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枚一阶诡核，或者10枚二阶，用同等价值的东西替换也行。”
“你怎么不去抢！”
“你错了，这可比抢好，合法合规，正常交易。”
闫茉莉陷入犹豫。
她戒指里还有三枚价值百万的二阶诡核。
还有价值不菲的首饰和道具。
就这么便宜张嚣？
她打算再观望一番，说不定张二能摆平。
但接下来的一声惨叫，令她心脏揪紧。
“啊！”
张二已到达极限，诡异虚影在缓缓脱离他的躯体。
张二近200斤的体重被鼠头鬼踢到天花板，然后重重砸下。
失去诡力加持，张二无力抵抗面前诡异袭击。
肋骨被鼠头鬼用利爪划断，伤口血流如注。
普通人使用诡器，需要消耗自身精力去催动。
这精气不是单纯的精气神。
是从灵魂之中抽离出来的一丝精纯能量。
想要恢复，短则半年，长则十年。
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随意使用。
“茉莉，我撑不住了。”
张二握着一个小型的青铜鼎，散发的诡气淡淡消无，最终变成寻常之物。
“废物！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就这么爱的吗？”
“我...该...怎么做！”张二捂着伤处，眼珠子发红，“都怪我，我太没用了。”
对话的功夫，破空之声在耳边再次响起。
张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臂甩飞出去，血液铺满了他的视线。
鼠头鬼夺过手臂，迫不及待原地就餐。
将手臂上的肌肉组织一条条撕扯下来，塞进嘴里。
张嚣算是开了眼。
半只脚都踏入阎王殿了，居然还不选择握碎传送玉。
这就是终极舔狗吗！？
如果一开始张二的态度好点，说不定自己会心软。
谁让他上来就想动粗。
张嚣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闫茉莉顿了顿。
生怕张二就此离开，连忙改口。
“不，你很棒，你是最棒的，还记得你给我唱的歌吗？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我家张二最好了，是吗？”
“啊？”张二眼神清澈，活像个大学生。
女神的一句话比止痛药还管用，令他暂时忘记痛苦，点头如捣蒜，
“我记得，我记得！”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悔的模样...哇..噗..”
唱得居然还不错，有种从名校伯克利群出来的水平。
带着薄荷般的唱腔。
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强行终止他的歌声。
“张二，你说你爱我，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张二眨了眨眼睛，缄默两秒，似乎在做某种决定。
他面无表情起身，最后回头看一眼闫茉莉。
她还是那么美，一颦一笑，令自己为之动容。
“我爱你。”
三字很轻，仿佛被风带走了声音。
手里的青铜鼎骤然发出刺眼白光。
张二倾注所有精气，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二次催动。
短时间连续使用诡器，透支掉他近乎所有的精气。
他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沦为一个被完全诡异化的怪物。
脑门上长出一个肿大的肉瘤。
仔细一看，能看到肉瘤中有什么蠕动，像是一只被裹在皮下的眼睛，倏然睁开。
“桀桀桀...”
呓语般怪异的音符，不断从它嘴里发出。
张二发狂一样，袭向正在进食的鼠头鬼。
“嗙——”
鼠头鬼反应与之不遑多让，但明显力量上有所逊色。
它不得不丢下手中的“美食”。
选择与张二再次抗衡。
双方再次陷入胶着状态。
“怎样，考虑好没有，不然我走了。”张嚣问闫茉莉。
这种情况，哪怕张二赢下战局，最终也是无力回天。
她艰难的点点头。
交易达成。
“别乱动，交给我就行。”张嚣说道。
闫茉莉心想自己想动也动不了啊。
贴画鬼跟自己的契合像是网络卡顿导致的进度条停滞，不停在加载中，都快宕机了。
不过，张嚣能怎么帮自己？
契约诡异除了自己，还能依靠外力？
带着好奇心，闫茉莉认真观察着张嚣的每一个举动。
只见张嚣从手中戒指里取出一支碳素笔，对准自己的脸。
“你要干嘛！”
“别说话！”
他自顾着在闫茉莉脸上画着什么。
她只觉痒痒的，却没有感觉到其他异常。
“别逗我了，你不会以为在脸上画画就能契约贴画鬼吧？”
张嚣并未理会她的话，继续作画。
直到没有衣物遮挡的皮肤上全都涂鸦，才顿住笔尖。
就在这时，闫茉莉感到一股通畅感，契约进度果然动了。
“有反应！继续！”
她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反观张嚣，脸色却变得有些沉重。
“干嘛啊，继续啊！？”
“没地方画了，画衣服上没用。”
“那就往下画.....”闫茉莉话说一半，突然双颊涨红。
她穿的是一件薄外套，外套已经褪去，裸露的皮肤已无从下笔。
里面是一件低胸内搭，再往下的话.....
“画在腿上行吗？”她悠悠开口。
“不行。”张嚣正色道，“那上下不对应，不就断了嘛，再说，契约诡异的诡核是保存在脑海里的，画在腿上作用不大。”
“我这画主打的就是一个压制。”
闫茉莉差点吐血。
怎么感觉你小子是故意的。
不过相比于所谓的尊严，契约诡异才是头等大事。
契约没有半途放弃之说，一旦开始，要么契约失败被反噬，要么成功。
“那随你吧...”她咬咬牙，补充道，“我警告你，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你要敢说出去，我就....你懂得。”
“放心，我受过专业培训，有职业道德，不过得...”
“得什么？”
“得加钱。”
好家伙，老娘给你看光了，还要给你钱。
思及于此，闫茉莉心里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悲催感。
...
监狱的室外篮球场。
人头蜻蜓盘旋在青年头顶。
李嘉豪瞅了瞅周围后，微仰下巴，朝它打了一个眼色。
白光闪过，人头蜻蜓变回人形，出现在李嘉豪眼前。
同时，李嘉豪的监控画面消失。
“周教官，该你出手了。”
“我已经给你开后门了，还不够吗？”周教官直言不讳。
几分钟前，要不是自己出手，李嘉豪早就被里面的一只强大诡异杀死。
“我说了，你的能力，契约不了那二阶诡异，走路得一步步走，不要想着一口气吃个大胖子。”
李嘉豪毫不在意对方的话，只是上前挪了一步，说道，“周教官，去年夏天，我爷爷给你送了一个强大的诡器。”
周教官一怔，“诡器，夏天！？你是李万基的孙子！”
他沉默了，要不是李万基，自己断不可能晋升一阶巅峰。
只差一个契机，他的鬼就能提升到二阶。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周教官没有拒绝的理由。
“行，我帮你。”
“多谢了。”李嘉豪笑道。
旁边的蛮牛眼睛一亮。
我也送礼物了啊！
他急忙走上前。
“教官！我送的是电饭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