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洲他们这顿饭吃得可谓是慢条斯理、悠闲自得,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下午 5 点多,才终于画上了句号。
酒足饭饱之后,沈飞宇夫妇本打算开车送墨寒洲夫妇回家,但墨寒洲却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笑着说道:“飞宇,嫂子,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我媳妇儿想溜达溜达,散散步,消化消化这一肚子的美食,然后再慢悠悠地走回家。”
沈飞宇夫妇自然是明白墨寒洲的心思,他无非就是想和自己的媳妇儿一起漫步街头,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浪漫时光。
于是,两人心领神会,也不再多做劝说,只是叮嘱墨寒洲夫妇路上注意安全,便开车离开了烤鸭店。
其他三对夫妻同样是开了两辆车出来的,当他们得知墨寒洲夫妇要去遛弯压马路时,也都非常知趣地没有再出言挽留,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各自驾车离去了。
目送着其他人渐行渐远,墨寒洲夫妇终于可以独处了。
林晚棠这才轻轻地捶了一下墨寒洲的肩膀,娇嗔地埋怨道:“你看看你,让人家笑话了吧。”
墨寒洲紧紧地握住林晚棠的小拳头,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挣脱似的。
他将林晚棠的拳头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轻声说道:“都是哥们儿,有啥好笑话的?他们只是懂得人情世故罢了,不想当电灯泡,自然就回家啦。”
墨寒洲的语气显得理直气壮,似乎对这个解释非常自信。
林晚棠听了他的话,原本有些尴尬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看着墨寒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夜幕逐渐降临,天空渐渐变暗,墨寒洲和林晚棠手牵着手,漫步在军区大院的小道上,两人边走边聊,气氛十分融洽,欢声笑语不断。
走着走着,林晚棠的目光被街边的一个小摊位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一串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林晚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转头对墨寒洲说:“寒洲,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我想吃。”
墨寒洲顺着林晚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卖糖葫芦的摊位。
他二话不说,立刻松开林晚棠的手,快步走向摊位,准备给她买一串糖葫芦。
不一会儿,墨寒洲就拿着一串糖葫芦准备回林晚棠身边。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林晚棠面前时,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
墨寒洲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前倾斜,手中的糖葫芦差点掉落在地上。
他连忙稳住身体,用手护住糖葫芦,同时不满地看向撞到他的人,正想开口质问,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而又让人厌烦的声音。
“什么人呢?走路也不看路。”这个声音带着些许傲慢和责备,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墨寒洲眉头一皱,立刻反驳道:“怎么说话呢?是我不看路吗?明明是你撞在我身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显然对对方的态度非常不满。
听到这个声音,对方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了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开口问道:“墨寒洲?”
墨寒洲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护住了手中给林晚棠买的糖葫芦,然后抬起头,看向那个撞了他的人。
当他看清对方的面容时,不禁有些惊讶:“表舅妈?”
张翠兰看到墨寒洲认出了自己,立刻变得更加理直气壮起来,她双手叉腰,瞪大眼睛,对着墨寒洲大声说道:“寒洲,这就是你不对了啊!明明是你撞了我,你怎么还能这么不讲理呢?”
墨寒洲听了张翠兰的话,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个表舅妈居然如此蛮不讲理,撞到别人不仅不道歉,反而还恶人先告状,对他都是这样,更何况对别人。
他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撞你?表舅妈,我可真是高看你了!叫你一声表舅妈,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表舅妈了?你算个什么东西?难不成你是地主老财?还是资本家军阀?在大街上撞到别人,不仅不觉得愧疚,反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我才懒得跟你废话呢!”
张翠兰被墨寒洲这番话气得满脸通红,她指着墨寒洲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墨寒洲,你说谁晦气呢?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就说你呢,张翠兰!你简直就是个晦气的人!不仅如此,你这一家子都晦气!一天到晚,啥本事没有,就知道到处耀武扬威!
你这臭毛病要是还不改改,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送去农场改造!”墨寒洲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毫不留情地向张翠兰砸去。
此时,两人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嘿,你们看,就是这个女同志,她撞了那个小伙子,结果不仅不道歉,还强词夺理,非说是小伙子撞了她呢!”
“可不是嘛!”
“不过听他俩刚才说话的意思,感觉他俩好像认识啊,说不定还有点儿亲戚关系呢。”
“亲戚关系咋了?没听那小伙子说吗,这女同志耀武扬威的,应该是这女同志仗着小伙子家里的人横行霸道,小伙子对她的行为不满,刚才不是说了吗,她再这么样耀武扬威,横行霸道下去,早晚的给她送到农场改造。”
“就是啊,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惩罚,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嚣张呢!”
“我看啊,这女同志肯定是平时仗着小伙子的家世嚣张跋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张翠兰听在耳里,气得浑身发抖。
她觉得自己一个长辈被小辈下了面子,实在是太丢脸了,而且这些人还在背后指指点点,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张翠兰越想越气,忍不住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她心里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到墨家去告墨寒洲的状,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
墨寒洲看着张翠兰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眯起眼睛,心里想着:这张翠兰还真是个麻烦的人物,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回家后,他要和爷爷、爸妈好好说说这件事,顺便调查一下张翠兰的背景,可不能让她犯事连累到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