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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如墨,裹挟着猛火油燃烧的焦糊味直冲云霄,将半边天空染成了暗沉的灰紫色;火光似焰蛇狂舞,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突厥军的辎重营,噼啪作响的燃烧声中混着松木炸裂的脆响,连空气都被烤得灼热发烫。突厥军后阵彻底乱了套,像被顽童搅翻的蚁穴——惊马扬着前蹄,赤红着双眼嘶鸣狂奔,有的挣脱缰绳撞向密集的步兵阵,将躲闪不及的士兵踩得骨断筋折;有的踏翻了装满箭矢的粮草车,羽箭散落一地,又被火焰点燃,化作乱飞的火流星。

士兵们的呼喊声更是此起彼伏,救火的、拦马的、逃命的混作一团。一个突厥小兵抱着脑袋往阵外钻,刚跑两步就被自家惊马的后蹄踹中胸口,口喷鲜血倒在地上,瞬间被混乱的人潮淹没。原本严整如铁的军阵,此刻被撕开了一道足有数十丈宽的口子,裸露的侧翼如同张开的伤口,正等着致命的一击。

“杀!”

一声清越的怒吼穿透浓烟,独孤凤一马当先冲出烟幕,火红的披风在火光与黑雾的映衬下猎猎作响,宛如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她身下的战马是李密赏赐的“踏雪”,通体雪白,此刻却被溅上了点点暗红,四蹄翻飞间,如同一道白色闪电撞入混乱的人群。手中的亮银点钢枪更不含糊,枪尖裹着劲风,化作一道灵动的银光,每一次精准刺出,都能洞穿一名拦路突厥兵的咽喉——那突厥兵刚要挥刀格挡,喉咙已被刺穿,鲜血顺着枪尖喷涌而出,溅在独孤凤的银甲上,晕开一朵妖艳的血花。

她的马术精湛得惊人,在人仰马翻的乱阵中左冲右突,踏雪马仿佛通了人性,总能踩着最刁钻的角度避开障碍:前一秒还侧身闪过翻倒的辎重车,后一秒已腾空跃起,蹄子踏在一名突厥兵的肩头,借着反作用力再度加速。有个突厥百夫长举着战斧扑来,嘶吼着要劈碎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独孤凤却不躲不闪,待战斧即将落顶时猛地伏身,长枪从马腹下反挑而出,精准挑中百夫长的小腹,那百夫长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两个同伴。

“将军好身手!”身后传来赵锋的呐喊,他刚用长柄斧劈开一名突厥兵的脑袋,脸上溅满了温热的脑浆。

王临紧随其后,他骑术远不如独孤凤娴熟,只能死死攥着缰绳,身体随着战马的颠簸不断摇晃。但他胜在悍勇,更有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劲——手中的环首刀被他挥舞得虎虎生风,没有花哨的招式,每一刀都是劈、砍、剁,专挑敌人的脖颈、手腕等要害。有个突厥兵从侧面扑来,弯刀直指他的腰侧,王临竟不躲闪,硬生生用左臂扛住这一击,同时一刀劈在对方的天灵盖上,鲜血混着白浆瞬间糊了他一脸。

“王队正!你疯了!”赵锋看得心惊,连忙挥斧挡住另一个偷袭者,斧刃与弯刀相撞,火星溅了王临一脸。

“死不了!”王临抹了把脸,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别恋战,跟上将军!”

赵锋等人立刻收拢队形,护在王临左右:王小五搭弓射箭,箭无虚发,专射试图靠近的突厥兵;两个刀手挥舞短刀,清理着马侧的敌人;连平日里最腼腆的新兵蛋子李栓,此刻也瞪大了眼睛,用长矛死死顶住一个突厥兵的胸膛,直到对方断气才敢松手。

这支仅存百余人的骑兵,此刻竟如同一根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入了柔软的黄油之中!他们借着浓烟的掩护和战马的冲势,在突厥军阵中硬生生凿开了一条血路。马蹄踏过尸体,发出“噗嗤”的闷响;兵刃穿透皮肉,伴随着刺耳的割裂声;士兵的怒吼与濒死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尸横遍野,留下一地狼藉。

“拦住他们!这群瓦岗贼子要冲中军!”

终于,突厥军的将领反应了过来。一名留着络腮胡的千夫长挥舞着狼牙棒嘶吼,他身边的士兵虽然慌乱,却也本能地聚拢过来,试图组成一道人墙。可混乱早已像瘟疫般蔓延,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惊马时不时撞散刚聚起的队伍,再加上独孤凤这支骑兵的冲击力实在太强——踏雪马每一次冲锋都能撞飞两三个士兵,亮银枪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片血雾,这仓促组织的防线如同纸糊的一般,刚形成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不要恋战!直取中军大纛!”独孤凤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已有更多突厥兵朝着这边聚拢,再拖下去,他们迟早会被淹没在人潮里。话音未落,她猛地抖动手腕,长枪如同灵蛇出洞,精准挑飞那名络腮胡千夫长的狼牙棒,随即顺势一送,枪尖从他的胸口穿透,带着鲜血拔出来时,那千夫长眼中的凶悍瞬间化为死寂,直直倒了下去。

失去将领的突厥兵彻底慌了神,有的扔下兵器转身就跑,有的则吓得瘫在地上,任由瓦岗骑兵从身边疾驰而过。队伍在独孤凤的带领下,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着同一个目标——那面在浓烟中若隐若现、绣着狰狞狼头的黑色大纛。

终于,骨咄禄的中军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一片由数百名精锐亲卫组成的方阵,亲卫们都穿着厚重的皮甲,手持长矛和弯刀,胯下的战马也是精心挑选的良驹,即便周围乱作一团,他们依旧保持着相对整齐的队形。方阵中央,骨咄禄身披金色铠甲,头戴镶嵌宝石的狼头盔,正焦躁地挥舞着马鞭——他显然也发现了这支如同疯虎般冲来的瓦岗骑兵,原本倨傲的脸上先是露出惊愕,随即化为暴怒,那双深陷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也敢闯本特勒的中军?!”骨咄禄怒吼着拔出腰间的金柄弯刀,“放箭!给我把他们射成筛子!”

“嗖!嗖!嗖!”

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立刻松开弓弦,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升空,带着凄厉的破风声,朝着冲锋的瓦岗骑兵射来!阳光透过浓烟,照在箭簇上,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小心!”王临嘶吼着挥舞战刀格挡,却还是慢了一步。

噗噗噗!

数声沉闷的声响同时响起,三名瓦岗骑兵应声中箭落马!一支羽箭精准地射中了王小五的战马,那马嘶鸣一声轰然倒地,将王小五甩了出去,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后面冲来的突厥兵围住,惨叫声瞬间被淹没。另一支箭则擦过王临的左臂,带起一片血花,火辣辣的疼痛感顺着手臂蔓延开来,几乎要握不住刀柄。

“冲过去!”独孤凤毫不畏惧,猛地伏低身体,将亮银枪横在身前,如同一个旋转的盾牌,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箭矢撞在枪杆上,纷纷弹开,有的则被她精准拨落。踏雪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四蹄蹬地,速度不仅没减,反而更快了几分,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中军方阵冲去。

王临咬紧牙关,用布条死死勒住左臂的伤口,鲜血很快浸透了布条,但疼痛感反而让他更加清醒。他死死盯着独孤凤的火红披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催马紧随其后,环首刀不断挥舞,挡开迎面而来的箭矢。赵锋则扛起长柄斧,如同一个移动的堡垒,将飞向王临的箭矢尽数挡下,后背早已被箭杆砸得淤青,却一声不吭。

终于,两支骑兵狠狠撞在了一起!

轰!

如同两股洪流在峡谷中对撞,沉闷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踏雪马与突厥亲卫的战马撞在一起,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一名突厥亲卫瞬间被撞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金铁交鸣声、战马嘶鸣声、士兵的怒吼声、兵刃入肉的闷响瞬间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惨烈的战场交响曲。

独孤凤如同战神附体,亮银枪在她手中翻飞,时而如白蛇吐信,时而如猛虎下山。一名突厥亲卫挥舞弯刀劈来,她侧身躲过,枪尖顺势点向对方的手腕,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亲卫的弯刀脱手飞出,紧接着长枪穿透了他的心脏。另一名亲卫从身后偷袭,她却仿佛长了眼睛,猛地转身,枪杆横扫,重重砸在对方的太阳穴上,那亲卫闷哼一声,倒在马背上。

她的亲卫骑兵也爆发出最后的凶性,每个人都带着必死的决心:有个骑兵的马腿被砍断,他干脆跳下马,抱着突厥兵的腿,一起滚进燃烧的粮草堆;还有个骑兵喉咙中箭,说不出话,却依旧挥舞着短刀,直到力竭倒下。他们用血肉之躯,为独孤凤撑起了一条通往骨咄禄的道路。

王临、赵锋等人则陷入了苦战。突厥亲卫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仅甲胄厚实,刀法也极为凶悍,远非之前遇到的普通士兵可比。一名突厥勇士挥舞着沉重的铁鞭,每一鞭都带着千钧之力,赵锋举斧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顺着斧柄流淌。还没等他缓过劲来,那勇士的铁鞭又横扫而来,狠狠砸在他的后背上,赵锋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却依旧死死抓住斧柄,转身一斧劈在对方的腿上,那勇士惨叫着跌落马下。

“赵大哥!”王临看得目眦欲裂,挥刀砍向偷袭赵锋的突厥兵,刀身与对方的弯刀相撞,竟被震得脱手飞出。他索性扑了上去,用身体将那突厥兵撞下马,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指甲抠、牙齿咬,完全是原始的搏杀。

“保护将军!保护王队正!”赵锋嘶声怒吼,状若疯虎,不顾后背的剧痛,挥舞长柄斧,将围上来的突厥兵逼退,斧刃上早已沾满了鲜血和碎肉。

战斗惨烈到了极点!每一秒都有人倒下,瓦岗骑兵的人数在飞速锐减——原本百余人的队伍,此刻只剩下不到五十骑,每个人身上都添了新的伤口,鲜血顺着衣甲流淌,在马背上积成了小水洼,又滴落在地上,与尘土混合成暗红的泥浆。

但独孤凤的目标始终锁定着骨咄禄!她奋力杀开一条血路,亮银枪每一次刺出,都在缩短与那面狼头大纛的距离。骨咄禄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有的战死,有的被混乱冲散,他终于暴露在了独孤凤的视线中。

骨咄禄看着这个如同杀神般冲来的红妆女将,火红的披风沾满血污,银甲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焚尽一切的杀意。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他征战半生,见过无数悍勇的将领,却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能有如此恐怖的战力。但这份惊惧很快化为暴怒,他自认是草原上的雄鹰,怎能被一个中原女子吓住?

“女人!找死!”骨咄禄怒吼着,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黑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上来,金柄弯刀带着凄厉的破风声,朝着独孤凤的头顶劈下!这一刀势大力沉,仿佛要将她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独孤凤毫不畏惧,手腕一抖,亮银枪精准地架住弯刀!

铛!

金铁交鸣的巨响震得周围的士兵都捂住了耳朵,火星四溅,落在两人的衣甲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骨咄禄只觉得手臂发麻,弯刀险些脱手,心中更是惊骇——这女人的力气,竟丝毫不逊于草原上的勇士!

两人瞬间战在了一起!骨咄禄力大无穷,刀法凶悍刚猛,每一刀都朝着要害招呼,如同草原上的饿狼扑食;独孤凤则枪法精妙,身法灵活,如同林间的灵鹿,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弯刀劈来时,她侧身躲过,枪尖点向骨咄禄的手腕;长枪刺来时,他挥刀格挡,随即弯刀横扫,逼她回防。

战马交错,兵刃碰撞,火星在浓烟中不断闪现,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独孤凤的呼吸渐渐急促,长时间的冲锋和厮杀早已耗尽了她大半体力,手臂开始发酸,亮银枪的挥舞速度慢了几分。骨咄禄也不好受,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浸湿了狼头盔的系带,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难缠,若再拖下去,恐怕会生出变故。

王临好不容易解决掉地上的突厥兵,爬回自己的战马,刚坐稳就看到独孤凤被骨咄禄缠住。他心急如焚——周围的突厥兵正在不断围拢,远处甚至能看到重骑兵的身影,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危险!

“赵大哥!跟我冲!助独孤将军!”王临嘶吼一声,捡起地上的环首刀,不顾一切地朝着骨咄禄的方向冲去。赵锋也紧随其后,长柄斧挥舞得如同风车,硬生生劈开一条小口子。

可刚冲出去两步,更多的突厥兵就涌了上来,他们举着长矛,组成一道密集的矛阵,死死挡住了去路。一名突厥兵的长矛刺中了王临的战马,那马嘶鸣一声跪了下去,将王临甩在地上。赵锋连忙回身救援,却被三名突厥亲卫围住,斧刃被长矛死死卡住,再也动弹不得。

“滚开!”王临嘶吼着爬起来,挥舞战刀砍向矛阵,却被长矛逼得连连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独孤凤与骨咄禄激战,眼中布满了血丝,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独孤凤在与骨咄禄硬拼一记后,突然虚晃一枪,拨转马头,朝着斜后方跑去!

“想跑?!”骨咄禄狞笑一声,哪里肯放过她,立刻策马紧追,“今日定要将你扒皮抽筋,祭奠我草原的勇士!”

他催马加速,距离独孤凤越来越近,金柄弯刀已经举起,只待再靠近些,就能将她劈落马下。周围的突厥兵也发出欢呼,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可独孤凤并未跑远,眼看骨咄禄追来,她突然调转马头,朝着不远处一堆正在燃烧的辎重冲去——那是一堆被点燃的羊毛和干草,火焰正旺,浓烟滚滚。骨咄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猛地弯腰,从马鞍旁抓起一个还未燃烧的火油罐,手臂发力,狠狠朝着自己掷了过来!

“雕虫小技!”骨咄禄嗤笑一声,下意识地挥刀格挡,他自信能将这油罐劈碎,让里面的火油溅不到自己身上。

弯刀精准地劈中了火油罐!

“咔嚓”一声脆响,油罐瞬间碎裂!里面的猛火油如同瀑布般泼洒出来,大半都溅在了骨咄禄的金色铠甲和皮袍上,还有几滴落在了他的战马上。那黑马被油星烫得嘶鸣一声,脚步顿时乱了几分。

“不好!”骨咄禄脸色骤变,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想要翻身下马,却已经晚了。

独孤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右手一翻,一枚火折子出现在指间,她轻轻一吹,火折子瞬间燃起,再猛地一弹——一点火星如同流星般飞出,精准地落在了骨咄禄沾满火油的皮袍上!

轰!

火焰瞬间升腾而起!如同燎原的野火,眨眼间就将骨咄禄和他的战马包裹其中。橘红色的火苗疯狂舔舐着他的铠甲,灼烧着他的皮肉,剧烈的疼痛感如同万千钢针在刺,让他忍不住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啊——!我的脸!我的腿!”

他的战马也彻底疯了,嘶吼着蹦跳起来,前蹄不断蹬踏,终于将骨咄禄甩落马下。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突厥特勒,此刻变成了一个火人,在地上翻滚哀嚎,身上的铠甲被烧得通红,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周围的突厥兵吓得连连后退,没人敢上前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火中挣扎,渐渐没了声息。

“特勒死了!我们的特勒被烧死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这声呼喊如同瘟疫般在突厥军中蔓延开来。主帅阵亡的消息瞬间击垮了士兵们最后的心理防线,原本还在抵抗的突厥兵瞬间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分战意,纷纷扔下兵器,转身就跑。有的朝着北方逃窜,有的则直接跪地投降,整个军阵彻底崩溃,乱作一团。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独孤凤的亲卫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激动。

独孤凤勒住战马,目光扫过地上那具已经烧焦的尸体,又看向周围溃散的突厥兵,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抬手抹了把脸,蹭下来的全是血污和烟灰,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她环顾四周,身边只剩下不到三十骑,每个人都浑身是伤,血染征袍,连踏雪马都在微微颤抖,大口喘着粗气。

“撤!立刻撤回黎阳仓!”独孤凤果断下令,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她知道,突厥军只是暂时溃散,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必然会卷土重来,此刻必须尽快撤回城内。

亲卫们立刻聚拢过来,护在独孤凤和王临身边,准备调转马头。王临也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被赵锋拉上战马,他看着身边寥寥无几的弟兄,心中一阵发酸,却也松了口气——至少,他们成功了。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一支冷箭如同毒蛇般,从混乱的人群中悄然射出!那箭簇裹着风声,精准地直指独孤凤的后心!而独孤凤刚刚经历一场恶战,体力早已透支,力竭之下,竟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致命威胁!

“小心——!”王临的目光恰好瞥见那支冷箭,瞳孔骤然收缩,他目眦欲裂,拼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吼!可他距离独孤凤还有数丈远,战马又刚刚受惊,根本来不及救援!那支冷箭,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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