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读取我的想法,那就好好看看我上一段旅途的记忆,希望您可以将自己放在绝对理性的位置上,思考对须弥的治理问题。】
【至冬的亲王,你还在想要说服我,将至冬拉入须弥的棋盘吗?】
【说服?你自己都陷入一种对自己子民无下限的包容中,我说什么都白费,既然你在我脑中,那就与我共享这段须弥的旅途吧。这不是什么说服,只是请你好好看一看,而我没有过强的掌控欲,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我还是明白的。】
叶卡捷琳娜脑袋里想完就不吭声了,进到城中一路走走逛逛,路上感受到好几道丝毫不避忌的打量的目光,心中暗叹:真是不安生!
【他们在虚空终端中查到了你的信息,他们认为你是至冬女皇。】
布耶尔这么提了一句,对面就有一个教令院的学者,身后带着几个三十人团的佣兵,列队向自己走来。
“贵客远道而来,是我们招待不周了,还请贵客移步教令院,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学者满面微笑,但是后面带兵的举动,让周围人纷纷猜测,这人是真的贵客,还是犯了什么事,借口逮捕。
【你不跑吗?让他们逮住就不能好好玩了。】
【现在我明白你的子民为什么能轻松拿捏你了。】
叶卡捷琳娜脑中丢下这一句话,瞥了一眼眼前众人,眼神轻蔑冷酷,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那低沉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让人感受到她强大的气场和霸道的压迫感。
气息下沉带出的声音染上了浑厚与威严,双唇轻启简单吐出两个字:“带路!”
学者浑身一僵,说了一个“是”字后,老老实实缩着脖子在前带路,三十人团分立两列,在二人走过后,依此列队跟随其后,他们的脊背比来时挺还要直。
就这样,在这位“女王”的一声令下,“侍从”为她开道引路,“侍卫”在其身后拱卫她的安全与威严。
路人们感觉自己可能是看到了异国女王的登基大典,而带路的学者被那气势和命令压的心里打鼓,感觉这个女皇不是冒充的,而是碰上真的了,毕竟一般人演女王演的不像,而这位通身的气派不像演的。
后面的三十人团心理活动更是诡异,他们本来是跟着出来,试探一个可能伪装至冬女皇的人,要是假的当场逮捕,假扮女皇听起来就荒唐滑稽,所以他们把这当成了立功的机会,想着好好表现一下,结果被那看蝼蚁一瞥吓到,强者的气度不作假,他们跟在身后,不自觉把自己当成了护卫。
想着跟在强者身后不能跌价,一个个把背挺得更直,气势拉满,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任务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干脆就这么装下去了。
心里甚至想着,真的女皇来了,他们就跟着女皇走,就是假的,他们也跟着想跳槽,毕竟佣兵团心中还是慕强的,一看目标人物把轻轻松松把教令院的一个高层压到抬不起头,心中纷纷认定了强者的地位。
到了教令院,叶卡捷琳娜直面大贤者阿扎尔。
阿扎尔听到有人来报,根据虚空终端扫描,有一位女性容貌特征,与虚空记载的至冬神像和至冬女皇的相似度达95%以上,多扫描两次,这个数值无限逼近与100%,这样的结论瞬间让人不淡定了。
至冬女皇亲临须弥城?怎么听都像假的,为了避免出现误会或者意外,让教令院的一个地位不低的人亲自带人,把人“请来做客”。
结果这一个照面,连阿扎尔都开始怀疑这女皇是真的了。
所以站在会议桌前,阿扎尔率先开口问好,双方落座后,清了下喉咙,说她似乎和一位故人很像,问她是谁。
“故人?在我漫长的岁月中,可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位故人。”
叶卡捷琳娜说这话时,直视对方双眼,眼神坚定且锐利,让阿扎尔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不自觉低头,为自己的无礼向至冬的女皇道歉。
“女皇?呵,你又错了,看来须弥人在窝里待久了,不知道至冬亲王的事情。而你没见到女皇,这种种设想与言行,也同样是对女皇的不敬与亵渎!”
叶卡捷琳娜没有大吼大叫,只是在平静叙述事实,评判教令院的过错,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冰霜以自身为中心,向四周漫延,表达她的不满。
周围的人们全是教令院有头有脸的存在,此刻全都感受到了至冬亲王的威胁,像挪动时才发现地面结的冰爬上脚面,将所有人钉死在原地,只要她愿意,那他们全是待宰的羔羊。
“我们为自己的鲁莽向贵国女皇陛下道歉,对于今天的事情还请至冬亲王原谅……”
阿扎尔想给自己挽尊,周围人求饶的软话就先飘出来了。
听他们道歉的话听满意了,叶卡捷琳娜才放过他们,一个响指冰消雪融,周围重新恢复正常。
人们没了那吓人的压迫,才开始回想对这位至冬亲王的情报,情报中对她的容貌、实力、地位均有描述。
那些没有温度的描述他们不屑一顾,直到今日一见,才有了真实的感触。
终端没识别错,只是他们下意识忽略了这个情况,如今体会到,才发觉这位亲王,是堪比摄政王,或者并肩王的存在,再无人敢忽视,甚至将她列为和冰神一样重要的存在。
“亲王阁下光临至冬有何贵干?”
阿扎尔一想底下人从虚空汇报的内容,这位亲王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瞬间感觉自己又行了,重新开始支棱起来。
叶卡捷琳娜瞥了一眼,阿扎尔的又气虚了三分。
“我代女皇,向贵国的草神送信,有要事相商,事关重大,这一趟我本是秘密前来,既然你们先找上门了,那我也不多废话了,带路吧,去见须弥的小吉祥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