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云在京城“扔”下那颗重磅炸弹后，拍拍屁股就溜回了海城。
他深藏功与名。
( ￣▽￣) 开玩笑，留在那儿干嘛？
等着被那群打了鸡血一样的老院士们拉着，讨论“液态金属t-1000的民用化可行性”吗？
老子是老板，是负责“亏钱”的战略家，不是负责搞科研的！
接下来的日子，龙国整个高层科研体系，都因为这五百多份“科技文档”而陷入了一种极度亢奋的“大地震”中。
蒋渊，作为郭少云钦点的“技术全权代表”，直接被“扣押”在了京城。
他几乎是连轴转，白天跟龙科院的院士们开会，晚上跟十大院校的教授们“吵架”，半夜还得远程给培达发的软件团队部署任务。
整个“未来科技智库”的规划框架，就在这种堪称疯狂的高速运转中，被一点点讨论完善。
至于徐宝妮，在听说了蒋渊的光辉事迹后，干脆也飞回了京城。
美其名曰：陪他。
(→_→) 郭少云寻思，这小妮子八成是怕老蒋这个技术宅，一根筋上来把某位国宝级院士给气进医院。
这一扎根，就扎到了08年年底。
要不是张姜夺命连环cALL，威胁他再不回来，年会的“最佳贡献奖”（一套海城大平层）就没他了，蒋渊估计能跟那帮老学究们在京城过年。
……
十二月中旬，海城。
培达发科技发展集团新总部大厦，正式启用。
这栋位于海城高新区楼高二十六层的第四代建筑，成为了海城的新地标。
郭少云的办公室，自然是在最高的26层。
这一整层，只有四个人的办公室：郭少云、赵绮梦（集团董秘）、张姜（集团cEo）、蒋渊（集团cto，兼通信技术事业群cEo）。
“啧啧。”
郭少云站在自己那间大到可以打篮球的办公室里，透过近乎360度的全景落地窗，俯瞰着脚下如同火柴盒般的城市。
新西兰羊毛地毯踩上去，软得能陷进去半个脚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高级木材和皮革混合的“金钱香气”。
这一层的西面划出了专门的区域，设置了大小包厢、厨房、小型酒吧，此时一个身穿定制制服的帅气小哥正在调试咖啡机。
“嗡——”
轻微的研磨声响起，随后是浓郁的、带着坚果和焦糖风味的咖啡香气。
这是胡利专门从家族基金会里特聘的厨师团队，负责郭少云他们四巨头在公司的所有餐饮——从早餐、午餐、精致的下午茶点心，乃至加班时的豪华宵夜。
( ￣▽￣) 腐败啊！太腐败了！
郭少云端着那杯“一口下去不知道多少钱”的特调咖啡，舒舒服服地陷进意大利手工缝制的真皮老板椅里。
这才是首富该有的生活嘛！
“咚咚。”
“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蒋渊一脸疲惫，但眼睛亮得惊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徐宝妮。
“哟！稀客啊！”郭少云乐了，“老蒋！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准备入赘龙科院了呢！”
蒋渊灌了一口吧台小哥递过来的冰水，长舒一口气。
“老郭，你可别提了……我这一个多月，说的话比我上大学四年说的都多！”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徐宝妮自然地坐到他身边，帮他理了理乱糟糟的衣领。
郭少云看着这旁若无人的小动作，挑了挑眉。
(?_?) 啧，老蒋最近似乎挺习惯徐宝妮的服务啊！
“行了行了，别在我这儿撒狗粮。”郭少云摆摆手，“赶紧的，汇报工作！京城那边，‘智库’到底搞成啥样了？”
一提到这个，蒋渊瞬间切换回了“技术狂魔”模式。
“成了！郭董，成了！”
他激动地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我们和龙科院那边，吵……呃，协商了好几轮！最终确定了‘中心’+‘分布式’的模式！”
“说人话。”郭少云抿了口咖啡。
“就是，”蒋渊推了推眼镜，“那五百多份核心技术数据，全部由龙科院牵头，建立一个国家最高级别的‘中心数据库’，物理隔离，绝对保密！”
“但是！所有的技术授权、调用、审批、溯源……全部用我的方案——上区块链！”
“我们培达发，联合龙科院、十大高校，共同组建‘技术授权联盟’！每家都是一个节点！任何一笔技术授权，都必须全网广播，记录在链，透明、防伪，谁都别想在里面搞小动作！”
郭少云听得一知半解。
(⊙_⊙) 区块链……？
不就是那个……上辈子用来炒币割韭菜的玩意儿？
听不懂……
但是！
听起来就好他妈烧钱啊！
“停！”郭少云打断了还想继续深入讲解“去中心化共识机制”的蒋渊，“老蒋，我就问一个问题。”
“什么？”
“这么牛逼的系统……建起来，得花多少钱？”
这才是重点！
蒋渊一愣，显然没想到老板最关心的是这个。
他打开一个表格：“龙科院那边的工程公司算了笔总账……整个‘未来智库’系统，光是软件开发和系统集成，分包给十家国内最顶尖的软件公司，工期半年，总投入……10个亿。”
(☆▽☆) 10个亿！好！
“核心机房，”蒋渊继续念，“龙科院那边直接收购了一栋废弃的军方建筑主体，进行超高规格的加固和改造，工期三个月，总投入……20个亿。”
(☆▽☆) 20亿！好！
“安防系统，包括物理安防和网络安防，总投入5个亿。这块……咱培达发安保公司拿到了2亿的订单。”
(☆▽☆) 5个亿！……等等？
郭少云的笑容僵了一下。
(；一_一) 怎么还往回拿钱的？
“咳，然后，”蒋渊没注意到老板的表情变化，“再加上后续三年的运维、升级、以及智库审核委员会的人员成本……龙科院那边给出的总预算是……80亿。”
“八十亿！！”郭少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一拍大腿！
( ￣▽￣)完美！80亿的“败家”大单！老蒋，你就是我的福星！
“对！80亿！”蒋渊也激动了，“郭董，我当时就说了！这钱，我们培达发全包了！”
“干得漂亮！”郭少云恨不得亲他一口。
“但是……”蒋渊的脸垮了下来。
“但是什么？”郭少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龙科院的齐院士……”蒋渊一脸的生无可恋，“他……他差点拿扫帚把我打出来。”
“啥？！”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说‘郭董捐了国之重器，你这个培达发的代表还要点脸吗？怎么能再让你们出钱？！’他……他们坚决不同意！”
郭少云：“……”
(⊙_⊙)
( ╬▔皿▔)
还有这种操作？！
拒收？！
拒收老子的钱？！
这是什么高风亮节的毛病？！这是病！得治！
“那……那最后呢？”郭少云颤抖着问。
“我……”蒋渊一脸“我尽力了”的表情，“我好说歹说，从国家大义说到企业责任，从‘我们不出钱心里不安’说到‘这是我们为国家崛起应尽的义务’……最后，他们……他们总算同意了。”
郭少云松了口气：“同意全收了？”
“不……”蒋渊摇摇头，“他们同意我们……出资40亿。”
郭少云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一_一) 腰斩啊！
“不过郭董您放心！”蒋渊赶紧补充，“那5亿的安防，我们拿了2亿的单！10亿的软件，我们软件公司也拿了5千万的分包！里外里一算……”
蒋渊掏出计算器按了按，报出一个精准的数字：
“我们实际只掏了……37.5亿元！”
郭少云：“…………”
他看着蒋渊那张“快夸我”的兴奋脸庞，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皿▔) 蒋！渊！
我他妈让你去花钱！
你他妈给我往回拿钱？！
你这个月奖金……算了，大平层还得给……
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干……得……漂……亮。”
“37.5亿……也行吧。”郭少云无力地挥挥手，“这事，意义重大。”
(╥﹏╥) 我的80亿……就这么飞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调了这么多人去搞智库，我们自己公司的软件开发项目，没受影响吧？”
“嗨！怎么可能！”蒋渊一听这个又来劲了，“郭董，您是不知道现在‘培达发’这块招牌有多响！”
“我上个月刚和南边那几所985大学签了协议，他们的计算机系毕业生，我们全包了！直接送来实习！”
“还有咱们海城大学，今年的毕业季，计算机系、数学系、物理系、机械系70%的毕业生，全被我们人事部给‘截胡’了！”
郭少云一听，眼睛又亮了。
(☆▽☆) 人才！
人才=工资！
工资=成本！
成本=亏钱！
“干得好！”郭少云一扫刚才的郁闷，郑重地说，“老蒋，新的血液才是我们最重要的力量！没有人才，什么黑科技都白瞎！”
“你马上去和小璃说一声！不，你现在就去！”
“只要是企业需要的人才，放开了招！给我往死里招！”
“我们培达发，现在！立刻！马上！可以接受至少100%的人才冗余！”
“100%？！”蒋渊吓一跳，“郭董，那……那好多人没活干啊……”
“没活干？”郭少云冷笑一声，“怎么会没活干？给他们发钱，让他们去学习！去考证！去内部创业！”
“以后，以我们的发展速度，只会缺人，永远不会嫌人多！”
“是！”蒋渊被老板这股“老子人多，老子不在乎”的豪气给震慑了，领了“招人”的圣旨，兴冲冲地走了。
蒋渊离开后，郭少云一个人在巨大的办公室里踱步。
( `д′) 那个大会堂的发布会，口嗨是真爽……
但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
开机，是“weiruan”的经典蓝天白云。
打开设计图，是“Adebao”的全家桶。
调出公司数据库，是“Jiaguwen”的底层架构。
(；一_一) 妈的……
郭少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这他妈不还是在人家的地基上盖房子吗？”
“老子在前面冲锋，结果后院里……全是他妈的‘进口货’！”
“假如……假如真的一刀切，别说龙国了，培达发自己都得当场停摆！”
他这才深刻地意识到，那五百多份技术，是未来。
而现在，他们依旧活在别人的“现在”里。
( -_-`) “未来智库”……这步棋，走对了。
我们需要时间，需要海量的人才，把这些“未来”一点点变成“现在”。
而这个过程……
一定巨他妈烧钱！
( ￣▽￣)想到这里，郭少云的心情又莫名的好了起来。
……
日子在忙碌中飞快滑过。
整个培达发集团，都进入了一种亢奋的“全年总结”节奏里。
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写ppt的，做报表的，核算KpI的……
十二月一日。
郭少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一条银行入账短信。
【尊敬的郭少云先生，您的郭李家族基金会本月生活费1,000,000.00元已存入您的账户……】
郭少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 -_-`) 一百万……
他看了看自己的个人账户余额，那串“1000亿”出头的数字，才是他真正的安全感。
这是备用金！
是用来在系统商城里，万一遇到技术壁垒，砸钱买关键技术的！
绝不能动！
终于，企业年会的日子，越来越近。
郭少云今年是彻底当了“甩手掌柜”，全程没过问。
直到年会前一天，行政中心总监，温酒疏，敲开了他的门。
“郭董。”
温酒疏一身利落的黑色职业套装，头发盘起，露出天鹅般白皙的颈子，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疲惫。
“年会的最终流程和预算，请您过目。”
“哦？”郭少云来了兴趣，“你念给我听听，今年有啥新花样？”
温酒疏打开平板，声音清脆：
“郭董，截止昨日，我们培达发科技发展集团（含全资子公司、控股公司），全球范围内在册员工总数，共计：五万一千三百四十二人。”
(⊙_⊙) 多少？！
郭少云被这个数字砸得一愣。
五万多人？！
老子……老子啥时候养了这么多人了？！
(☆▽☆) 五万多张嘴要吃饭啊！五万多份工资、奖金、五险一金……
这……这他妈……
郭少云感觉自己幸福得快要窒息了！
“所以，”温酒疏继续汇报，“今年的年会，我们采取‘一主会场+两分会场’的模式。”
“啥玩意儿？”
“海城工业园的1号宴会厅，是主会场，主要面对集团全员和子公司骨干。3号、4号、5号三个宴会厅主要面对工业园工人”
“沈城（培达发航空发动机制造有限公司）和滇省（培达发农业公司），设立两个分会场，三地实时连线，同步直播。”
“至于预算……大概十个亿”温酒疏深吸一口气，报出了一个数字。
郭少云听着那个天文数字，又听着她汇报的“特等奖是海城一品大平层十套”、“一等奖是最新款宝马轿车一百辆”、“阳光普照奖每人五万元现金红包”……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无比灿烂，无比满足。
“干的漂亮酒疏，这次做的非常好！”
( ￣▽￣)
这才对嘛！
这才是老子的培达发！
开年会！
必须往死里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