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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问,如瘟疫般在黑夜中蔓延,却比瘟疫更令人胆寒,也更令人心安。

小满盘坐于地脉节点之上,意识如丝线般穿梭于千万颗刚刚苏醒的心灵之间。

她将那些由泪水凝成的“娘亲”、由呢喃唤出的乳名、由颤抖指尖签下的真名,一一采撷,熔铸成一道最原始的叩问模板——“你叫什么?”这一问不是命令,而是种子,顺着地下文字之河悄然播撒。

当第一缕墨痕在刑部大牢的囚衣上浮现时,全城的墙壁、屋檐、掌心与梦中,同时浮现出同样的字迹。

刑部大牢最底层的死囚区,湿冷的霉味混杂着陈年血腥气,熏得人脑仁生疼,鼻腔里仿佛塞满了浸过血的破棉絮。

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摇曳,像垂死之人微弱的呼吸;铁栅栏投下的影子如兽爪般爬行,随着脚步声轻轻颤动。

狱卒老张提着油灯,正百无聊赖地敲打着栅栏巡视,金属撞击的回音在狭长通道中反复弹跳,刺得耳膜发麻。

“喂,死了没?没死哼一声。”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倦意,在这死寂之地竟显得格外突兀。

无人应答。

只有角落里那个明日就要问斩的江洋大盗,正背对着他缩成一团,衣袍紧贴脊骨,像一具尚未入土的尸骸。

老张撇撇嘴,正要走开,目光却忽然被那囚犯背上的囚服吸引住了。

布面原本粗糙僵硬,此刻却微微鼓动,如同皮下有活物蠕动。

那原本只有个大大的“囚”字的粗布上,不知何时,竟渗出了一行暗红色的字迹,像是从纤维深处慢慢沁出来的血珠,一笔一画缓缓延展,还带着温热的触感错觉。

——你叫什么?

老张一愣。

这字不狰狞,反而透着一股诡异的温和,笔锋圆润,仿佛是熟人隔着门缝轻声询问。

鬼使神差地,或者是这地底太过寂静,连心跳都清晰可闻,他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张大牛呗,还能叫啥。”

话音刚落,异变陡生。

并没有妖风大作,也没有雷鸣电闪,但他只觉得胸口猛地一烫,仿佛有块烧红的烙铁猝然贴上了皮肤。

他吓得一激灵,手忙脚乱地去掏怀里的内衬口袋,指尖触到那层被汗水浸软的纸张时,竟感到一阵熟悉的温润与皱褶的摩擦感。

摸出来的是一封信。

一封已经在汗水和体温里浸泡得发皱、边角磨损严重的家书。

那是他娘两年前过世前托人写的最后一封信,他一直贴身带着,舍不得扔,也不敢多看。

此时,那信封表面泛起微光,本来已经模糊不清的“吾儿亲启”四个字旁边,竟慢慢浮现出两个崭新的墨字,笔锋稚嫩却有力,透着一股子令人鼻酸的熟悉感——就像小时候母亲握着他手教写字时留下的痕迹。

——大牛。

老张怔住了。

他仿佛看到那为了省两文钱代笔费、求着村口教书先生教自己握笔的老娘,正颤巍巍地在纸上写下他的乳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嘴里还低声念着:“大牛……我儿大牛……”

“娘……”

这一声唤,不再是随口的嘟囔,而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呜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七尺高的汉子,突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膝盖砸在潮湿的地面上,溅起细小水花,冰凉刺骨;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青石板上,却没有散开,而是迅速汇聚、凝结,在他膝边“长”出了两个晶莹剔透的水字:

“娘亲”。

随着这两个字的成型,一股暖意以老张为中心瞬间荡开,如同春阳破云,驱散阴寒。

那原本盘踞在牢房角落、试图模仿墙壁纹理的黑色墨线,像是遇到了滚油的积雪,发出“滋滋”的惨叫,瞬间消退得干干净净。

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清明了。

同样的场景,在京城的勾栏瓦舍、深宅大院、甚至乞丐窝棚里接连上演。

无数人在无意识中回答了这个问题。

每一次回答,就是一次自我的确认;每一次确认,就是一层对抗概念篡改的坚硬甲胄。

地脉深处,小满的意识如同一张铺开的大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星星点点的“免疫反应”。

有机会!

它虽然强大,但它不懂“人”。

它不懂为什么有人明明叫“赵四”,听到“狗蛋”时却会哭;它不懂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名字,能勾连起那么庞大的记忆宫殿。

“攻势别停。”

小满那融入风声的低语传遍地脉网络。

刹那间,全城那些原本还在重复“你叫什么”的自生文字,突然再一次集体变形。

笔画拆解、重组,变成了更加刁钻、更加直击灵魂的连环发问:

“你还记得吗?”

“他们私底下叫你什么?”

“你这辈子,签过几次名?”

这些问题不再温和,它们像是一把把尖刀,不仅要确认身份,更要强行撬开记忆的蚌壳。

地底那团混沌的古神意识,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混乱。

它能模仿“我”,能模仿“无名”,甚至能模仿“写字”这个动作。

但面对这些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它卡住了。

它试图解析“记得”这个词。

在它的逻辑里,存在即是永恒,何来“记得”?

若是不存在,那便是虚无,又何来“忘记”?

这种逻辑上的悖论,让它的侵蚀节奏出现了致命的停顿。

京城上空,原本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阴云,竟被这无数个发问撕开了一道道口子,露出久违的星空,如同暴雨中灯塔的闪烁,虽微弱,却坚不可摧。

“就是现在!”

小满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趁他病,要他命!

她不再满足于防守反击,而是调动了西山那**残存的七处锚桩基座**的所有力量,在京城正中央的“镇物”符钉周围,强行构建了一个疯狂的“反向召唤阵”。

以千万个刚刚被唤醒的真实名字为引,她向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发出了人类最傲慢的质问:

“你——是——什——么?!”

这个问题不再是写在墙上,而是直接在地脉深处炸响。

这一击,若是对付寻常妖邪,足以将其真名逼出,当场镇杀。

然而,阵法成型的瞬间,小满心头却猛地一跳——不对劲。

地底没有恐惧,没有退缩,反而涌出了一股近乎狂喜的震荡。

大量的墨雾如火山喷发般从符钉缝隙中喷涌而出,在半空中迅速凝聚成无数个扭曲的人形。

它们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张咧开到耳根的大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吼:

“我是你们取的名字!”

“我是灾厄!我是神明!我是恐惧!我是……”

那声音层层叠叠,男女老少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带着腐土的气息与骨裂的杂音,瞬间震塌了数间民房。

瓦片坠落的脆响、梁柱断裂的呻吟、百姓惊恐的尖叫交织成一片死亡交响。

小满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如遭雷击。

糟了。

它没有真正的“名字”,也没有真正的“自我”。

它就像一面镜子,人类问它是什么,它就能成为什么!

当千万人问它“你是什么”的时候,恰恰是给了它无数个定义的锚点!

它依然需要依赖“被命名”来定义自身,但这恰恰说明,它正在借助人类的认知,疯狂地补全自己!

“如果你没人叫你,你还存在吗?”小满反应极快,立刻修改了问句,试图切断它的逻辑链条。

古神的狂啸戛然而止。

那些扭曲的墨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僵在半空。

整个地脉网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一个死结。

但就在小满以为暂时压制住对方时,封印最深处的裂隙突然炸开一团血光。

一具尸体被抛了出来。

那尸体穿着早已腐烂的官服,面色青紫,正是当年执行“活埋令”、将无数百姓推入深坑的押送官之一。

尸体在这个距离地面百丈的深处,违背常理地直立而起。

它那早已僵硬的双唇,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缓缓张开。

用的,是它生前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地府里带出来的阴冷:

“我叫赵德禄。我有罪。”

字正腔圆。没有模仿的滞涩,没有逻辑的混乱。

小满的瞳孔骤然收缩。

它不仅学会了“借名”,它还学会了“借尸”!

它在用死人的嘴,说死人的名字,来回答那个关于“存在”的问题!

既然活人无法定义我,那我就用死人来定义!

“它在混淆生死界限……”小满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它想把阴间变成现实!”

就在她准备强行切断所有连接、哪怕自损八百也要阻止亡魂被征用时,脑海深处,那一直沉寂的容玄残念,突然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那是一道极其微弱,却严厉至极的警示,像是最后一道防火墙被触发:

“勿唤其名。无论以何种形式。”

这句话……是他在彻底消散前,刻入“真言回廊”的最后一道禁令。

这句话如洪钟大吕,瞬间震散了小满所有的进攻意图。

她猛地醒悟过来,冷汗瞬间浸透了意识体。

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提问,是在寻求答案。

而对于古神这种存在来说,任何形式的“交互”,都是在赋予它“被注意”的能量。

真正的危险,不是它学会了说话,也不是它学会了杀人。

而是它开始渴望“被听见”。

只要有人问,它就会想尽办法答。

而它的每一个回答,都需要消耗现实世界的逻辑基石来作为代价。

不能问。不能说。甚至不能看。

小满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收束了所有还在扩散的问句。

京城各处,那些刚刚还要追问“你记得吗”的字迹,在这一刻齐齐断裂。

她没有将它们抹去,而是在所有未完的句子末端,强行扭曲笔画,画上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的圆圈。

不是一个代表结束的句号。

也不是一个代表疑惑的问号。

就是一个圆圈。

空空荡荡,首尾相连,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代表任何发音。

那是“无解”,也是“闭嘴”。

地底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庞然大物发出的困惑鼻息,又像是找不到宣泄口的焦躁低吼。

它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被这个没有意义的圆圈硬生生堵了回去。

与此同时,远在三十里外的西山,一道微弱却纯净的震颤,顺着地脉逆流而上。

在那块破碎的石碑原址上,泥土翻涌。

一块只有拇指大小的石芽,悄无声息地破土而出。

它通体灰白,表面光滑如镜,上面没有任何花纹,也没有任何字迹,甚至连一丝灵气波动都没有。

夜风拂过,它在风中轻轻摇晃了一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小满看着那个圆圈,又“看”着那块空白的石芽,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她做出了今晚最后一个,也是最决绝的决定。

这场关于文字的战争,该换一种打法了。

不是对抗,也不是逃避。

而是……遗忘。

让人间不再记得‘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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