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唐元和十三年,秋末时节,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落在蓝田县的峣山上,将整座山峰染成了一片琥珀色。峣山作为秦岭的支脉,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关中平原与楚地之间,雄伟壮观。

站在山脚下,远远望去,那蜿蜒曲折的古道犹如一条巨龙,沿着山势向东南方向延伸而去。这条古道便是连接长安与荆楚的武关道,也就是着名的蓝关古道。它穿越了重重山峦,历经岁月沧桑,见证了无数的历史变迁和人间悲欢离合。

商队沿着古道缓缓前行,领头的老商人姓刘,名福生,字寿昌,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福生记”商号老板。他此行是要去荆楚一带贩卖丝绸和瓷器,商队里有二十多个伙计,挑着沉甸甸的担子,赶着几头驮货的驴子。队伍末尾,一只黄犬正吐着舌头,尾巴翘得高高的,时不时凑到刘福生脚边蹭一蹭。

这只黄犬是刘福生三年前从蓝桥镇的一个猎户手里买下的。当时的它,身形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身上的皮毛也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黯淡无光,皮包骨头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然而,就是这样一只看似羸弱的小狗,却拥有一双格外机灵的眼睛,犹如两颗黑宝石般闪闪发光。

刘福生见到这只小狗时,心中顿生怜悯之情,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它买了下来,并给它取了个响亮的名字——“虎子”。从那时起,虎子便成为了刘福生生活中的一部分,与他形影不离。

虎子不仅聪明伶俐,还十分通人性。它似乎能够理解刘福生的每一个指令和意图,每天都忠实地跟随着他走南闯北。无论是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还是在荒无人烟的山路上,虎子始终陪伴在刘福生身旁,成为他最可靠的伙伴。

在商队中,虎子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它会帮助刘福生看管货物,防止货物被盗或丢失;当驴子偷懒不肯前进时,虎子会用它那小小的身躯去驱赶驴子,让它们继续前行;到了夜晚,当其他人都进入梦乡时,虎子会坚守在营地周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一旦有野兽试图靠近偷取货物,它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其赶走。

由于虎子的出色表现,商队里的伙计们都对它喜爱有加,亲切地称它为“虎子哥”。这个称呼不仅体现了大家对虎子的尊重,更表达了他们对这只聪明可爱的黄犬的深厚感情。

“福生哥,前面就是七盘坡了,过了七盘坡就是蓝桥镇,今晚可以歇脚了。”一个伙计指着前方的山路说。

刘福生抬头望去,七盘坡的山路蜿蜒曲折,像一条盘在山上的巨龙。他点了点头,对伙计们说:“大家加把劲,天黑前一定要到蓝桥镇。”

商队继续前行,虎子依然走在队伍末尾,时不时回头看看,确保没有伙计掉队。走到七盘坡的半山腰,刘福生觉得有些累,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歇了口气。虎子也凑了过来,趴在他脚边,伸着舌头喘气。

“虎子,你也累了吧?”刘福生摸了摸虎子的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掰成小块喂给它。

虎子摇着尾巴,把干粮吞进肚子里,然后抬起头,用眼睛看着刘福生,仿佛在说:“谢谢主人。”

刘福生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伙计们说:“继续走吧,天黑前要赶到蓝桥镇。”

商队继续前行,虎子依然走在队伍末尾,警惕地望着四周。走到七盘坡的顶端,刘福生回头望去,只见商队的队伍像一条长蛇,沿着山路蜿蜒而下,消失在远处的山林中。

“福生哥,你看,前面就是蓝桥镇了!”一个伙计指着前方喊道。

刘福生抬头望去,只见蓝桥镇的轮廓在夕阳下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他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走到蓝桥镇的入口,刘福生看到路边有一个茶摊,便走过去,坐在竹椅上,要了一杯茶。虎子也跟着走了过来,趴在他脚边,伸着舌头喘气。

“老板,这茶多少钱一杯?”刘福生问。

“五文钱一杯。”老板笑着回答。

刘福生付了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他抬头望去,只见蓝桥镇的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卖着各种小吃和日用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福生哥,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明天再去买丝绸和瓷器吧。”一个伙计说。

刘福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付了茶钱,带着伙计们去找客栈。虎子依然走在队伍末尾,时不时回头看看,确保没有伙计掉队。

走到客栈门口,刘福生看到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福来客栈”四个大字。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客栈里摆着几张木桌,几个伙计正在打扫卫生。

“老板,还有房间吗?”刘福生问。

“有,有,楼上还有两间空房。”老板笑着回答。

刘福生付了房钱,带着伙计们上了楼,选了两间相邻的房间。虎子也跟着走了上来,趴在刘福生的房间门口,伸着舌头喘气。

“虎子,你也累了,进去休息吧。”刘福生说着,推开了房门。

虎子走进房间,跳到床上,趴在枕头边,闭上了眼睛。刘福生笑了笑,也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刘福生被一阵动静惊醒。他睁开眼睛,只见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侧耳倾听,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狗叫声,接着是伙计们的喊叫声。

“不好了,有贼!”一个伙计喊道。

刘福生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只见客栈的院子里一片混乱,伙计们拿着棍子,正在追赶一个黑影。虎子也跟着跑了出去,对着黑影狂吠。

“抓住他!”刘福生喊道。

伙计们一拥而上,抓住了那个黑影。刘福生走过去,只见那是一个穿着破衣服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刘福生问。

“我……我太饿了,实在没办法。”年轻人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

刘福生叹了口气,对伙计们说:“把他放了吧,他也不容易。”

伙计们放了年轻人,年轻人感激地看着刘福生,说:“谢谢老板,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

刘福生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房间。虎子也跟着走了进来,趴在他脚边,伸着舌头喘气。

“虎子,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们都要遭殃了。”刘福生摸了摸虎子的头,说。

虎子摇着尾巴,仿佛在说:“不用谢,主人。”

刘福生笑了笑,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刘福生早早地起了床,带着伙计们去买丝绸和瓷器。虎子也跟着走了出来,蹦蹦跳跳的,显得很兴奋。

他们来到蓝桥镇的市场,只见市场里摆满了摊位,卖着各种丝绸、瓷器、茶叶和药材。刘福生走到一个卖丝绸的摊位前,仔细挑选着丝绸。虎子则趴在摊位旁边,盯着过往的行人。

“福生哥,你看这块丝绸怎么样?”一个伙计拿着一块丝绸,问。

“不错,这块丝绸的质地很好,颜色也很鲜艳。”刘福生回答。

刘福生买了几匹丝绸,又买了一些瓷器,然后带着伙计们回到了客栈。虎子也跟着走了回来,趴在刘福生的房间门口,伸着舌头喘气。

“福生哥,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争取早日赶到荆楚。”一个伙计说。

刘福生点了点头,说:“好,明天一早就出发。”

晚上,刘福生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行程,渐渐地睡着了。虎子也趴在他脚边,睡着了。

半夜,刘福生被一阵寒风吹醒。他睁开眼睛,只见窗户开着,寒风呼呼地灌进来。他赶紧爬起来,关上窗户,躺回床上。

第二天清晨,刘福生早早地起了床,发现自己的银袋不见了。他赶紧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他想起昨天晚上窗户开着,可能是小偷从窗户爬进来偷了银袋。

“不好了,我的银袋不见了!”刘福生喊道。

伙计们听到喊声,赶紧跑了过来。他们帮着刘福生找遍了整个客栈,也没有找到银袋。

“福生哥,银袋里有多少银子?”一个伙计问。

“有五十两银子,那是我这次进货的钱,要是丢了,这次生意就做不成了。”刘福生焦急地说。

伙计们都很着急,纷纷帮着刘福生找银袋。虎子也跟着跑来跑去,时不时对着地面嗅一嗅。

“虎子,你有没有闻到银袋的味道?”刘福生问。

虎子抬起头,看着刘福生,叫了一声,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虎子,你去哪里?”刘福生喊道。

虎子没有回头,继续跑着。刘福生赶紧跟了过去,伙计们也跟着跑了过去。

虎子跑到了客栈后面的山上,刘福生和伙计们也跟着跑了上去。他们沿着山路往上走,只见虎子停在一棵大树下,对着地面嗅个不停。

“虎子,是不是在这里?”刘福生问。

虎子叫了一声,然后用爪子扒了扒地面。刘福生蹲下来,扒开地面,只见下面有一个土坑,土坑里有一个银袋。

“找到了!”刘福生兴奋地喊道。

伙计们也跟着喊了起来,纷纷围了过来。刘福生拿起银袋,打开一看,里面的五十两银子完好无损。

“太好了,银袋找到了!”一个伙计说。

刘福生松了一口气,把银袋收起来,然后看着虎子,说:“虎子,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就找不到银袋了。”

虎子摇着尾巴,仿佛在说:“不用谢,主人。”

刘福生笑了笑,摸了摸虎子的头,然后带着伙计们回到了客栈。

“福生记”的商队排在队伍中段。领头的刘福生四十来岁,面皮晒得黝黑,眉峰却斜斜挑着股精明气。他手里攥着根枣木鞭,不时吆喝两声,驱赶着队尾慢腾腾的驴子。

“刘掌柜,前边就是七盘坡了!”伙计王二麻子扯着嗓子喊。刘福生抬头望去,七盘坡像条盘桓的巨蟒,山路在崖壁上绕出七道弯,最险的那段仅容半只脚通过。

他勒住马,转身对身后二十来号人道:“都把家伙攥紧,今晚要赶在日落前到蓝桥镇投宿。”

虎哥冲着七盘坡方向低低吠了两声,尾巴却摇得欢。刘福生拍了拍它脑袋:“你也馋蓝桥镇的肉包子了?”

队伍开始爬坡。虎哥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回头嗅嗅落在后面的伙计。行至第三道弯时,王二麻子突然尖叫:“掌柜的!驴车翻了!”

刘福生滚鞍下马,只见载着瓷器的驴车歪在崖边,两只瓷坛碎在地上,清脆的声响惊得山谷里起了回音。更糟的是,受惊的驴子正顺着陡坡往上窜,缰绳缠在一棵老松树上。

“快!截住驴子!”刘福生抄起鞭子冲过去。阿黄比他更快,箭一般射出去,一口咬住驴屁股。驴子吃痛,前蹄乱刨,却到底被拽住了。

等收拾妥当,日头已偏西。王二麻子搓着手:“掌柜的,要不咱今晚就在坡下歇?到蓝桥镇还得翻座小山……”

“不行。”刘福生抹了把汗,“这批瓷器是要送到江陵大商户的,误了时辰要赔双倍。”他摸了摸虎哥的背,“有虎哥跟着,出不了岔子。”

队伍继续前行。行至半山腰,暮色突然浓得化不开。刘福生正要命人点起火把,虎哥却猛地立住,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怎么了?”刘福生攥紧鞭子。

话音未落,林子里窜出三个蒙面人,为首的提着明晃晃的刀:“留下财物,饶你们不死!”

商队顿时乱作一团。王二麻子抄起扁担就冲,却被一刀背拍在肩头,踉跄着摔倒。刘福生挡在货担前,鞭子甩得噼啪响:“光天化日敢劫道!可知这商队背后是长安福生记?”

蒙面人冷笑:“福生记?老子管你是哪家记!”刀光劈下的刹那,阿黄如离弦之箭扑上去,一口咬住那人手腕。蒙面人吃痛松刀,另一个蒙面人从背后扑来,刘福生躲闪不及,后背挨了一闷棍。

“掌柜的!”王二麻子抄起块石头砸过去。混乱中,虎哥被踢飞出去,撞在石头上,发出一声哀鸣。

刘福生目眦欲裂,摸到靴筒里的短刀,拼尽全力扑向那蒙面人。刀尖扎进对方肋下,那人惨叫着倒下。剩下两个蒙面人见势不妙,扶起受伤的同伙,钻进林子跑了。

“虎哥!”刘福生扑过去,见它浑身是血,后腿骨折,正挣扎着往他脚边爬。

“快!裹伤!”王二麻子撕了衣襟,众人手忙脚乱给虎哥包扎。刘福生摸着它湿漉漉的鼻子,声音发颤:“委屈你了,跟我这么些年……”

虎哥舔了舔他的手,眼睛亮得像星子。

蓝桥镇的冬夜来得早。刘福生在镇西头找了家“来福客栈”,把虎哥安置在自己房里。郎中说它后腿骨折,得养些日子,他便每天亲自给它换药,熬骨头汤补身子。

“刘掌柜,您这狗可通人性。”客栈老板老周端来热粥,“昨儿见它蹲在门槛上,盯着您晾在绳上的银袋直摇尾巴。”

刘福生一愣。那银袋装着五百两货款,是他全部家底,每日收账后都挂在房梁上。他抬头望去,银袋好好挂着,虎哥却蹲在床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地。

“许是闻着银钱味儿。”他笑笑,没往心里去。

谁料三日后,银袋不见了。

刘福生翻遍房间,连床板都掀了,只在枕头下找到半枚带牙印的铜扣——那是他系银袋的扣子。

“定是那晚投宿的盗匪!”王二麻子急得直跺脚,“他们早盯上您的银钱了!”

刘福生却盯着阿黄。自打银袋丢了,这狗便不吃不喝,总蹲在门口,对着山路呜咽。

“虎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蹲下来,摸它的耳朵。

虎哥突然站起来,叼住他的裤脚往门外拽。

刘福生跟着出了门。雪已经下了整宿,山路像铺了层白毯。虎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每走几步便停下来,用鼻子拱地。

行至镇外三里地的乱葬岗,虎哥突然狂吠起来。刘福生举着火折子照去,雪地里露出半只沾血的手——是具男尸,怀里还抱着个布包。

“是劫道的蒙面人!”王二麻子认出那人身上的黑布,“上月劫道的就有这号人!”

布包打开,五百两雪花银整整齐齐码在里面。男尸脖颈处有道深可见骨的咬痕,正是虎哥的牙印。

“它……它杀了劫匪?”王二麻子瞪大眼睛。

刘福生蹲下身,虎哥凑过来,用脑袋蹭他手背。他这才发现,狗后腿的伤又裂开了,血渗进雪地里,晕开朵暗红的花。

“傻狗,你这是拼命护银啊。”他声音发涩,把银袋重新系好,“咱不缺这点钱,只要你活着。”

春去秋来,虎哥在蓝桥镇住了整三年。它后腿的伤好了,却落了个瘸腿的毛病,再不能跟着商队翻山越岭。刘福生便在镇口搭了个窝棚,让它守着自家的小铺子,卖些茶叶丝绸。

这年深秋,蓝田大旱,河床干裂,庄稼枯死。镇里来了群流民,拖家带口讨饭吃。虎哥却不吠不咬,反而把自己攒的肉骨头叼给孩子们。

“这狗通人性得很。”老周捋着胡子笑,“前儿个李寡妇的娃掉井里,还是它叼着绳子跑过去的。”

刘福生听了,心里熨帖。他原想等虎哥老死,就把它葬在七盘坡,立块碑。谁料那年冬天,得了急病,没撑过腊八。

出殡那天,蓝桥镇的老老少少都来了。刘福生抱着它的尸体,哭得像个孩子。老周摸着它瘸腿的脊背:“该给它立个碑,刻上‘义犬虎哥’,让后人知道,这古道上不只有商队的铃铛,还有条狗的忠骨。”

于是,七盘坡下多了座小石庙。没有雕梁画栋,只是用山石垒了个半人高的棚子,供着块刻着“义犬虎哥”的石牌。刘福生每年清明都来,摆上肉包子、米酒,说些商队的事儿。

后来,往来商队都知道七盘坡有座狗头庙。有的赶路人会摸出干粮,放在庙前;有的遇了难处,便对着庙磕个头,说“虎哥保佑”。再后来,连山贼都不劫经过狗头庙的商队——他们说,那庙里的狗魂儿,比刀枪还厉害。

元和二十年的春天,有个穿青衫的少年路过狗头庙。他背着书箱,像是赴京赶考的。

“小友,来碗茶?”守庙的刘二狗(刘福生的侄子)递过粗瓷碗。

少年捧碗喝了口,目光落在石牌上:“这狗……真的救过人?”

刘二狗笑了:“何止救人。那年大旱,它叼着水囊给镇里的娃娃送水;商队遇匪,它咬断贼人脚筋;就连去年冬天,有迷路的妇人抱着娃,也是它引着找到客栈的。”

少年听得入神。他叫柳砚,长安人氏,父亲是福生记的老掌柜,三年前殁了。他此次南下,是为收一笔旧账,顺便替父亲看看蓝田的山水。

“我阿爷说过,这古道上的忠义,比银钱金贵。”柳砚摸着石牌,“当年我阿爷的商队,也在这庙前歇过脚呢。”

刘二狗一拍大腿:“怪道你眼熟!你阿爷刘福生,可是咱蓝桥镇的大恩人!”

两人正说着,山路上传来骡铃响。一支商队缓缓而来,为首的掌柜掀开帘子:“二狗,茶水备好了吗?”

刘二狗应了,转头对柳砚笑:“瞧,福生记的新掌柜,你阿爷的孙子。”

柳砚望着那掌柜,又看看石牌上的“义犬虎哥”,忽然懂了父亲常说的“商道即人道”——有些东西,比账本上的数字更重,比骆驼身上的货物更沉。

风过处,庙前的老槐树沙沙作响。石牌上的字迹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却始终清晰地刻着:

“义犬虎哥”。在这悠悠岁月里,它的故事随着商队的铃声,在古道上不断流传。

柳砚站在庙前,心中感慨万千。他决定,将虎哥的故事写进自己的文章里,让更多的人知晓这份忠义。

商队在庙前稍作休息后,又继续踏上了征程。柳砚也背起书箱,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此后,每有商队路过七盘坡,都会在狗头庙前停留片刻,献上一份敬意。而那座小石庙,在岁月的洗礼下,愈发显得古朴而庄重。

多年后,柳砚高中归来,特意来到七盘坡。他发现,狗头庙已被修缮一新,周围还多了许多前来祭拜的人。

虎哥的忠义,就像这古道上的一座灯塔,照亮了每一个过往行人的心,让“商道即人道”的信念,在人们心中代代传承。

骑士书屋推荐阅读:穿越三嫁,前夫们都是旺妻命!离婚后,总裁前夫天天想复婚周杰,林晓晓的校园生活快穿之攻略男主:绿茶心计人形武器在七零娘娘假死后,陛下杀疯了娇妾媚骨末世重生,我有灵珠空间绑定修仙系统,泼天富贵轮到我了女户传奇双重生后,他想结婚,她偏不嫁夫妻一起玩穿越体验人生不好了!尚书府嫡女被退婚了警察,你别过来啊!人在鎏金:从销冠开始无限流:胆小鬼误入恐怖游戏带着系统的我在如懿传里当街溜子开局十连抽,我在万界纵横遗风之月去古代捞个男人回来夜幕下的广场舞穿进虐文的我无所不能快穿炮灰之宿主是个美貌小废物奥特:我获得了银河维克特利之光快穿:毛绒绒拯救黑化BOSS斗罗:穿越斗罗成为武魂殿二小姐爆宠!六个哥哥跪着榴莲求抱抱快穿之女配翻身独美娇气大小姐的末世预知梦碎裂掌控蓝锁监狱平行世界之邓为原来你这么爱我大秦:天崩开局,横推西域特工的年代生涯王爷走开,王妃她只想发财盗墓:齐先生的玫瑰花崩坏:开局觉醒幸运值系统旅行在全职猎人嫁渣男毁半生,大小姐要逆袭山君家的山头是座珍宝库不许追我姐,不是让你来追我啊!一人:我,唐门偃师,铁血川王!惊!卑微丫鬟竟是霸道君主穿越之陈皇后盼盼不语崩坏世界的【正常】科学家们别小看兔子末世拒绝基建,带着闺蜜一起苟我给李白做书童记得牵起我的手
骑士书屋搜藏榜:怎么办?穿成修仙文大魔头的亲妹我带着八卦去异界凡儒带着物资在古代逃荒十九年只要系统出得起,996也干到底总裁又在套路少夫人绝世医妃:腹黑王爷爱上我别人都穿成师尊,我穿成那个孽徒网球:开局绑定龙马,倍增返还多年以后,我们仍在努力从蒙德开始的格斗进化四合院:开始幸福生活一条龙的诸天之路玲珑醉红尘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从天而降的桃小夭被迟总捡回了家娇知青嫁给修仙回来的糙汉被宠爆乐队少女幻物语作精重生,哥哥们我摊牌了公主风云录新婚夜被抄家?医妃搬空全京城圣诞诡异录综影视:万界寻心大厦闹鬼,你还让我去做卧底保安开局无敌:我是黑暗迪迦人家鉴宝你鉴墓,可太刑了恐怖逃杀,综漫能力让我碾压一切豪门枭宠:重生狂妻帅炸了彼岸蓝调:少女的伤与愈被宰九次后我成了女主的劝分闺蜜离婚后,她携崽炸了总裁办公室快穿:宿主又狗又无情末世抽中s级天赋,我带蓝星崛起做卡牌,我可是你祖宗!被柳如烟渣后,我穿越了一人成为耀眼的一颗星星吧豪门军少密爱成瘾厉总别虐了,太太她要订婚了星际军区的日常生活杂言诗集重生:朕的二嫁皇妃四合院:在四合院虐禽的日子煞气罡然叹卿意绑定恶人系统后我红了抢来的太太又乖又甜女尊世界的星际男帝逃荒前,嫁给纨绔!谍战之一个骑手在满洲
骑士书屋最新小说:别墅通古今,我一夜暴富穿成难民小厨娘把腹黑侯爷逗笑了凡尘问道:从矿奴到仙尊穿到古代卖泥鳅人在漫威:我能变身原神角色无餍连罪替身农家长姐:带弟弟卷疯科举命运的金手指重光华假装虫族掉马后我be强改he魔尊征道:杀伐天下校草的契约女友有点甜洪荒:道途四合院转业保卫处开局罢免易中海末世游戏:乖戾宿主是黑莲花!龙族:卡塞尔最后的校长京枝欲孽:替身带球跑狠甩太子爷我,丞相,被疯批帝王狠狠强制爱穿越修真界,我在剑宗当师尊槐荫巷17号百鬼夜行鬼王御世原神病娇短文合辑榴莲味的星光资质太差,我只能当杂役和护卫了749局:九处特案调查科素芳谷小哑仙种田实录全修真界偷听我吃瓜给魔法世界一点修仙震撼疯人院的最后讯号陕北民间故事四合院:我的青蛙每天送大礼瓦盆村崩坏:为了美好而存在的ooo我在城里捡垃圾总裁的隐形契约婚姻药庐春深菱城的雨天离开三年,江少爷急红了眼火影:我在木叶的进步生活KPL:渣攻他不想打职业黑暗动乱?我赛亚人横推禁区!原神:叫你发刀没叫你养boss盗墓开局,被胡八一当成大墓郭纯:这可是派乐蒙,你穿得起吗鸣潮:我,开局获得,魔刀千刃!飞升误闯星际,又又修搞点灵力跑道尽头的心动方程式心机绿茶的攻略计划重生2000:高考状元为国争光重生后,这恶毒女配我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