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李子凡惊的跳起道：“我都变得这么厉害了？连虚空都能捏爆？”
“你在做什么梦？”烬天突然道：“此地不过是我等以力量构建出来的虚拟空间罢了，你还真信了？”
“什么？这片空间是假的？！”
李子凡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刚才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感还萦绕在心头，结果转眼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然呢？”烬天的熔岩纹路微微跳动，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以为凭你现在的修为，真能捏碎虚空？做梦呢？”
“可，可是……”李子凡不甘心地又捏了捏拳头，然而这次，虚空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泛起。
“噗。”永寂的复眼里，冻结的人影集体发出嗤笑，“蠢货，你现在清醒了？”
罗睺的血丝扭曲成一个嘲讽的表情：“区区凡人，就算修成什么逆天的功法，也不过是多了几招花架子，真以为能逆天？”
李子凡：“……”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所以……我费这么大劲，就修了个寂寞？”
“倒也不算。”玄机的咒文缓缓重组，拼出一行字：【功法根基已成，日后修炼事半功倍。】
“哦？”李子凡眼睛一亮，“那我现在是不是能吊打四极境之上的存在？”
四魔神沉默了一瞬。
烬天：“……你认真的？”
永寂的复眼里人影集体扶额：“你是不是对‘修炼有成’有什么误解？”
罗睺的血丝直接打了个死结：“本座突然觉得，跟这种蠢货合作是不是个错误……”
李子凡：“……”
他挠了挠头，讪讪一笑：“那……大概能提升多少？”
玄机的咒文闪烁了一下，最终拼出四个大字：【略胜从前】。
李子凡：“……”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行了，别纠结了。”烬天的熔岩纹路微微舒展，“你的功法本就是循序渐进的上古功法，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成，已经是天大的机缘。”
“那倒是。”李子凡点点头，很快又恢复了乐观，“反正白捡的便宜，不亏！”
四魔神：“……”
这小子心态倒是好得离谱。
“既然交易达成，你也该出去了。”永寂的复眼微微闪烁，“记住我们的约定。”
“放心放心。”李子凡摆摆手，笑嘻嘻道，“我李子凡向来言出必行……虽然你们可能不太信。”
罗睺的血丝扭曲了一下：“本座确实不信。”
李子凡：“……”
“对了。”李子凡似乎想到了什么，“既然都当面了，我有些事想问你们……”
“出去再说吧 。”
烬天道：“我们已经分出部分意识放在你体内的神藏世界里了，往后有得是时间聊。”
“……”
没办法，随即李子凡又问道：“那我要怎么出去……”
话音未落，他的意识体骤然被拉长，眼前的星云、锁链、魔神的眼眸……一切景象如同被旋涡吞噬，迅速模糊、扭曲，最终归于黑暗。
……
“咳……咳咳！”
外界。
李子凡猛地睁开双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感觉喉咙火辣辣的，仿佛刚刚被岩浆灌过。
“子凡兄！你醒了？！”姬若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惊喜。
李子凡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祭坛的废墟上，周围一片狼藉。
只见一众禁军在做打扫清理工作，而那几个皇室供奉，则是在一旁席地疗伤。
王阔、姬若风、姬烟云等人围在一旁，神色各异。
“我……昏迷了多久？”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昏昏沉沉的。
“不到半刻钟。”王阔眼皮一抬，道：“小子，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李子凡假装一愣
姬若风道：刚才你昏迷的时候，身体自行悬浮到空中，还释放出一股恐怖的气息。”
“是吗？”李子凡抬起自己的拳头，缓缓握起。
“看来……想知道自己什么实力，还得找个硬菜练练才行。”他心暗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念至此，李子凡说道。
姬烟云咬了咬唇，怀里琉璃瓶中的蛟龙幼崽已经安静下来，但她的眼神却复杂了许多：“李公子，那你……还好吧。”
“那当然！”李子凡猛拍了拍胸口，结果拍得自己一阵咳嗽，“咳咳……就是有点虚。”
王阔冷哼一声：“逞能的小子，刚才差点把命搭进去！”
李子凡干笑了两声，没反驳。
他环顾四周，发现魔蛟的尸体已经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正在腐蚀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
“魔蛟死了？”他有些意外。
“不是你杀的？”王阔皱眉。
“呃……算是吧。”李子凡含糊其辞，总不能说自己钻进魔蛟肚子里吸了它的力量，还顺便跟四个魔神做了笔交易吧？
众人将信将疑，但眼下也不是追问的时候。
王阔挥了挥手，道：“既然醒了就离开吧，此地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离开？”李子凡眨了眨眼，“那魔神井封印怎么办？”
“哟呵！”王阔突然阴阳怪气，“你小子竟然会关心这个？刚才是谁捣毁了封印一角？”
“……那是意外。”李子凡摸了摸鼻子。
“行了，你们走吧。”王阔转身背对众人，“封印之事，自有人来处理。”
李子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说。
而这时，他似乎想起了，笑道：“老头，其实你的实力挺不错的，改天我们再战？”
李子凡话音刚落，王阔的身躯莫名的一颤，“黄口小儿。”
他侧头道：“老头子我年纪大了，不屑欺负你这个小辈，此事莫要再提。”
“……”
李子凡读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虽然年龄是占了部分原因……但以这老家伙的脾气。
只怕他是手里的龙头拐杖断裂的原因吧……不然，岂会服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