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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最终投向了京城南隅那片被光明彻底遗弃的角落——那里没有名字,只有蛆虫啃食腐肉的声音,在暗巷深处永不停歇。

这片被称作“灰巷”的法外之地,是京城繁华肌体上溃烂流脓的疮疤。

空气中弥漫着霉腐、馊水和廉价草药混合的古怪气味,湿冷的石板路永远也晒不干,踩上去总能溅起肮脏的泥水,鞋底黏腻如踏在腐烂的苔藓之上,每一步都拖拽出令人作呕的轻响。

祝九鸦就蜷缩在一间塌了半边的屋子角落,身上盖着一张散发着霉味的破草席,指尖触到的布料粗糙皲裂,像枯死树皮般刮擦着她滚烫的皮肤。

连日的高烧让她浑身骨头缝都泛着酸痛,那只因献祭了记忆而失焦的左眼,始终蒙着一层无法驱散的灰翳,看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冰冷的晨雾;可她体内流淌的是被诅咒的巫血,每一次高烧,都是血脉中封印之力的反噬,也正是这份非人的耐受力,让她能在意识边缘依旧清醒如刀。

她强迫自己睁着眼,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孤狼,冷静地观察着这个新的巢穴。

三天。她已经在这里藏了三天。

而昨夜,巷子里又有三个孩子倒下了。

他们死得悄无声息,脸上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只是胸口处,都浮现出一块指骨形状的青黑色印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按住,生生掐断了最后一缕呼吸。

巷子里的流言早已疯传成了“鬼童索命”,说是有夭折的婴灵回来寻找替身,专门挑那些瘦弱多病的孩子下手。

祝九鸦不信鬼,她只信看得见、摸得着的因果。

她曾趁人不备,用指甲从一个死去的男孩鼻腔里刮下些许灰黑色的粉末——指尖传来细微颗粒感,如同碾碎的炭屑。

凑到鼻尖一闻,是燃尽的煤灰,混着一丝极淡的、骨骼烧灼后的焦香,那气息钻入脑髓,激起一阵近乎幻觉的刺痛。

这意味着,这些孩子死前,确实张开嘴,唱过那首诡异的童谣。

“鸦衔骨,灯照墓,娘不来,棺自哭……”

祝九鸦半眯起眼,咬破指尖,殷红中带着暗金的巫血渗出,温热滑腻地顺着指节滴落,在尘土上绽开一朵朵微小的花。

她就着地上薄薄的尘土,飞快地画出七道长短不一的波浪纹路,那是她凭记忆复原出的童谣音律。

指尖划过地面时,能感受到砂砾嵌入伤口的细微摩擦。

随即,她在脑海中翻找着那部烙印于血脉深处的《噬骨巫残卷》,将纹路与其中“听骨引”一节的内容相互对照。

片刻之后,她

这不是诅咒,是声骸共振。

不是声音本身杀人,而是那枚藏在舌底的骨哨——它像一把锁,只有正确的旋律才能打开。

一旦奏响,便释放出潜伏于骨中的怨念之音,在体内形成闭环共振,最终绞杀神魂。

有人将怨念用特殊的手法编入了旋律,再借活人的口舌作为扩音的媒介。

当声音的震动频率与孩童脆弱的心脉达成共鸣时,便能于无形中将其震裂。

好一招杀人不见血的阴毒手段。

而能将“声”与“骨”的共鸣玩弄到如此地步的,普天之下,除了噬骨巫一脉,还能有谁?

夜雨淅沥,打在残破的瓦片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像是在为谁倒数着性命。

水珠顺着屋檐滑落,冰凉地砸在她的脖颈上,激起一阵战栗。

就在这时,那飘忽的童谣声再次从巷尾传来。

“鸦衔骨,灯照墓……”

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不属于活人的空洞,仿佛是从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里,幽幽地浮上来,回荡在耳膜深处,激起颅腔微微震颤。

祝九鸦眼底寒意一闪,猛地掀开草席,如一只夜行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撑起身子。

每动一下,骨头都在呻吟,但她用牙抵住唇内侧的伤口,借痛觉维持清明。

她循着声音,潜行至巷尾那座早已废弃的义庄外墙。

透过墙体的豁口,她看到一幅诡异至极的画面。

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围坐成一圈,双目失神,面无表情,如同被抽去魂魄的木偶,正机械地齐声吟唱着那首索命的童谣。

他们的嘴唇开合间,竟带出细碎的血沫,腥气随风飘来,沾在舌尖竟尝得出铁锈般的苦涩。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的嘴角,竟都渗出了一缕缕鲜红的血丝!

祝九鸦不再犹豫,身形如电,猛地从阴影中扑出!

她一把拽过最前方一个男孩,不顾他的挣扎,粗暴地掰开他的嘴——口腔内壁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舌根深处,竟死死嵌着半片焦黑的小骨片,形状酷似一只小巧的埙哨!

指尖触碰时,那骨片竟微微发烫,仿佛仍在震荡。

她心头猛地一震。

原来如此。

不是单纯的声音诱导,而是以骨为媒,直接在受害者的体内埋下了共鸣的“引子”!

有人……把乐器做进了人的骨头里!

祝九鸦眼神一厉,抽出那柄染血的匕首,刀尖以一种刁钻而精准的角度探入,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那枚骨片已被她干脆利落地挑飞出去,落在泥水中仍嗡鸣不止。

她没有停歇,又如法炮制,从每一个孩子的口中都挑出了同样的骨哨。

每一次拔出,都能听见颅腔内传来一声几不可察的“咔”响,如同某种机关被解除。

做完这一切,她从怀中摸出一个油布小包,倒出一点混有阿蛮指骨灰的血色油膏,指尖一弹,化作十几滴血珠,精准无比地飞入每个孩子的耳蜗。

血油入耳,瞬间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暂时阻断了外界声波的侵入。

那一瞬,孩子们紧绷的面部肌肉终于松弛下来,呼吸也稍稍平稳了些。

一直蹲在远处墙角阴影里的小豆子,默默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

这个失语的孤儿,是整条灰巷里唯一不受童谣影响的孩子——三年前一场瘟疫夺走了他的双亲,也烧坏了他的耳蜗。

正因听不见,那夜夜萦绕的童谣才没能钻进他的梦里。

此刻,他那双总是盛满惊恐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别样的神采。

他忽然站起身,对着祝九鸦,用瘦小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个手势:想救他们?

跟我来。

祝九鸦眸光微动,跟在小豆子身后,一前一后摸进了阴森的义庄深处。

在一间堆满朽烂棺材的密室里,小豆子指了指正中央的一口空棺。

祝九鸦上前查看,发现棺材底部竟刻满了细密如蚁的诡异符文,指尖抚过那些凹槽,能感受到一股阴寒的波动,如同蛇信舔舐皮肤。

而在符文的中央,有一个形状与她刚刚挑出的骨哨完全吻合的凹槽。

她心念一动,从怀中取出那截始终带着微温的、阿蛮的指骨,轻轻触碰在棺底的凹槽上。

刹那间,指骨剧烈一颤!

一段模糊的画面,如同水墨画般在她脑海中晕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跪在一座孤坟前,手中拿着一块小小的孩童头骨,正用一把锋利的石锥在上面钻孔、打磨。

她的手指被划破,鲜血顺骨缝流淌,与泥土混成黑褐色的浆。

她一边流泪,一边将那成形的骨哨凑到嘴边吹奏,口中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化不开的怨毒与悲恸:“……你们都该听见……都该疼……”

那曲调穿透时空,直抵祝九鸦耳识,竟让她太阳穴突突跳动,喉间泛起血腥。

祝九鸦瞬间明白了。

泣音埙。

以亲生之子的头骨为材,以母亲无尽的怨恨为引,每夜子时,借义庄积郁的游魂之力,将饱含死意的曲调,如灌顶般强行注入附近所有阳气衰弱的孩童耳识之中。

“好一招借口传声。”祝九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你不想杀人,只想让别人感受你的痛苦。可惜啊,这世上,最毒的从来不是刀,是让别人替你哭。”

那一幕画面消散后,祝九鸦沉默良久,将阿蛮的指骨收回怀中。

她知道,真正的风暴,不在昨夜的密室,而在明日的人心。

她悄然退出义庄时,天边已有微光渗出。

而灰巷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翌日,灰巷的恐慌彻底爆发。

一个自称“孙半仙”的江湖术士趁机高价兜售起了所谓的“避谣符”——他昨日还坐在巷口摇扇算命,口中念叨“近日阴气重”;而一个平日里就尖酸刻薄的周婆子更是扯着嗓子大喊,说这是“鬼童要选替身”,指着几个曾唱过童谣的孩子,煽动众人将他们烧死,以绝后患。

眼看几个昏了头的家长真的举起了火把,祝九鸦鬼魅般地出现在人群之前,一把攥住了为首那人的手腕。

“一群蠢货。”她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每个人的耳朵,连火焰燃烧的噼啪声都仿佛被冻结。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昨夜取出的七枚焦黑骨哨串成一环,戴在自己左手。

随即,她割开掌心,任由巫血淋漓,浸透每一节骨哨。

血珠顺着骨缝渗入,发出轻微的“滋”响,如同怨魂低语。

“嗡——!”

刹那间,那串指骨环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空气中,竟浮现出无数肉眼难以察觉的音波纹路,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齐齐指向巷尾的义庄方向。

祝九鸦抬起染血的手,指向那片死寂之地,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源头在那里。不是什么鬼童,是个疯娘们儿,拿自己儿子的骨头当笛子吹呢!”

众人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连连后退,惊骇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比鬼更可怕的怪物。

只有小豆子,默默地站到了她的身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簇小小的、名为希望的火焰。

子时,月黑风高。

祝九鸦悄无声息地潜入柳氏藏身的那口枯井。

对方似乎早已察觉到了她的到来,正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坐在井底,轻声哼唱着那首童谣。

她的双眼泛着一层死寂的白,声音幽幽:“你也配谈母爱?你连孩子都没有……”

话音未落,祝九鸦猛地撕开自己破烂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烙印,那是一个奴隶的标记。

“我五岁那年,亲娘被乱兵分食,我就坐在旁边,啃着她掉下来的一截手指头活下来的。”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让柳氏的哼唱戛然而止。

“你说的痛,”祝九鸦一步步逼近,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漠然,“不过是我爬出地狱时,踩碎的第一块石头。”

她俯视着柳氏空洞的眼眸,缓缓抬起右手。

巫血自掌心伤口涌出,顺着骨埙的刻痕流入其咽喉深处。

每一滴,都像是在唤醒沉睡的冤魂。

她在心中默念《噬骨巫残卷》第七禁章的咒言,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那是灵魂撕裂的代价。

随即,她以自己的巫血为引,强行启动了噬骨巫术中的禁忌之法——“逆聆·归响”!

一瞬间,那首童谣以百倍的强度,在柳氏的颅内疯狂循环、轰击!

每一句歌词,都化作一把尖刀,反复切割着她的神魂!

“啊——!”

柳氏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痛苦地满地打滚,最终抱着那个破布娃娃蜷缩成一团,瞳孔涣散,口中只剩下无意识的呢喃:“别唱了……别唱了……求求你,别唱了……”

祝九鸦面无表情地走出井口,将那枚罪魁祸首的泣音埙扔进井底,而后亲手推倒旁边的石墙,将枯井彻底封死。

她抬起头,望向那片没有星辰的夜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呼出的气息在冷夜里凝成白雾,转瞬即散。

小豆子不知何时已等在巷口,见她出来,默默地递过来一块冰冷的硬面饼。

她接过来,狠狠咬了一口,粗粝的饼渣刮过喉咙,声音沙哑:“从今往后,你听不到那首歌了。”

不远处的屋檐上,一道颀长的黑影静立良久。

赵无咎缓缓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片从那“泣音埙”上剥落的骨屑。

借着微光,他能看到骨屑边缘,隐约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属于钦天监的云纹秘印。

他眉头紧锁,低声喃喃:“这咒……不该存在于民间。”

灰巷终于沉入久违的寂静,连风都仿佛不敢惊扰这份死一般的安宁。

祝九鸦坐在屋檐下啃着冷饼,目光扫过那些静静躺着的孩子——他们胸膛起伏平稳,嘴角不再渗血,可双眼紧闭,无论怎样呼唤都不曾睁眼。

她伸手探向一个小女孩的脉门,指尖触到的那一丝跳动,细若游丝,竟似被什么无形之物缓缓抽离。

“还没完……”她喃喃道,眼中寒光再起。

那些被救下的性命,或许正走向另一种更缓慢的死亡。

而真正的幕后之手,也许才刚刚露出第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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