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深吸一口气,长剑突然变得缓慢无比,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圆圈。混元一气!剑圈中紫气氤氲,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五道音波剑气被漩涡牵引,竟开始互相抵消。
待剑气散尽,岳不群的长剑已经点在莫大先生喉前三寸。而莫大先生的琴弓,也抵在岳不群心口。两人僵持片刻,莫大先生突然收弓后退,长叹一声:岳掌门剑法通神,老夫输了。
岳不群也收剑入鞘,拱手道:承让。莫大先生的五音绝命剑当真了得,岳某只是侥幸胜了半招。
只见莫大先生一脸郑重地看着岳不群,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我老头子说话算话,从现在开始,衡山派上下愿听岳掌门号令!”说罢,他深深地向岳不群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岳不群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双手稳稳托住莫大先生行礼的双臂。月光下,他紫袍微动,神色庄重而谦和。
莫大先生言重了。岳不群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何来号令之说?他手上微微用力,将莫大先生扶正,目光诚挚地望进对方眼中。
说罢,岳不群后退半步,郑重地回了一个平辈之礼。他右手轻抚剑柄,左手作揖,动作行云流水,尽显君子风范:从今往后,华山、衡山两派当携手同心,共谋武林福祉。
莫大先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敬佩。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胡琴在手中轻轻一转:岳掌门胸怀广阔,倒是老夫拘泥了。他微微颔首,目光坚定,我这就择日昭告天下,让武林同道知晓我衡山派与华山结盟之事。
岳不群轻轻抬手,衣袖在夜风中微微飘动:不急,莫大先生。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近来华山派在江湖上风头太盛,此时公之于众,恐非良机。
月光下,岳不群的面容显得格外深邃。他缓步上前:这段时间,还望莫大先生如常行事,约束门下弟子。他的声音忽然压低,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华山与衡山的盟约,暂时隐而不发,反倒更有利于我们日后的谋划。
莫大先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掌门深谋远虑,老夫明白了。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影,琴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我会让衡山弟子一切如常,静待时机。
岳不群满意地微微一笑,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色的轮廓:如此甚好。待时机成熟,我们再给左冷禅一个惊喜。他的话语轻若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莫大先生闻言,手中胡琴的琴弓微微一顿,在弦上拉出一个悠长的尾音。他略略低头,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掌门深谋远虑,老夫...明白了。掌门叫得自然而然,仿佛已在心中默念多时。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莫大先生客气了。语气依旧谦和,却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一声的称呼,已然道尽了莫大先生内心的臣服。而岳不群坦然受之的姿态,也昭示着这个盟约的真正分量。
洞庭湖畔,听风客栈。
这是令狐冲躲在这里的第十天。
令狐冲倚在二楼栏杆上,手中提着一壶劣酒,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楼下熙攘的江湖客。湖风带着湿润的水汽拂过他的面庞,吹散了几分酒意。
听说了吗?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上出了大事!楼下大堂里,一个虬髯大汉拍案而起,声音洪亮得整个客栈都能听见。
令狐冲的手指微微一顿,酒壶悬在半空。他不动声色地往栏杆边靠了靠,竖起耳朵。
嵩山派费彬带着十三太保杀到,说刘正风勾结魔教!另一个瘦削男子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话中的兴奋,你们猜怎么着?刘正风当场就承认了!
酒壶的一声落在栏杆上。令狐冲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壶身。师父明明说过会照应刘师叔...
更精彩的在后面呢!一个背着单刀的少年挤进人群,岳掌门挺身而出,替刘正风挡下了嵩山派的杀招!那场面,啧啧...
令狐冲猛地站起身,酒壶差点脱手。师父出手了?他心头一热,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要我说啊,最绝的是最后。虬髯大汉灌了口酒,抹着嘴道,刘正风那老小子居然在金盆里藏了暗器!费彬当场就被毒针射成了刺猬,死得那叫一个惨...
一声,令狐冲手中的酒壶终于跌落湖中。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攥着栏杆,指节发白。
楼下议论还在继续:...后来听说是个弹琴的魔教妖人把刘正风救走了...
岳掌门仁义啊,还护着刘正风的家眷...
要我说,五岳剑派这次算是撕破脸了...
令狐冲缓缓松开栏杆,转身回到房中。窗外,洞庭湖波光粼粼,几只白鹭掠过水面。
冲儿,衡山的事情结束之后,就去洞庭湖畔等我消息。岳不群当时的神情在脑海中浮现,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令狐冲从未看懂的深意。
洞庭湖的暮色渐沉,令狐冲独坐窗前,手中的酒壶已经见底。远处湖面上,渔火点点,与天边的晚霞相映成趣。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轻盈中带着几分急促,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声音。令狐冲的心猛地一跳,手中的酒壶差点脱手。
大师兄!
房门被轻轻推开,岳灵珊一袭淡紫色罗裙站在门口,发间还沾着风尘。她的脸颊因赶路而泛着红晕,眼中却闪烁着欣喜的泪光。
小师妹!令狐冲一个箭步上前,却在伸手的瞬间僵住了。他想起被诬陷的罪名,不禁后退了半步。
岳灵珊却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我终于找到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令狐冲的衣襟。
令狐冲浑身僵硬,双手悬在半空,不敢回抱:小师妹,我...我现在是个逃犯...
我才不管!岳灵珊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倔强,爹都告诉我了,你是被冤枉的!她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一封书信,你看,这是爹的亲笔信。
令狐冲颤抖着接过信笺,岳不群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岳灵珊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紫色绸缎包裹,小心翼翼地展开,露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紫霞秘籍四个字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令狐冲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
爹说,你突破到五品,已经够资格参悟了。岳灵珊的声音轻柔似水。
暮色渐浓,湖风轻拂。岳灵珊忽然踮起脚尖,在令狐冲唇上轻轻一吻:爹还说...要你好好保重...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因为我在等你回来...
令狐冲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抑制。他猛地伸出双臂,像一只饥饿的野兽一样,紧紧地将岳灵珊拥入怀中。
岳灵珊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令狐冲那热烈的情感,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花朵一般娇柔。
房间内的光线渐渐黯淡下来,暮色如轻纱般笼罩着这对恋人。他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如同鼓点一般,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响。
房间外,夜色深沉如墨,洞庭湖的波涛声在远处起伏,那汹涌的波涛似乎也在为这对有情人的相聚而欢呼。
令狐冲和岳灵珊已经许久未见,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此刻,他们的情感如火山一般喷发。他们的嘴唇不由自主地相互靠近,轻轻触碰,然后热烈地吻在一起。
这个吻充满了渴望、思念和爱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淌。
令狐冲只觉怀中人儿的身子越来越软,岳灵珊的呼吸也愈发急促。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或许是久别重逢的思念太过炽烈,又或许是此刻的温存让人情难自禁,令狐冲的手不自觉地探入师妹的衣襟。
嗯...岳灵珊突然轻吟一声,身子猛地一颤。令狐冲这才惊觉自己的手指竟已抚上那处柔软的隆起,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心头一热。
师、师兄...岳灵珊双颊绯红,眼中水光潋滟,羞得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那声轻吟仿佛点燃了令狐冲心底的火苗,他喉结滚动,手上一个用力,只听一声,岳灵珊腰间的玉带应声落地。
粉色的内衬半遮半掩,露出少女莹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岳灵珊羞得不敢抬头,却也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咬着下唇,睫毛不住地颤动。
令狐冲的呼吸越发粗重,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唤:珊儿...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岳灵珊闻言身子一软,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窗外,洞庭湖的渔火明明灭灭,映照着她泛红的耳尖。
就在这意乱情迷、如痴如醉的时刻,岳灵珊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裙被扯动了一下,紧接着身边的葫芦也“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两人猛地从迷醉中惊醒过来。
岳灵珊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像触电般地低头看向自己,这一看不要紧,却让她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见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扯开了大半,近乎半裸的上身若隐若现,春光乍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快要跨越那道禁忌的雷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自责。
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手忙脚乱地想要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可是手指却仿佛失去了控制,怎么也不听使唤。她越是着急,就越系不好衣带,那衣带在她手中就像一条调皮的小蛇,左躲右闪,让她无可奈何。
令狐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岳灵珊,他的眼神中既有一丝无奈,又有几分疼惜。看着岳灵珊如此慌乱和窘迫,他轻叹一声,然后缓缓俯下身去,伸出双手,轻柔地为她系好衣带。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手中的岳灵珊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她弄坏。
大师兄...岳灵珊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她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掩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方才那一瞬的亲密接触,让她第一次尝到了情欲的滋味。那种陌生的酥麻感,从被触碰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既让她害怕,又隐隐带着说不出的期待。此刻她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既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暧昧,又贪恋着师兄温暖的怀抱。
是师兄不好,吓到珊儿了……”令狐冲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只是眼底的暗涌还未完全平息。他轻轻捧起岳灵珊的脸,拇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珠。
岳灵珊咬着下唇,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她想起方才自己那声情不自禁的轻吟,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更让她懊恼的是,当师兄的手离开时,她心底竟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我...我们不该...她声音细若蚊呐,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责备。因为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句话是在责怪师兄,还是在提醒自己。
令狐冲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心中既怜惜又自责。他轻轻将师妹拥入怀中,这一次只是单纯地给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