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便就是,小福在佛都暗中隐藏,趁局面动荡,袭杀秦煊。
可到最后,虽说一些外在底牌都已用在了他的母亲上,导致自身手段缺乏,这也是先前秦煊与他交手感到有些奇怪的缘故,没有什么底牌战争。
但还是,充满了难以置信,被秦煊跨几个大境,强势逆伐。
岁月悠悠,光阴匆匆,俯瞰多少往事,回过神来,秦煊倒没有对这一件事评价什么,于小福而言,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可更改。
可能这时会有人来谴责秦煊,之前出手为什么那么狠辣,怎么能够让小福彻底死去,这可是一个母亲长达几百年来、日日夜夜期待归来的那个孩子。
想到这些,秦煊却是付之一笑,无悔无悲。
秦煊承认小福,也能尊重,他充满孝心,为自己的母亲续命长达几百年,可一直在那个人手下做事,行一些肮脏之事,哪怕他本心不如此。
可论迹论不论人,他做了就是做了,并且来袭杀我,所行亦是如此,那么他就该承受被我反杀的代价。
要么他死,要么我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是一个死仇!
所以说,秦煊并没有对那个老媪出手,所行反倒证明了他心善。
没有过度的改变,也没有夺取埋于在这里的天地大药,只是对那一名老媪多了一丝美好的想象。
其实,令秦煊奇怪的是,老媪为何不出去寻找自己的孩子?而她是否又知道自己活了这么久?难道不感觉奇异吗?
或许正是因为她与孩子的那一份相互的承诺,一份长达几百年的承诺,亦或许是早已知晓自身的异样,亦是知晓小福的苦衷,只待一直在这里,等待他真正的归来。
或许是自从秦煊的到来,她早已清楚了一些,但始终不敢承认,只愿依旧守着那一份承诺,报以最后的想象......
随后,秦煊并没有纠结这些,此事已了,该提上新的征程了。
他无悲无悔无忧,终究好似一个见证者,屹立于万万人之上,行走在人世间的苍茫大地,神情淡然,俯瞰天地。
秦煊离去,走着走着,他身上的时间伟力骤然爆发,可随后又很快消散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这里,这片山间小居依旧如此,待明日的艳阳天到来,老媪依旧这样的生活,便又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循环轮回。
只是,这里大地下的大药终会有一天消耗完,而老媪终会死去,这里的一切也会不复存在。
一阵风吹来,漫天黄沙,尽是尘埃。
......
翌日。
秦煊向乱都的深处走去,不久,便临近一座城池。
他足尖在虚空之上,璀璨的目光望着这里,将一切风景揽尽在他的眼中。
随后,秦煊向前走去,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抬头望去,便是历经漫长岁月的城墙横亘,于秦煊而言,不那么宏大伟岸,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城池。
上面自然是有这里的士兵在驻守,下方有另一些人检查着过往之人的身份。
乱都的景象早已清楚,这里人山人海,到这里来的人很多很多,大抵都是逃难过来的人们,想要进去,窥见一些安全之地。
可是进去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是些衣着华贵之人。
在一旁,秦煊看着这一幕,富贵之人进入城中,高高在上,其余人在拥挤,任万般喝叫,也不会放其进去,到头来只会落了个尸骨成路的地步。
下一刻,就在秦煊思虑之时,他身后忽然便传来了一道不耐烦的呵斥,言语之刻薄,带着讥讽,举手投足间有着居高临下的嚣张。
“滚滚滚,前面这贱民别挡我道!浪费我时间!”
听此,秦煊回首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子弟模样映入,身后还跟着一众人,隐约间,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甚至在暗中还有几道身影屹立。
显然,这些都是这个所谓富贵子弟的护道人。
见此一幕,他嘴角若有若无的抽动起来。
不是,我都站在一旁了,你怎么还往我这边来呢?其余是没有路了吗?非要走我这边...
初居他地,被他人看不起,然后装逼打脸,一套流程可以预见的走下来,不禁让秦煊都有种无话,怎么让我遇到了这样俗套的剧套呢?
而且我也没遮掩自己的真容啊,即已出世闻名天下,又为何认不到我张脸?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根本不配被他人记住?
过了一会儿,这位富贵子弟正面看向秦煊他那英俊的面容,以及这远超常人的气质,高高在上的眼神。
他有些嫉妒,甚至那种眼神让他愤懑,从来都是他看别人才有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别人身上,这般蔑视着他!
下一刻,见秦煊还是未动,他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都给我上,给这小子一点颜色.....”那个富贵子弟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人直接动手。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人打断,只见一个身影从暗中出来。
“都退下,小元,你还是这么鲁莽,如今这个动荡的局面,你父亲早就跟你说过在外界要多与他人友善结交。”
“老...”
富家子弟不服,想要开口,却看见了那个人影的冷眼,一时间,憋了憋嘴,不再开口,只是心里咕喃着:“这老东西...!”
随后,那道身影不在意自家小元的反应,转身又望向秦煊,仪表堂堂,气质非凡,而且都让身为绝顶的他都看不透境界,显然不是一个寻常之人,恐有大身份。
甚至这个人让他感觉到有些熟悉,但具体记不起是谁。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恭敬说道:“小友,我为小元那些话抱歉,如今,有事在身,还请小友行一下方便。”
秦煊依旧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一阵风吹来,摇荡起了他的衣角,猎猎作响,一束光照耀,相互映衬,只见他眸光深邃,在望穿着一切,带来莫名的冷意。
“你们所行何事?”
听此,那道人影有明显的犹豫,但还是开口:
“小友,你也知道当下的局面正值动荡,那大夏更是因他们道子袭杀一事,最后竟是归咎到了我们的头上,据说甚至要与我们全面开战!”
“这叫什么事啊!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们都不知道有那等人物存在。这大夏真是可恶,还有那道子也是,竟然是强制给我们安置了一个罪名。”
“这下乱都的局面,更加的动荡,边疆的战事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
所以,我们这一行人奉城主的命来这里的主与其友好交流,共商大事,好好应付如今动荡的局面。”
说着说着,这道人影的语气越发的激情,在秦煊面前真情的流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