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一诺:这男鬼是ag上单?还是我男朋友?!
一诺:他头上的倒计时又是什么意思?!
#人鬼#未知倒计时#无记忆#二次穿越#hE
——喜乐无边,此间经年——
一诺愣住了,捂着额头,怔怔望向近在咫尺的叶锦年。
刚才那一刹,他似乎真的撞到了什么。
一种微凉的,带着明确阻隔感的触觉。
叶锦年猛地回神,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他几乎是急切地伸出手,试探着想要触碰一诺仍捂着额头的手背。
那半透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
在两人紧张的注视下,他的指尖竟然真的落在了一诺的手背上。
没有穿透!
触感微弱,如同冬日呵出的白气落在皮肤上,带着转瞬即逝的凉意。
两人同时僵住,四目相对,眼中充满了同样的不可思议。
叶锦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又抬眼望向一诺,眼底翻涌着狂喜的浪潮。
一诺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在下一秒被更用力地握住。
虽然那只手冰凉,但不是虚无的穿透。
一诺能感受到叶锦年指节的轮廓,那若有似无的力道轻如羽毛拂过,让他的心跳骤然失控。
这个世界的一切物质对叶锦年而言都是虚设。
可唯独......唯独对徐必成。
这个发现,驱散了一直笼罩在叶锦年心头的阴霾。
他反复松开又握紧那只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从那天起,两人之间多了些心照不宣的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基地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
在旁人眼中,一切如常。
除了,偶尔会看见一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一诺正专注地盯着手机操作,忽然感觉颈后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他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叶锦年放大的笑脸。
这人不知何时从爱思身后穿墙而过,此刻正趴在他椅背上,银发几乎要蹭到他的脸颊。
“我靠!”
一诺从椅子上弹起来,耳机线被扯得哗啦作响。
整个训练室安静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
爱思被他吓得手一抖,英雄顿时放空了个技能。
他顺着一诺惊魂未定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墙壁。
爱思:“你看见什么了?”
一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坐回椅子上。
余光瞥见叶锦年正笑得前仰后合,那双狗狗眼弯成了月牙,里面盛满了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没,没事。”
一诺手指不自然地整理着耳机线,“刚才......有只虫子飞过去。”
笑影闻言凑近,仔细看了看,“|哪儿有虫子?”
“可能......是我看错了。”
一诺故作镇定地重新拿回桌上的手机。
而叶锦年正倚在他桌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动。
笑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一诺。
疑惑道:“你该不会是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吧?我听说长期熬夜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诺有苦难言,只能狠狠瞪了叶锦年一眼。
而罪魁祸首却对他做了个鬼脸,笑得更加张扬。
张角教练目光在一诺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
“最近太累了吧?今晚训练早点结束,都好好休息。”
一诺垂下眼帘,轻轻“嗯”了一声。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他悄悄将手伸向桌下,对着那片虚空比了个中指。
叶锦年先是一愣,随即笑得更欢了。
得寸进尺地伸手戳了戳一诺的脸颊,又故意凑到他耳边:“别这么凶嘛~”
他笑着:“我是看你太紧张了,放松点?”
那若有似无的气息,让一诺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
他不自在地轻咳两声,反手就往叶锦年腰侧捶了一拳。
“哎哟!”
叶锦年配合地叫出声,眼角弯着藏不住的笑意,明显半点都不疼。
自从那次意外的接触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间的肢体接触便越来越多。
但每当这样的温馨时刻,一诺的目光总会被叶锦年头顶那个鲜红的数字拽回现实。
[7]
这个倒计时,像一柄悬在一诺心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每一次数字的跳动,都让一诺感到一阵心悸。
与此同时,另一个重要的日子也在逼近。
今天是总决赛。
成都AG超玩会对阵到武汉eStarpro。
ag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每一场胜利都来之不易。
而他们的对手estar则展现出了绝对的统治力,以碾压之姿强势走进总决赛。
面对这样的对手,最终的结果会如何?
其实很多人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但ag不信命。
即便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必败无疑,但没到最后一秒,谁又知道结果呢?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e星依然是那个令人窒息的大魔王,开场就连下两城,将ag逼入绝境。
0:2。
ag休息室空气凝重。
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响起的,压抑的咳嗽声打破寂静。
一诺独自走出休息室,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闭上眼,任由冷风拍打在脸上,试图让混乱的思绪清醒一些。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还在微微出汗,刚才两局比赛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回。
每一次失误,每一个被对手抓住的破绽,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就在这时,那股熟悉的凉意悄然靠近。
叶锦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学着他的样子靠在窗边。
这些天来,一诺已经习惯了这种陪伴。
但现在,在巨大的压力和挫败感之下,这份亲近却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诺猛地睁开眼,视线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落在那鲜红的倒计时上。
“你能不能......”
声音因为压抑而发颤:“不要一直跟着我?”
人们总是容易对最亲近的人,说出最伤人的话。
这句话在空旷的走廊里无力地回荡,浸满了难以掩饰的疲惫。
一诺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
那个不断减少的数字,好像与眼前0:2的悬殊比分串通好了一般,将他越缠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