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指尖刚触到阁楼木箱的铜锁,窗外突然滚过一声闷雷。雨丝斜斜地砸在积灰的玻璃上,在泛黄的墙纸投下蜿蜒的水痕,像极了他昨夜梦见的、母亲手腕上那道未愈合的伤疤。
他是今早接到老宅邻居的电话才赶回来的。“阁楼漏雨了,你妈锁在箱子里的东西怕是要潮。”邻居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却让林野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母亲去世三年,他从未敢踏足这间阁楼。木箱比记忆里更沉,铜锁氧化成深绿色,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刺耳的“咔嗒”声,惊飞了屋檐下躲雨的麻雀。
箱子里铺着暗纹蓝布,最上层是一本烫金封皮的日记,翻开第一页,母亲娟秀的字迹突然被一道墨渍晕染:“1998年7月12日,他说要带我们去看海。”林野的呼吸猛地顿住——1998年的夏天,父亲正是在去海边的路上出了车祸,可母亲从未在他面前提过“看海”的约定。他继续往下翻,日记里的字迹渐渐潦草,某一页的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褐色痕迹,像血迹又像锈迹,而内容只有一行被反复划掉又重写的字:“不能让小野知道。”
雷声再次炸响时,日记从指间滑落,露出布下裹着的铁皮匣子。匣子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像鸟爪又像藤蔓,林野试着扣开搭扣,却在触到匣底时僵住——匣子里没有他以为的旧照片或书信,只有半枚断裂的银质领扣,领扣内侧刻着的缩写不是父亲的“L”,而是陌生的“S”。
“叮铃——”
玄关的风铃突然响了。林野猛地回头,阁楼的门明明关着,楼梯口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母亲生前常穿的软底布鞋,正一步一步往上走。他下意识地把铁皮匣子塞进怀里,指尖触到匣壁上的温度,竟比体温还高,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发烫。
脚步声停在了阁楼门口,门把手动了动,却没有推开。林野盯着门缝里渗进来的阴影,喉咙发紧:“谁?”
阴影里传来低低的叹息,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模糊却熟悉:“小野,别碰那个匣子。”
是母亲的声音。
林野的心脏骤然缩紧,他踉跄着退到窗边,怀里的匣子越来越烫,仿佛要烧穿他的衬衫。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模糊中竟能看见楼下站着一个撑黑伞的人,伞沿压得极低,只能看见他领口露出的银质领扣——和匣子里那半枚,款式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林野对着门口喊,声音却在发抖。门缝里的阴影晃了晃,像是要进来,又像是在犹豫,只有那声叹息反复在阁楼里回荡:“把匣子放回去,不然……他会找到你的。”
话音未落,怀里的匣子突然“咔”地响了一声,匣壁上的符号开始发光,淡绿色的光顺着林野的手腕往上爬,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小臂。他想把匣子扔出去,手指却像被粘住一样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楼下的黑伞缓缓抬起,伞下的人露出一张和父亲有七分相似的脸,嘴角勾着诡异的笑,朝着阁楼的方向抬起了手。
阁楼的窗户“哐当”一声被风吹开,雨丝劈头盖脸地砸进来,打湿了地上的日记。林野的目光扫过日记摊开的那一页,突然发现被墨渍盖住的地方,还藏着一行极小的字,是母亲用铅笔写的:“S不是别人,是……”
最后两个字被雨水晕开,彻底看不清了。而楼下黑伞人的手已经指向了阁楼,林野怀里的匣子猛地炸开刺眼的光,他眼前一黑,只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耳边急促地喊:“快逃!他要的不是匣子,是你!”
林野接到老宅邻居电话,因阁楼漏雨赶回处理母亲遗留的木箱,初步接触到箱子里的日记与铁皮匣子,埋下“母亲隐藏秘密”的伏笔。
通过日记内容发现母亲与父亲“看海约定”的未知细节,以及疑似血迹的褐色痕迹,再到铁皮匣子里刻有陌生缩写“S”的断扣,逐步揭开“父亲车祸或许另有隐情”的线索,同时用窗外雨声、雷声营造压抑氛围。
玄关风铃莫名响动,阁楼门口出现母亲的声音与阴影,楼下出现持有同款银扣的神秘人,铁皮匣子发烫发光缠住林野,母亲警告“他要的不是匣子,是你”,将“身份谜团”与“生命威胁”直接推至顶点。
日记中母亲未写完的“是……”被雨水冲毁,神秘人的脸与父亲相似却身份不明,林野被匣子光芒困住无法逃脱,留下“神秘人是谁”“母亲隐藏的真相是什么”“林野能否脱险”三个核心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