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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的风,从来都是带着刀子的。

建安十六年的春天,那风裹着祁连山的雪粒,刮过金城(今兰州)的城墙时,却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压了下去。城楼下,两万羌胡铁骑列成方阵,黑甲如林,长枪如棘,而方阵最前头,立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他穿一身亮银甲,甲片上錾着缠枝莲纹,阳光一照,晃得人睁不开眼;白袍下摆掖在玉带里,腰间悬着柄镔铁刀,刀柄上嵌着颗血红的珊瑚珠;胯下乌骓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刨着土,溅起的泥点落在他的靴尖——那靴子也是银线绣的,绣着一只展翅的雄鹰,正是马家的图腾。这人便是马超,马孟起,时任偏将军、都亭侯,西凉马家的第三代掌舵人。

“孟起公!”一个络腮胡的羌人首领拍马过来,手里举着个羊头骨酒杯,酒液洒得满手都是,“只要你一声令下,咱们羌人子弟就跟着你杀进关中,把曹阿瞒的狗头砍下来当酒器!”

马超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城下黑压压的人群——有戴皮帽的羌人,有扎绑腿的氐人,还有扛着长矛的汉人,这些人都是冲着“马家”的名号来的。他父亲马腾早年在西凉威望如日中天,连羌人都称他“征西王”,如今这份威望,全落在了马超肩上。他笑了笑,声音清亮如钟:“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早晚要吞了咱们西凉。今日我马超在此立誓,不把曹贼赶出关中,誓不回西凉!”

话音刚落,城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羌胡铁骑的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那一刻的马超,是真真正正的西北之主,是羌人眼里的“神威天将军”,是能让山河变色的少年英雄。谁也想不到,这般风光无限的日子,再过不久,就会碎得像摔在地上的瓷碗,连一片完整的瓷片都捡不起来。

一、潼关战马超:曹操的“割须弃袍”与马超的巅峰

那年夏天,马超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潼关。

潼关这地方,是关中的东大门,两山夹一河,地势险要。曹操听说马超来了,起初还不当回事,拍着胸脯对帐下诸将说:“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跟我争天下?”可等他亲率大军到了潼关城下,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马超就带着精锐骑兵摸到了曹军大营外。他没下令冲锋,而是让士兵们把马嘴捂住,悄无声息地绕到曹军的粮草营。等天快亮时,他一声令下,银枪一指:“烧!”

刹那间,火箭如雨,曹军的粮草营瞬间燃起大火,浓烟滚滚,把半边天都染成了红色。曹操从梦里惊醒,披了件单衣就往外跑,刚出帐门,就看见一道白色身影冲了过来——正是马超。

“曹操休走!”马超的声音像惊雷,乌骓马跑得飞快,银枪直刺曹操心口。曹操吓得魂飞魄散,多亏身边的许褚眼疾手快,举着大刀挡了一下,“当”的一声,火星四溅。许褚拽着曹操的胳膊,把他拉上一匹马,大喊:“主公快走!”

马超哪里肯放,拍马就追。曹军大乱,士兵们四处逃窜,曹操的冠冕被风吹掉了,头发散在肩上,狼狈不堪。跑着跑着,他听见身后马超喊:“穿红袍的是曹操!”曹操赶紧把身上的红袍脱下来,扔在地上;又听见马超喊:“长胡子的是曹操!”曹操急了,拔出佩刀,“咔嚓”一声把自己的胡子割了半截;还没完,马超又喊:“短胡子的是曹操!”曹操吓得把剩下的胡子也揪掉,用战袍裹住下巴,连滚带爬地逃进了潼关城。

等曹操喘着粗气爬上城楼,看着城外马超的银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十万大军列阵如铁,他忍不住抹了把汗,对身边的贾诩说:“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这话不是夸张——那时候的马超,就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剑,锋利得能刺穿一切,曹操这辈子,还从没被人逼到过这份上。

可曹操毕竟是曹操,他能在乱世里杀出一片天,靠的不只是武力,更有心计。他知道马超和韩遂的联盟是“面和心不和”,韩遂是马超的叔父,却总觉得马超年轻气盛,不服他;马超呢,也防着韩遂抢他的兵权。于是,曹操就玩了个“反间计”。

那天,曹操约韩遂在阵前对话。他没说一句打仗的事,只拉着韩遂的手,聊起当年在京城的旧事:“贤弟还记得吗?咱们当年在洛阳,一起喝着酒,聊着天下事,那时候多快活啊!”说着说着,还故意把一封信递给韩遂,信上有些地方被涂改得乱七八糟。

马超在阵后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起了疑。等韩遂回来,马超就问:“曹操跟你说什么了?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韩遂说:“没什么,就是聊了些旧情,信上也没什么要紧的。”可他越说“没什么”,马超就越怀疑——涂改的地方,是不是韩遂和曹操串通好了,故意抹掉的?

没过几天,曹操又派人给韩遂送了封信,这次的信没涂改,可马超却截住了送信的人。他打开一看,信里全是“约定日期,里应外合”的话,落款是韩遂的名字。其实这信是曹操伪造的,可马超当时已经被疑心冲昏了头,当场就拔剑指着韩遂:“你这个叛徒!”

韩遂又惊又气:“我没有!是曹操的计!”可马超哪里听得进去,挥剑就砍。韩遂的部将见状,也拔刀相向,两军瞬间从“盟友”变成了“敌人”,乱作一团。曹操就在这时下令冲锋,十万联军没了指挥,像没头的苍蝇,被杀得尸横遍野。

马超带着残兵往西凉逃,一路上,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直到逃到安定城,一个从许都逃出来的马家旧部找到他,跪在地上哭着说:“少主,不好了!主公(马腾)和宗族二百多口,全被曹操杀了!”

“你说什么?”马超手里的银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冲过去抓住那旧部的衣领,眼睛瞪得通红,“你再说一遍!我爹他……他怎么了?”

“曹操说您叛乱,把主公和城里的马家子弟,还有妇孺,全押到了许都街头,一刀一个……”旧部的话还没说完,马超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直直地倒了下去。

等他醒来时,窗外的月亮像一块冰冷的铁板。他想起小时候,父亲马腾教他骑马,在西凉的草原上,父亲说:“孟起,咱们马家的人,要像草原上的雄鹰,宁折不弯。”可现在,雄鹰的翅膀被折断了,巢也被烧了。他摸着自己的银甲,上面还沾着曹军的血,可那又有什么用?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那天夜里,安定城的上空,传来马超撕心裂肺的哭声,像受伤的狼在哀嚎。从那天起,那个鲜衣怒马、不可一世的锦马超,死了一半。

二、投张鲁、奔刘备:从西凉霸主到“镀金笼中虎”

马超逃到汉中时,整个人都变了。

他不再穿那身亮银甲,换成了一身灰布战袍;脸上没了笑容,眼神里全是血丝;说话也少了,常常一个人坐在帐里,握着父亲留下的那把镔铁刀,坐到大半夜。

汉中的主人是张鲁,这人信五斗米教,天天带着教徒在道观里拜神、喝符水,嘴里念叨着“道可道,非常道”。马超来投奔他,张鲁一开始挺高兴——毕竟是威震关中的马超,能拉过来当帮手,也能壮壮声势。他给马超封了个“都讲祭酒”的官,还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马超。

可张鲁的手下不乐意了。有个叫杨松的谋士,偷偷对张鲁说:“马超这人,连自己的父亲都能连累,您把女儿嫁给他,不怕引火烧身吗?再说,他是个降将,野心大得很,万一他夺了您的汉中,您怎么办?”

张鲁本来就耳根子软,被杨松这么一说,立马变了卦。嫁女儿的事不提了,给马超的兵也少得可怜,还处处提防着他。马超在汉中待了半年,活得比在安定城还憋屈。

有一次,张鲁让他去打刘璋的葭萌关。马超带着几百个老弱残兵,到了关下,看着城墙上的守军耀武扬威,他突然想起当年在潼关,自己带着十万大军,何等威风。如今呢?他就像个讨饭的,手里只有几根破枪。他勒住马,望着远方的成都方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刘备在成都,说不定,那里有他的机会。

那时候的刘备,刚拿下荆州,正围着成都打刘璋,听说马超要来投奔,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马超的名声在外,他一来,成都城里的人肯定害怕,说不定能早点拿下成都;忧的是,马超这人太能打,也太野,万一控制不住,就是个定时炸弹。

刘备还是亲自去了成都城外的十里亭迎接马超。那天,刘备穿了件紫袍,骑着白马,身后跟着诸葛亮、关羽、张飞。马超来了,还是一身灰布战袍,脸上带着疲惫,可一见到刘备,他还是抱了抱拳:“末将马超,拜见刘皇叔。”

刘备赶紧下马,扶住他的胳膊,笑得满脸堆花:“孟起能来,真是天助我也!有孟起在,成都指日可下!”说着,就拉着马超的手,一起往城里走。

成都果然因为马超的到来乱了阵脚。刘璋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马超的身影,想起当年马超打曹操的狠劲,吓得腿都软了,没过几天就开城投降了。刘备拿下成都,当了益州牧,第一件事就是给马超封官——平西将军,都亭侯,还让他和关羽、张飞、赵云、黄忠一起,并称“五虎上将”。

听起来风光无限,可马超心里清楚,这都是虚的。

刘备把他安排到了临沮,一个离成都几百里的小县城。临沮这地方,偏僻得很,除了几条小河,就是荒山野岭。刘备给了他一个“督临沮军事”的头衔,可手里的兵,加起来还不到一千人,全是些老弱残兵。说白了,就是把他“发配”到了边疆,美其名曰“守关”,其实是“看管”。

马超到了临沮,每天除了练兵,就没别的事可做。他练兵很认真,把那一千人练得有模有样,可练好了又能怎么样?刘备从来没给他派过任务,也没问过他的情况。有一次,他听说汉中之战打得热闹,黄忠斩了夏侯渊,赵云在汉水救了法正,他心里痒痒的,写了封信给刘备,请求带兵去支援。可信送出去,就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

他站在临沮的城楼上,望着成都的方向,常常想起西凉的草原。那里的天是蓝的,草是绿的,羌胡的兄弟们会围着他喝酒,喊他“孟起公”。可在这里,他就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关在一个镀金的笼子里,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可使。

后来,刘备当了汉中王,又当了皇帝,马超的官爵也跟着升,从平西将军升到骠骑将军,从都亭侯升到斄乡侯。可官爵越高,他就越沉默。每次去成都上朝,他都穿着铠甲,握着武器,站在朝堂的角落里,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大臣们跟他说话,他也只是点点头,很少开口。

有人说,马超是怕了。怕什么?怕刘备杀他,怕关羽张飞找他麻烦,怕自己哪天不小心,就落得和彭漾一样的下场。

三、彭漾之死与“玄德”之祸:夹缝中的马超

彭漾是个才子,早年跟着刘备入蜀,可一直没得到重用,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他和马超一样,都是“外来户”,在成都没什么朋友,一来二去,就和马超走得近了。

那天,彭漾被刘备贬到江阳当太守,心里不服气,就跑到马超的府上喝酒。酒过三巡,彭漾的脸涨得通红,拍着桌子骂道:“刘备这老东西,真是有眼无珠!我彭漾满腹经纶,他却把我贬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马超坐在对面,手里端着酒杯,没说话。他看着彭漾,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不甘平庸,可也一样的天真。

彭漾见马超不说话,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孟起兄,你是西凉的战神,手里有兵;我在朝中还有些朋友,能通消息。咱们不如里应外合,把刘备拉下马,你当主公,我当丞相,天下还不是咱们的?”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马超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酒液洒在了衣襟上。他抬起头,看着彭漾眼里的野心,突然想起了父亲马腾的死——就是因为野心,就是因为轻信,马家二百多口人才丢了性命。

马超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酒喝了。彭漾以为他默认了,又说了些“计划”,然后醉醺醺地走了。

彭漾一走,马超立马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他的手在抖,不是怕彭漾的计划,是怕自己会忍不住答应。可他不能答应——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马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他不能再赌了。

第二天一早,马超就去了刘备的皇宫,把彭漾昨晚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告诉了刘备。

刘备听完,脸色沉了下来,当即下令把彭漾抓起来。没过几天,彭漾就被处死了。

消息传到马超耳朵里时,他正在院子里练枪。银枪刺中靶子,发出“噗”的一声,可他却突然觉得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用一个朋友的命,换来了自己的安全。可从那天起,他再也不是那个快意恩仇的锦马超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后的一点棱角,变成了一个“告密者”。

还有一件事,更让马超明白自己在成都的处境。

那天,刘备在宫里设宴,招待大臣。马超喝了几杯酒,一时忘了分寸,见刘备走过来,就顺口喊了声:“玄德,你这酒不错啊。”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大胆马超!竟敢直呼主公的字!”

马超回头一看,是张飞。张飞瞪着眼睛,手里握着丈八蛇矛,恨不得一矛戳死他。关羽也站在旁边,脸色铁青,手里的青龙偃月刀微微出鞘,寒光逼人。

马超吓得赶紧站起来,低下头,声音都有些发颤:“末将失言,请主公恕罪。”

刘备赶紧打圆场:“算了算了,孟起是西凉人,不懂中原的规矩,情有可原。”可马超看得出来,刘备的笑容里,藏着一丝不满。

那天的宴席,马超吃得味同嚼蜡。他终于明白,在刘备的阵营里,他永远是个外人。关羽张飞是刘备的兄弟,诸葛亮是刘备的军师,他们是“自己人”,而他,只是一个“有用的外人”。有用的时候,给你官做;没用的时候,或者你不听话的时候,随时可以扔掉。

从那以后,马超更沉默了。他不再喝酒,不再和大臣们来往,每天除了练兵,就是待在府里,对着父亲的牌位发呆。他的头发越来越白,才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像个老头。

有人说,马超是病死的。可成都的老人们都说,马超是“愁死”的——他心里的苦太多,压得他喘不过气,慢慢就把身体熬垮了。

四、临终托孤弟:一代战神的最后心愿

章武二年的秋天,成都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月。

马超躺在病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觉得冷。他的咳嗽越来越厉害,每次咳嗽,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这些天,他常常做梦,梦见西凉的草原,梦见父亲马腾,梦见弟弟马休、马铁,梦见宗族的二百多口人。他们站在草原上,笑着对他说:“孟起,回来吧,我们等你。”可每次他伸手去抓,那些人影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雾。

这天下午,马超觉得精神好了些。他叫侍女把马岱找来。

马岱是马超的堂弟,当年马家被杀时,他正好在西凉办事,侥幸逃过一劫,后来跟着马超投奔了刘备。马岱为人稳重,不像马超那么张扬,这些年一直跟着马超,默默照顾他。

马岱走进来,见马超醒着,赶紧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兄长,你感觉怎么样?”

马超的手很凉,像冰块。他看着马岱,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断断续续地说:“岱弟……我不行了……”

马岱的眼圈红了,强忍着眼泪:“兄长,你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马超笑了笑,笑得很勉强,“马家……二百多口人……都没了……就剩下你了……”

说到这里,马超的声音哽咽了。他咳嗽了几声,接着说:“我求你……去给陛下……带句话……”

马岱点点头,凑过去,把耳朵贴在马超的嘴边。

马超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臣门宗二百馀口,为曹操所诛略尽……惟有从弟马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继。求陛下……看在臣微末功劳的份上……保全马岱……让他给马家……留个后……”

说完这句话,马超的手垂了下去,眼睛慢慢闭上了。

马岱跪在床边,抱着马超的手,哭得像个孩子。他知道,兄长这一辈子,活得有多难。从西凉的霸主,到丧家之犬,再到成都的“笼中虎”,他把所有的荣耀、骄傲、野心,都藏在了心里,到最后,只求能保住马家的最后一点血脉。

马岱把马超的遗言带给了刘备。

刘备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马超的信,沉默了很久。他想起当年马超投奔他时的场景,想起马超在成都的沉默,想起那个曾经让他既忌惮又佩服的锦马超。他叹了口气,对马岱说:“你兄长是个忠臣,朕答应他,定会保全你,让马家的香火传下去。”

马超死的时候,才四十七岁。对于一个武将来说,这本该是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的年纪,可他却像一盏耗尽了油的灯,熄灭在了成都的秋雨中。

后来,马岱果然得到了刘备的重用。他跟着诸葛亮北伐,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立下了不少功劳。有一次,马岱斩杀了魏延,诸葛亮摸着他的头说:“你兄长要是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骄傲。”

马岱听了,眼眶红了。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是兄长用一辈子的委屈和隐忍换来的。

成都的百姓还记得,马超下葬那天,天放晴了。阳光洒在他的墓碑上,墓碑上刻着“汉骠骑将军斄乡侯马公超之墓”。有人说,那天晚上,听见城西传来一阵马蹄声,像极了当年西凉铁骑的声音,还有人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骑着马,朝着西北方向去了——那是西凉的方向,是马超魂牵梦萦的家。

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了那个银甲白袍、长枪立马的锦马超。只剩下一个传说,一个关于荣耀与苍凉、骄傲与隐忍的传说。人们说起他,会想起潼关城下曹操的狼狈,会想起他家族被杀的悲剧,更会想起他临终前那句卑微却沉重的遗言——那是一代战神,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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