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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里,村里开了三次会。

有人要锁住祠堂,说小满惹怒了亡魂;也有人跪着求她再试一次,因为昨夜梦见孩子喊冷。

老塾师发着高烧,嘴里念的却是“错不得”。

小满把那张沾血的黄纸举过头顶:“你们看,它在动。这不是诅咒——这是回应。”

最终,沉默成了多数人的选择。

而围观者,不再是恐惧的看客,而是守誓的见证人。

火焰再度燃起,是在三日之后。

这一次,祠堂前的空地上,围满了人。

空气里不再只有恐惧,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近乎绝望的期待。

小满依旧是仪式的主持者,她的身侧,却多了一个沉默的身影——老塾师。

他不再劝阻,只是默默地帮着研墨、铺纸,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一场最神圣的典礼。

前几个名字的焚烧,顺利得不可思议。

火光升腾,灰烬飘散,总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随风而来,像一场迟到了百年的告别。

那声音轻如蛛丝拂耳,却又沉重得压进骨髓,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风中轻轻推着纸灰前行。

可当小满写下“王氏无名”四个字时,异变陡生!

她手中的炭条,毫无征兆地“啪”一声脆响,竟从中断裂!

断口平滑如镜,锐利如刀,裂面泛着幽微的黑光,像是被某种无形之力斩断。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骚动,有人下意识后退半步,踩碎了枯枝,清脆的“咔嚓”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小满心头一紧,却未停下。

她换了一根新笔,蘸满浓墨,凝神屏息,在另一张黄纸上重新写下那因疫病而早夭的女孩名字——王春娘。

这名字,是一位老妪在梦中,被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反复告知的。

写下的瞬间,墨香混着檀香在鼻尖萦绕,笔尖触纸的沙沙声,如同细雨落在瓦片上。

然而,当“娘”字的最后一笔勾勒完成,那饱含墨汁的笔画,竟像有了生命一般,自行蠕动、扭曲!

末端那道本该圆润的收笔,猛地拉长,化作一道尖锐的黑线,“嗤啦”一声,竟将坚韧的黄纸生生刺破!

纸面撕裂的声响清晰可闻,像指甲划过朽木,又似蛇信吞吐。

一个狰狞的破洞,出现在名字的正中央,边缘焦黑卷曲,仿佛被极寒冻裂。

小满倒抽一口冷气,正欲取来第三张纸重写,指尖却被那破洞锋利的纸缘狠狠划过!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指腹传来,血珠瞬间沁出,温热黏稠,顺着皮肤缓缓滑落。

那一滴殷红的血珠,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破损扭曲的“娘”字之上,发出轻微的“嗒”声,宛如钟摆敲击心弦。

下一刻,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那被血浸染的字迹,猛地抽搐了一下!

它仿佛不再是墨,而是一条被钉在纸上的黑色活物,正痛苦地挣扎,想要摆脱束缚。

墨色在血中晕开,如同活物的脉搏般微微跳动。

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意,从那张黄纸上扩散开来,带着腐土与井底湿气的味道,让最前排的几个少年忍不住牙关打颤,手指冰凉麻木,几乎握不住衣角。

“不可!”老塾师脸色煞白,猛地扑上前,一把夺过那张诡异的黄纸,甚至来不及用火盆,便用双手飞快地将其揉成一团,死死按进脚下的泥土里。

泥土潮湿微腥,指缝间渗出黑水,像泪,又像血。

当晚,老塾师便发起高烧。

他躺在床上,浑身滚烫,额头上布满冷汗,被褥下双腿无意识地抽搐。

双目紧闭,嘴里却翻来覆去地念叨着同一句话。

“错不得……错不得啊……一字错,万魂堕……万魂堕……”

他的声音嘶哑而惊恐,像是亲眼见证了什么恐怖至极的炼狱景象,喉间滚动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

小满端着汤药守在他床边,药碗蒸腾的热气熏得她眼眶发酸,苦涩的药味弥漫在鼻腔。

听着那绝望的呓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连呼吸都变得滞重。

深夜,她替老塾师掖好被角时,无意间触到了他枕下某个坚硬的物事。

布料粗糙,棱角分明,指尖传来一种久经磨损的绢帛质感。

她心中一动,悄悄将手探入。

摸出来的,竟是一张符纸的残片。

那符纸的制式古朴至极,绝非乡野之物,材质似绢非绢,边缘已被虫蛀得如同锯齿,摸上去窸窣作响,像有虫在爬。

符上,是用早已黯淡的朱砂写就的四个篆字:“禁妄启幽籍”。

——禁止擅自开启阴间的名录!

这是靖夜司的封禁符!

小满的心脏狂跳起来,掌心渗出冷汗,符纸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她将符纸凑到油灯下,借着昏黄的火光,才发现在那褪色的朱砂符文底层,竟还用极细的墨笔,写着一行娟秀而锋利的小字。

那笔迹,她曾在梦中见过。

“名者,人之根骨。夺名即杀人,还名即招祸。然若天下皆忘,谁还记得杀戮?”

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倒置的“井”字符。

她心头一震——曾在一本被虫蛀尽的残卷批注里见过此记,旁边写着:“容玄手迹,见符如见人。”

是容玄!是那位传说中早已身陨的靖夜司指挥使!

他竟在生前就已料到今日之困境,甚至在这张用以镇压的符箓上,留下了这样一句充满矛盾与挣扎的批注!

杀人与招祸,遗忘与铭记……他究竟在守护什么,又在畏惧什么?

小满顿时手脚冰凉,指尖微微发麻,仿佛那符纸正将某种古老而沉重的意志,透过皮肤注入她的血脉。

她怔怔地看着那行字,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晾干复原,悄无声息地放回老塾师枕下。

可就在她转身离去的一刹那,眼角余光猛地瞥见,墙壁的光影里,竟有一道极淡的银线,正在老塾师熟睡的脸庞边,缓缓勾勒着什么。

那银线如月光流淌,无声无息,笔走龙蛇,正是“容玄”二字的笔顺!

第一个“容”字写完,第二个“玄”字刚刚起笔,便戛然而止,化作点点银光,消散无踪。

仿佛某种规则被触动,又因力量不足而中断。

次日清晨,老塾师退烧醒来。

他沉默地坐了许久,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晨光洒在窗棂上,映出他脸上深深的沟壑。

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蹒跚着走到书柜前,取出一本厚重古旧、被他奉为圭臬的《正统玄门律疏》,翻到“禁巫篇”,眼神没有丝毫犹豫,用力撕下三页,径直投入了尚有余温的灶火。

纸页在火焰中卷曲、焦黑,发出细微的噼啪声,灰烬如蝶,打着旋儿升腾,带着纸张燃烧特有的焦苦气息。

“小满,”他转过身,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教我……教我疫村书名的格式。”

正午,两人并肩坐在书案前,重新整理残缺的名册。

阳光斜照进来,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墨池表面泛着微光。

当老塾师颤抖着写下“赵大郎”三个字时,小满忽然察觉,他因大病初愈而手腕微抖,那“郎”字的最后一横,竟漏掉了。

她正要开口提醒,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

那缺了一笔的“郎”字,竟缓缓渗出一丝血线!

那血丝不像墨迹晕染,而是像一条有生命的细小红虫,顺着桌面木纹,蜿蜒爬行了数寸,木质的纹理在触觉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感知到那血虫爬过的微痒。

最终,精准地停在了小满的袖口——那里,正是不久前她为李长庚补全真名时,沾上的那一小撮灰烬!

小满瞬间领悟!

错字,不是会招来邪祟,而是会激怒那些被遗忘的亡魂本身!

他们不仅需要一个名字,更需要一个“正确”的名字。

任何一丝一毫的失真,都是对他们存在过的痕迹的二次亵渎,会引动残留于天地间的律令,造成反噬!

“所有人!”她猛地站起身,召集了村里所有识字的少年,“从今日起,书写名录,必须三人互校!每一个名字,都需对照族谱、长者口述、入梦征兆,三重验证,方可落笔!”

第一个被用来测试新规的,是一个“刘氏无名”的空白条目。

据村里一位最年长的老妪回忆,她依稀记得,邻居家那个早夭的男娃,左耳垂上天生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小满命人先在纸上写下推测的名字:“刘九根”。

随后,她用指尖蘸了一滴墨池的清水,轻轻拭向纸面。

清水落下,发出极轻的“嗒”声,像露珠坠叶。

若是真名,水过无痕,亡魂自会守护。

若为假名,水墨交融,字迹必散。

清水拂过,“刘九根”三字边缘竟微微泛红,墨迹虽未散开,却透着一股抗拒之意,水面微微起皱,仿佛被无形之手推开。

不对!

再试“刘十生”,水迹落下,墨色迅速渗透纸背,显然也非正主,纸面发出轻微的吸水声,像一声叹息。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小满写下第三个名字——刘阿缺。

这一次,当那滴晶莹的水珠落在“缺”字上时,竟奇迹般地凝而不落,像一颗露珠停在荷叶上,将那笔画衬托得愈发清晰。

水珠折射着日光,边缘泛出微芒。

成功了!

小满深吸一口气,对着那张黄纸,轻声唤道:“刘阿缺,是你吗?”

话音刚落,窗外那棵百年老槐,在无风的午后,猛然一阵摇曳!

枝叶摩擦发出沙沙声,如同低语。

一片枯黄的叶子,悠悠飘落,穿过窗棂,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张黄纸之上。

叶脉的轮廓,天然形成了一只耳朵的形状。

而在那酷似耳垂的位置,一点深褐色的斑点,赫然在目,宛如一颗天成的痣。

指尖轻触,叶面微糙,斑点略凸,真实得令人战栗。

当夜,小满独坐在枯井边,就着微弱的月光,整理着新编的《还名册》。

石板冰凉,夜风带着井口特有的潮气拂过脖颈,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突然,她放在石板上的那截炭条,毫无预兆地自己动了!

它在空白的纸页上划出一道极深的印痕,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如同指甲刮过石板。

继而以一种潦草狂乱、充满了暴戾与不安的笔触,疯狂地写下五个字:

“勿近西岭古庙!”

字迹锋锐如刀,与她平日里沉静的笔法迥然不同。

小满一眼认出,这正是祝九鸦在西山记名碑上,留下的那种警示风格!

她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脚下的地面竟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震感从鞋底传至脊椎,如同远处有巨物翻身。

井口,那死寂的水面,“咕嘟”一声,翻涌起一个巨大的水泡。

水泡破裂,水声清脆,溅起几滴冰凉的水珠,落在她的手背上。

一块青砖的残片,缓缓浮出水面,砖面湿滑,泛着幽绿的苔痕。

残片上,用朱砂刻着半个早已残破的封印符文——那样式,正是靖夜司用来镇压A级邪祟的专用“镇狱符”!

小满猛然想起村中老人们的传说,西岭那座早已荒废的古庙,正是百年前用来献祭守陵人的地方,也是……也是有记载以来,容玄最后一次现身的地点!

她死死地盯着纸上那五个杀气腾腾的字,良久,一动不动。

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像一座沉默的碑。

最终,她吹灭了身前的油灯,让四周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中,只听见她极轻、极坚定地对自己说:

“我知道那里危险。可如果,连被献祭的人的名字都不敢去叫……那我们记住的,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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