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看着视频里苏小暖那张急得快要皱成一团的俏脸，差点把嘴里的泡面喷出来。
毕业论文？借条鱼写写？
这脑回路，不愧是能开着船在水库里玩碰碰船的女人。
“你那是什么专业，水产养殖行为学？”林夜随口问道。
“差不多啦！宠物心理与行为观察！导师说我的选题没有突破性，再不拿出点新东西，我就要延毕了！”苏小暖在那头双手合十，做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拜托表情，“林老板，你行行好，你那里的鱼都成精了，随便借我一条，观察报告绝对炸裂！”
林夜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知识灌输】那个金光闪闪的选项。
给一条巨化基因鲫鱼，灌输一下《论宠物的自我修养》？或者给那条狂暴黑鱼，来一套《演员的自我修养》？
到时候，苏小暖的论文题目就不是《宠物行为学观察报告》，而是《关于我的研究对象试图与我探讨哲学问题的可行性分析》。
这画面太美，林夜没敢继续想下去。
“再说吧，我这里最近有点忙。”林夜含糊地应付了一句，直接挂断了视频。
他可不想让苏小暖这个行走的麻烦制造机，搅乱自己完美的剧本。
他的意识，重新沉浸在系统面板上。
那已经不是数据刷新了，那是一场金色的瀑布，从面板顶端奔涌而下，冲刷着他每一根神经。
【癫狂值】总额后面那一长串的零，已经突破了八位数。
一千万！
这次由李振国教授亲自导演，全球顶尖科学家联袂出演的“信仰崩塌”大戏，其收益远超林夜的想象。
这些站在人类智慧金字塔顶端的精英，每一个人的世界观碎裂时，所爆发出的能量，都比成千上万个普通网友加起来还要猛烈。
“知识就是力量，古人诚不我欺。”林夜由衷地感叹。
这些科学家，简直是最高品质、可循环利用的韭菜，割一茬，自己还能长，而且长得更茂盛。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再次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林夜挑了挑眉。
秦岚。
龙盾局那位英姿飒爽的大队长。
“林老板。”电话一接通，秦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里面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混合了疲惫与哭笑不得的复杂情绪。
“秦队长，又有什么指示？”林夜懒洋洋地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在组织语言。
“首先，恭喜你。”秦岚的下一句话，让林夜愣了一下。
“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林老板，你现在比你水库里的任何一条鱼，都要金贵了。”
林夜夹着泡面的手停在半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上面下了死命令。”秦岚的声线变得严肃起来，“要求我们龙盾局，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你的绝对安全，以及……李振国教授和他整个团队的安全。”
“因为那篇论文，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黑山水库。根据我们的情报，至少有七个不同国家的顶级情报机构，以及超过十个背景不明的跨国组织，已经将黑山水库列为了最高优先级的目标。”
“他们的人，可能已经用各种身份渗透进来了。游客，钓鱼佬，甚至是来应聘的清洁工。”
“所以，从今天起，龙盾局驻黑山水库特勤组，将秘密增派三个精英行动小组，对水库周边进行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立体化布控。你，林夜先生，将成为我们的核心保护对象。”
林夜听完，半天没说话。
他感觉这个世界正在朝着一个极其荒谬的方向狂奔。
他一个躲在幕后，以玩弄世界为乐的终极黑手，乐子人中的王者，现在居然成了“需要被保护的国宝”？
这算什么？贼喊捉贼？还是监守自盗？
“有这个必要吗？”林夜感觉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古怪。
“你说呢？”秦岚反问，“李教授的论文，已经不是科学探讨了，它直接指向了一个足以颠覆现有世界格局的终极可能——可控的、定向的、超高速进化的生物技术！谁掌握了它，谁就掌握了未来！你作为这个‘奇迹之地’的所有者，你觉得你会安全吗？”
“好吧，你们随意。”林夜放弃了争辩。
保护就保护吧，反正有【绝对防御】在，整个水库范围内，他就是无敌的。
正好可以看看这些所谓的顶级特工，能在他的地盘上玩出什么花样。
说不定，还能贡献点不一样的癫狂值。
挂了电话，林夜感觉手里的泡面都不香了。
他百无聊赖地切换着监控画面，想看看那些新来的“保镖”都藏在哪。
结果，他先看到了另一幅让他哭笑不得的场景。
只见水库大坝上，李振国教授正带着他那群平均学历博士起步的学生和研究员们，排成一排。
他们面朝那片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神情肃穆。
然后，在李振国的带领下，这群代表着华夏科研最高水平的科学家们，齐刷刷地，对着水面，深深地鞠了一躬。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感谢您允许我们窥见真理的一角！”
李振国教授那苍老而激动的声音，通过高灵敏度的拾音器，清晰地传到了林夜的耳机里。
林夜：“……”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这帮科学家，好像已经彻底疯了。
林夜摇了摇头，看来这边的戏码，暂时已经进入了平稳期，短期内不会再有太大的波澜。
是时候换个台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水库外围的监控画面。
因为科考队的入驻，水库已经暂停对外开放半个多月了。
水库门口，那片巨大的停车场上，每天都聚集着成百上千名来自全国各地的钓鱼佬。
他们钓不到鱼，又不肯走，每天就在那交流经验，吹牛打屁，一个个憋得双眼发红，抓心挠肝。
“怨气这么重，不利于身心健康啊。”
林夜自言自语着，脸上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和善”笑容。
“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工业革命’了。”
他的意识沉入系统商城，那琳琅满目的物种列表飞速划过。
【巨化基因鲫鱼】、【狂暴黑鱼】……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一个全新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图标上。
【物种名称：钢铠龙鲤】
【品阶：精品】
【特性：鳞甲强化（成年体鳞片硬度堪比高强度合金钢），冲撞本能（高速冲锋时，可轻易撞断木质结构）】
【兑换价格：癫狂值\/枚（鱼卵）】
“就你了。”
林夜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