失去了站起来的可能。
你看，毁掉一个人是多么的容易。
容易到只需要短短的两分钟，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小雅和小帅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
“哗啦！”
陈晓玲再次把那盆混合着铁锈的水泼到两人手上，增加两人伤口感染的几率。
两人大概率不会死。
但会生不如死。
陈晓玲将小雅和小帅的水果手机摆放到墙边的位置。
距离两人也就两三米远。
“手机已经给你们摆放好了，剩下的可就看你们自己了。”
陈晓玲说着，将两人头部捆绑的布条解开，嘴巴复位，
“水果手机不是有个隔空吐舌头就能解屏的功能吗？”
对于陈晓玲的好心提醒，小雅和小帅本能的浑身一抖。
这个恶毒的女人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