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以后它带回来的礼物怕是都要偏向两个孩子了。
楚秀并不介意,反而觉得欣慰。
蛙崽越来越聪明,带的东西也越来越贴心。
若是没有这些,他还真得头疼一阵子。
尤其瞧见奶粉和尿不湿的牌子,都是后世的好东西,这个年代再有钱也难买到这么精细的玩意儿。
难得的是,蛙崽今天居然没缠着要酒喝,只是看了看宝宝们,就蹦蹦跳跳往外走。
楚秀喊它,它也不回头,挥挥爪子仿佛在说:“等着,我去给干儿子干闺女搜罗更多宝贝!”
楚秀拿起那两对银镯细看,精致的花纹、细腻的雕工,纯银打造的物件在如今实属罕见,更别提做工如此考究的。
蛙崽真是用心了。
他把东西拿给丁秋楠看,丁秋楠满眼惊喜:“你连这些都备好了?也太周到了吧!”
转而又好奇地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是龙凤胎?难不成你会算命?”
楚秀一时语塞,只好含糊应付过去。
“名字你想好了吗?”
丁秋楠问。
“女孩叫茗躬,‘茗’是茶中上品,‘躬’象征美玉,希望她像你一样温婉如玉。”
楚秀思索道,“男孩就叫逸轩,‘逸’寓意超然洒脱,‘轩’取气宇轩昂之意,愿他和我一样挺拔出众。”
“都依你。”
丁秋楠柔声应道。
“那就这么定了。”
楚秀微笑。
丁秋楠含笑点头,她并不在意名字的好坏,只要两个孩子平安健康地陪在身边就好。
“茗殂,逸轩,真是好名字。”
话音刚落,两个小家伙竟不约而同仰起小脸望着楚秀,像是在回应他。
“谢谢爸爸,我们很喜欢这个名字。”
“将来我们一定会很聪明。”
与楚秀家的温馨不同,贾家此时乱作一团。
贾张氏突然打了个激灵,环顾四周后激动地喃喃自语:“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想起这些天在寒冬里用冰水刷碗、挨骂的苦日子,她不禁庆幸自己熬了过来。
正在心烦的秦淮茹听见她自言自语,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跋扈的婆婆,不耐烦地说:“娘,我这正烦着呢,您能别说话吗?”
贾张氏震惊地瞪大眼睛——向来逆来顺受的儿媳竟敢顶撞自己?这些天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棒梗猛地打了个寒颤,好像有什么回到了身体里。
小当招呼他来玩过家家,却被他嫌弃地撇嘴:“谁要玩你们小姑娘的幼稚游戏。”
小当茫然地眨着眼,明明刚才是他主动要学的呀。
见秦淮茹竟敢顶嘴,贾张氏怒气冲冲地上前要动手:“东旭你快看啊,你媳妇要打你娘了!”
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贾东旭冷眼旁观,想起当初自己责骂妻子时母亲还拦着,现在倒来告状。
他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老贾啊你快看看吧!”
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喊,“儿媳妇欺负我,儿子也不管啦!这毒妇就是看我没用了,当初要不是我们贾家发善心收留她......”
(注:原文中部分敏感词用**代替,改写时作了适当处理)
秦淮如望着贾张氏,心中满是疑惑,这位婆婆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前的平静日子,现在却又变回原样。
体重一百六十多斤的贾张氏拽着秦淮如,她根本无力挣脱,只能被硬拖着往院里走。大伙儿快来评评理啊!贾家媳妇要* 啦,这日子没法过了!贾张氏刚出屋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
秦淮如见状也懒得劝阻,索性退到一旁。贾家怎么天天闹腾?人家楚处长那么大的官也没见这么多事。院里的住户议论纷纷。
楚秀家如今是四合院里最体面的,儿女双全,日子越过越好。
而最穷的贾家反倒最爱生事,有贾张氏这么个婆婆,怕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一大爷虽不情愿,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询问。
谁知刚走近,贾张氏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腿:一大爷可得给我做主啊!秦淮如这个恶媳妇越来越不听话了!
这番话说得一大爷摸不着头脑。
人群里有人嗤笑道:前两天刚跟人表白完,现在又折腾儿媳妇,有问题的怕是您自己吧?
胡说八道!我贾张氏会干这种事?除非是得了失心疯!贾张氏扯着嗓子反驳,引得众人哄笑。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已婚妇女当众表白简直是惊世骇俗。
如今见她矢口否认,大伙儿更确信她是疯了。今儿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贾张氏不依不饶地缠着一大爷。
向来好脾气的一大爷终于忍无可忍,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连一大爷都不管贾家喽!
换谁受得了天天这么闹?
要我说秦淮如真是能耐,搁我早* 疯了......
众人正打算散去,只见棒梗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脸上青紫交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和人动了手。
“棒梗,你这是咋整的?”
贾张氏见孙子这副模样,怒火直往上窜,正愁没处撒气,这下可逮着了机会。
“跟奶奶说,谁欺负你了?奶奶替你出头!”
棒梗抹了把眼泪,拽着贾张氏往门外走。
老太太撸起袖子刚要发作,却见那群孩子身边都站着五大三粗的家长,个个横眉冷对地盯着她,顿时缩了脖子。
孩子们见棒梗露面,又扯着嗓子起哄:“棒梗棒梗小棒梗,爱玩过家家的小棒梗!”
连着喊了三遍。
棒梗攥紧拳头却不敢动弹,扯着贾张氏衣角:“奶奶揍他们!”
贾张氏瞅着那些壮实的家长,突然撒开棒梗就往回跑。
棒梗愣了下,也跟着蹿回家。
门外传来讥笑声:“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是个怂包蛋!”
“贾家最爱讹人,咱快走!”
屋里,贾张氏扒着窗缝看人走远了才喘匀气。
棒梗嘟着嘴埋怨:“您跑得比我还快!”
老太太一瞪眼:“你懂啥?这叫智取!”
棒梗挠挠头,似懂非懂。
这时秦淮如悄悄进门,贾张氏立刻阴阳怪气哼道:“好个狠心的娘!刚才看着棒梗挨打都不管?要不是我独木难支,非把他们......”
没等说完,秦淮如已经默不作声地点着头认错。
贾张氏见状暗自得意——这可是媳妇头回服软。
家中依然以她为主,贾张氏妄想仗着年岁占上风,也不掂量自己有多少本事,竟敢与她针锋相对。
此时,傻柱那边
陌生环境让傻柱茫然四顾。这是哪儿?
分明记得刚才还在贾家,怎么转眼到了此处?
未及细想,掌柜的喝骂已劈头盖脸砸来。发什么呆?这是干活的样子?磨蹭给谁看?
堂堂掌勺大厨竟沦落到涮碗碟,简直是奇耻大辱。
当年在厂里扫厕所都没这般憋屈。
好歹那时是头回接触,如今让他在这小饭馆洗碗,简直比要命还难熬。
厨房就是他的天下,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喊声傻柱爷?
瞪什么眼?再不老实干活,晌午饭都别想吃!
老板的威胁成了压垮骆驼的稻草。破店也配留爷?
工作服甩在老板脸上,他摔门而去。
往日无论轧钢厂还是私人宴请,哪回不是被供着伺候?
如今倒要来这破地方受窝囊气。呸!也不照照镜子!老板冲着背影咒骂,要不是当初看你可怜,早饿死街头了!嫌恶地将工作服扔进垃圾桶。
走在街上的傻柱越想越不对劲。
明明该在贾家,怎会在此地?可周遭景象真切得不容怀疑。
那之前种种——向秦淮如表白,握住她温软的手,当棒梗的爷爷……
记忆鲜明如昨,莫非全是黄粱一梦?
可这差事又从何而来?总不成梦游找的工作?说出去怕要被当疯子。
甩甩头抛却杂念,眼下最要紧是寻个正经营生。
再这么游荡下去,迟早饿毙街头。
奈何名声已坏,哪怕半价也没人肯雇。
想到此处不由咬牙。
都怪那该死的楚秀!若非他从中作梗,此刻还在吃香喝辣。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老天爷也太不开眼!
命运总是偏袒楚秀,把霉运全都留给自己。
当年马华不过是个跟在自己身后的跑腿,本打算三年考察期满就传授他厨艺。
自己也经历过同样的磨炼,谁曾想他竟半途背叛,转头拜入楚秀门下。
若是在古时候,这种背弃师门的行径,早就该掉脑袋了。没一个好东西!
楚秀、马华、贾张氏,统统该死。
还是我的秦淮如最好。
一想到秦淮如,傻柱忍不住叹气——梦里胆子太小。
别人在梦中为所欲为,早知是梦,他定要做尽现实里不敢做的事,比如……好好瞧瞧她的身子。
一路走一路骂,忽然,他停下了脚步。那是?
楚秀发现了一座废弃工厂。
走近一瞧,这破败厂房里竟堆满值钱的玩意。这么多废铁,捡去卖了,能逍遥好几天!
盯着那些锈迹斑斑的铁块,傻柱眼里冒出精光。
见四下无人,立刻扑进铁堆。
胡乱捡了几块便往废品站奔去。
这些铁能卖高价,单是手里这些就够吃顿好的。
况且厂里还剩那么多——原以为走了霉运,谁知财神爷在这儿等着呢!
这可是他的金矿,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不过这地方偏僻,应该没几个人来。
揣着铁块踏进废品站,老板斜眼打量他满是补丁的衣裳,又瞄了瞄铁块。老板,做不做生意了?磨蹭啥呢!
面对催促,老板一边应付,一边悄悄让人去喊保卫科。小伙子,这些铁可值钱,你从哪儿弄来的?
傻柱不耐烦地皱眉。
这老板忒啰嗦,他还等着拿钱下馆子,卖个废铁哪来这么多废话?
到底收不收?不收我找别家!
收!五块钱,怎么样?
五块?!
傻柱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