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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女孩最近的几个船员先愣住了,然后忍不住笑出来。

梅格问:“小尼拉,你是在叫赛丽亚姐姐还是伊薇特姐姐呀?”

然而红发女孩迈开步子,人群们下意识为她分开一条小路。她抓住异乡人的手腕,再次清晰地道:“妈妈。”

玛尔戈差点掉海里去。

但尼拉很满意自己说清楚了,她微笑起来,还有点骄傲。

接着,大家都忍俊不禁,玛尔戈的笑声是引信,她们的笑则是被吹开的火苗。

“叫船长。”任映真说:“谁教的你通用语?”

小茉莉眼神躲闪,一脸尴尬地躲到了阿亚的背后。

女孩开始掰手指:“温暖、柔软,安全的……”小茉莉给她解释“妈妈”的时候,举例用的是一个布娃娃。

“也许她把你当成布娃娃抱习惯了。”赛丽亚说。

笑声再一次炸开,比刚才还要响亮。

尼拉不理解大家的笑声,但也不为其所影响,她坚定地重复对自己来说最简单的真理:“……妈妈是我的。”

“你被认养了。”艾莲娜对任映真笑道。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尼拉,听我说。‘妈妈’是一个很重要的词,它代表一个……嗯、是她、她是一个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你、保护你,为你付出一切的人。一个不论发生什么,都会在你身边,给你无私的‘爱’的人。”

“‘妈妈’的爱是一种比星星更永恒的东西,至少这个词应该属于给你生命的人。”

所以即便抛开性别,就算“妈妈”是一种感觉,他也不是能够真正配得上这个词的人。

他对这个孩子只能提供一片随时可能塌陷的天空,还有一艘被炮火追逐的船。

“所以我可不是‘妈妈’,明白吗?你还需要很多时间想一想,你还没有长大,慢慢来,不着急。但要记住这个词很特别,不是谁都配得上。”

尼拉仍旧固执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后开口道:“……船长。”然后不满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双手搂在他脖颈处。

好吧,感觉她依然没有被说服。

“去睡吧。”他轻轻拍了拍尼拉的背。

“我要跟你在一起。”她死不撒手,像只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手指扣进衣服褶皱里。

从刚才任映真说那番话开始,船员们的笑意就已经收敛了。而且尼拉在这,她们也有些束手束脚。异乡人和小女孩关系亲密,肉眼可见,这里没人是圣女,但她们可不想在孩子面前继续拉扯、靠近,开过火的玩笑。

“你们继续。”任映真说:“我带她回去睡觉。”

“去吧。”赛丽亚端起酒杯:“下次狂欢夜,记得还回来就行。”

“我们继续!”玛尔戈站起身来:“喝酒!”

任映真抱起小孩,转身走下甲板。风里还传来酒香和火光的预热,喧闹声远远缀在身后。他推开船长室的门,试图把小孩从自己身上摘下来放到吊床上。

尼拉把他箍得更紧了。这小讨债鬼天生神力,他一时奈何不了她。他尝试片刻,最终没再坚持,一同坐下。

她把第一次得到的人类怀抱当成港湾,安静下来,侧脸贴着他的胸口。

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伊格尼斯留下的印记正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她的心跳与其搏动一致,小孩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咕哝:「你是我的。」

她很快睡得呼吸悠长浑然忘我,但抓在他身上的手一直没松。

任映真盯着船顶的木梁,好像透过这片阴影看见了更深的夜色。

伊莎贝尔之泪沉没时间不长,但这个年纪的小孩是不可能活着等到前去打捞的黎明号的。这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尼拉绝不是普通的人类孩子,她自有一种更古老、更本质的沟通方式。这条赤红丝线的诞生多半是因为伊格尼斯。

火与龙的君主想在他的人生加码。

如果她真的与神有关,那么这孩子未来的力量将远超常人想象——她将成为整个夜之海的猎物。不管她是实验品,容器还是某个古老种族的后裔。

哈。他有点想笑出来了。

伊格尼斯不满于只有一次献祭吗?祂渴望着更甘美的东西:更深的挣扎,更长久的痛苦。

而人类当然是没有权利反抗神明的,连觉察到这一点都显得僭越。

似乎察觉到他情绪波动一样,尼拉在梦中无意识地用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寻找一个更舒服、更温暖的位置。她对他全然信任,毫无防备,恬静的小脸就像天使,他是她在这片大海上唯一的锚点。

伊格尼斯选错人了,他想。

祂确实脱离了卡俄斯那种鲜血和死亡的低级趣味,祂更喜欢缓慢到极致的痛苦,在精神方面的凌迟,好享用一场具有戏剧性的盛宴。要么毁掉自己难得甚至是唯一的情感纽带,要么就得反过来接受这羁绊堕落成另一种残酷。

禁忌的情感、爱与欲望的混淆,忠诚与背叛交织成的火焰。

伊格尼斯想要看到这个人类的灵魂就此焚尽。

任映真已经看到了尼拉与他之间未来的命运,这个孩子迟早有一天会受到伊格尼斯的指引,她的情感不可能永远如此纯粹。他看到了无数个那样的未来,而且他无法回避。等尼拉再长大一点,力气就足以勒断他的脖子了。

可若有朝一日,她试图征服、支配,甚至摧毁他——

很可惜,任映真也不会因此感到痛苦的。

用周迢的话来说,他的“SAN值”极度稳定。肉体的欢愉或情感的沉溺对他而言都是遥远模糊的概念,因而他不会感到被强迫的痛苦,也不会产生沉沦的羞耻心。他会思考的事情永远是如何摆脱、反制,利用。

让我们一起玩这个游戏吧,伊格尼斯。

你骗骗我,我骗骗你,一定很好玩的。

第二天,蓝鹦鹉的“小雀儿”补给船队留下一个来自苏珊娜的蜡封铜管,便扬帆折回瑟尔达港。

一艘名为“金曼陀罗号”的大型商船将从西风群岛启航,货载若干珍稀染料和五十箱精炼砂糖,最终目的地在皇家港。预计经过灰岩海脊,停靠在圣维拉暗礁补给。此外,还有一艘24门炮的主力护卫舰和一艘14门炮的轻型护卫舰,以及一艘快艇,主要负责传信和警戒。

苏珊娜对她们还挺有信心的。

这一票对黎明号而言危险但不至于送命,先瘫痪轻型护卫舰货切断协作,再压制主护卫舰,相当有胜算。如果能把这批染料搞到手,黎明号也可以再买一艘快艇了。

不过,任映真觉得肯定有除她们以外的人也盯上了这艘金曼陀罗号,命运的丝线已经在前方织成一张网。

“目标确认。”他扣上铜管:“启航。”

海天之间的雾气像湿冷的帷幕,顺风,帆面鼓胀——艾莲娜吹响铜哨:“船长,目标出现!十一点方向,金曼陀罗号、带一艘轻型护卫舰。大的那艘没看到,可能走另一条航线绕后。”

任映真接过望远镜,视野里浮现出一艘甲板漆着金边的大型商船,它亮得刺目。

“比苏珊娜说的还大,看吃水深度,这趟要是顺利,我们能疯三个月。”玛尔戈已经在右舷摩拳擦掌。

任映真没说话,因为如他所料,他看见了两束丝线。一束往海雾深处延展,一束往下风方向去。除了黎明号以外,还有两个规模至少在百人以上的海盗团盯上了金曼陀罗号。

“……真热闹。”他笑道。

雾中两艘海盗船缓缓显形,一艘是“裂颚号”,船体宽厚。他们的船长鲁戈依附于全夜之海最大的海盗团的船长“重锤”霍克;另一艘是“余烬号”,他们的船长马尔科站在艉楼上。

任映真正思考对策,就见裂颚号升起信号旗,左舷白旗一条,黑旗半收。

“请求谈判”。

金曼陀罗号和它那艘可怜的轻型护卫舰被三艘挂着黑帆的海盗旗舰呈三角之势牢牢锁定。炮口和炮口之间,无形的死亡射线纵横交错,只需一声令下,这片海域就将化为沸腾的血肉熔炉。

裂颚号气势汹汹,但位置过于突前,容易成为集火目标;马尔科的余烬号占据侧翼,进可攻退可守。

三者相较,黎明号的火力最强,但距离稍远。

“要拉近距离吗,船长?”莫拉问。

“不。”任映真摇头:“我们还要提防那艘消失的主力护卫舰。”

黎明号和余烬号同时升起灰旗:同意会谈。

三方快艇汇合,按照夜之海的传统,应该大致按照出力、风险和地位来分配战利品。

“老规矩来,”鲁戈第一个开口,粗犷且强势,“裂颚号正面堵截,拿四成不过分吧?剩下的六成,你们两家分!”

马尔科脸色一沉,冷哼道:“你的脸皮倒是比你老大的堡垒号船壳还厚,又不是霍克的船开到这,你就敢狮子大开口了……你呢?”他瞥任映真。

“鲁戈船长,按照你的逻辑,出力多就该多分?”

“当然、海盗的规矩,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这样啊。”任映真点点头:“但裂颚号上只有120人。”

三方海盗团里,裂颚号是人数最少的一支海盗团。

“但你的船上全是女人!”鲁戈喊道:“她们在海上能干什么?!”

黎明号上已经遥遥传来玛尔戈这个头号喷子的声音:“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你最好不要侮辱我的船员,”任映真露出微笑,“黎明号有36门炮,我们的备弹足够轰一个昼夜,你想试试看我们轮装的速度吗?”

“我保证在你的水手爬上黎明号的甲板之前,裂颚号已经是一艘棺材了。”

鲁戈的表情冻结在脸上。

马尔科在旁哈哈大笑:“所以我们怎么分?”

“四三三。”任映真说:“我们拿四成,余烬号三成,裂颚号三成。货物和俘虏按比例分配,一旦金曼陀罗的主力护卫舰出现,必须合力击沉。谁不同意,现在就可以立刻掉头离开,我们保留在攻击金曼陀罗号时进行‘自由射击’的权利。”

“当然,我们也不会白拿四成,我们将率先出击瘫痪这艘轻型舰,一旦那艘消失的主力舰出现,黎明号也将第一时间调整火力进行拦截压制,为友舰争取反应时间。我们的了望和反应能力是三方中最快的。”

他说:“艾莲娜的眼睛比裂颚号上所有了望手加起来还要锐利。”

鲁戈的脸色越听越阴沉。

“我同意。”马尔科说。

“……行。”鲁戈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块生铁。

谈判结束,三条快艇各自解缆分开,返回自己的船准备指挥战斗。

“莫拉,露西娅,维持距离,我们需要足够的机动空间应对主力舰偷袭;艾莲娜,保持警戒,一旦发现那艘主力舰的踪迹、或裂颚号和余烬号有异动,立刻吹响号角。”

艾莲娜吹了声短促的铜哨,作为确认。

“玛尔戈,我需要轻型舰在一刻钟内失去行动能力,而且不能波及金曼陀罗号的货舱,做得到吗?”

“你等着吧!”玛尔戈正豪情万丈呢。

“赛丽亚,你留在船上,战斗船员会分成两组,一组由你指挥,负责甲板防御;另一组待命,准备迎接登船队。贝丝现在开始检查所有防水隔舱。”

“明白,船长!”

随着玛尔戈一声令下,黎明号左舷炮门张开,第一轮轰鸣。链弹在空中旋舞,砸向轻型舰。第二轮覆盖,第三轮齐射——爆裂声接连响起,其主桅杆已经变成巨人的断臂,轻型舰已经像一条断了鳍的鱼横在海面,黎明号侧身抢占火力盲区,最后一枚链弹命中舵柄。

余烬号上船首的水手吹响长号。

“呜——嗡——!”

进攻的时刻已经到来。

【我觉得这个时候特适合冲锋号谁来懂我一下】

金曼陀罗号的艉楼最高处,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海风吹拂着她的黑发,她的脸上没有恐惧,而是冰封般的决绝,她站得笔直,就像风暴中的一面旌旗,喊道:“就是现在!”

她身边几名忠诚的水手闻声劈开木桶,将染料倾泻而出,它浓稠如血,紫色洪流被狂暴地泼洒下船,将船体一侧染上刺目的深紫,这条伤口从船体一路划至海面,海面上妖异而昂贵的“血泊”正迅速扩散。

它比血更昂贵,那是“皇家紫”。

“不——!”

任映真远远地听见裂颚号上鲁戈心痛的悲鸣:“疯女人!该死的!这片海上的女人全是疯子!”

他没有作声,只是静默地看着金曼陀罗号艉楼上的那个女人。

从她的胸口到他的胸口,有一条橙色泛灰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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