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外头的传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凌珏在青楼与花魁共度好多个良宵,两人想了想,觉得凌珏是喜欢勾栏那种调调的。
而许星楹身为太傅千金,又是妙手画圣,应是文人那股酸调子,肯定不愿意在青楼待了这么久的凌珏碰她,对凌珏定然没有好脸色。
凌珏只怕在许星楹这里没讨到好,这是她们两个讨好凌珏的绝佳时机,于是便抓住了这次机会,想要扶摇而上。
却不料,凌珏一脸冷肃,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一步,躲到许星楹背后去了。
许星楹张开双臂,
“你们俩住口吧!一口一个姐姐,她可没有你们这样的姐妹,你们应该尊称星儿一声少奶奶,少夫人。”
杨柳和樱桃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硬着头皮,屈膝行礼:“少奶奶。”
凌珏心中烦躁,不耐烦道:“行了,都给本世子滚出去吧!没看见本世子和少奶奶正在共度良宵吗?没有一点眼力见,还巴巴凑上来!”
方才这么一闹腾,浣溪院里的下人也都醒了,听见凌珏在赶人,便上前来,把杨柳和樱桃请出了浣溪院。
两人气愤不已,心中不甘。
杨柳扯着帕子,咬着下唇道:“今日失策了。我们不应该在许星楹面前对世子献媚的,世子那人在外风流浪荡,可在许氏面前,却是一副清白专一的样子。”
“今日许氏在,他就只能疏远我们,躲着我们。我们得另寻时机,等到许氏不在,再去接近世子。”
“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我们姐妹媚骨天成,我就不信他到时候还把持得住!”
两人一路走,一路分析了一番,重振旗鼓,计划着下一次的献媚。
房中,凌珏把许星楹抱上床,一脸幽怨道:“好好的良宵,就被这群人给毁了!”
“星儿,你困吗?不困的话,我们继续!”
凌珏捧着许星楹的脸,吻上来。
……
第二日,凌珏和许星楹洗漱更衣后,就相携去了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见凌珏回来了,心情大好,连忙招呼两人一起用膳。
用完膳,屏退了下人,老夫人低声问凌珏:“你父亲怎么样?西北战事如何?”
凌珏如实道:“父亲很好,西北战事很顺利,已经大捷,最迟今日,捷报就会传入京城。”
“亏得星儿筹银子购置的粮草,帮助将士们度过了难熬的风雪天,不然这场战役将死伤无数,北狄人长驱而入,那我大夏就危险了。”
“星儿为我们侯府,为西北军立了大功!”
老夫人也一脸赞许地看着许星楹。
凌珏的话锋一转,道:“可立了大功的星儿,在侯府里非但没有被尊重,还被大伯母屡屡侮辱诋毁,祖母,您说,该怎么为星儿讨回公道才好?”
“昨夜,我回府,发现星儿搬到浣溪院去住,我就过去浣溪院找星儿。不料,半夜大伯母带着一大群下人闯入浣溪院,非得说星儿偷人。”
“她听下人胡说,就把我当成了野男人,还没开门,就给星儿定下了通奸的罪名,在下人面前大肆宣扬。”
“祖母,大伯母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星儿,星儿昨天从普照寺回来,大伯母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星儿。”
老夫人听得面色铁青,用力拍了拍桌子。
“这曹氏真是屡教不改,我侯府家门不幸,娶了这么个搅家精,早知如此,就该早早将她休弃。可如今,她身怀六甲,侯府倒是不好做出休妻之举,以免落人口实。”
“那便禁足吧,将她关在碧云阁里,等待她生产之后,再做定夺。”
凌珏冷笑道:“那怎么够?她屡次害我星儿,不做出点赔偿,怎么够?”
老夫人道:“我把老大夫妇叫过来,到时候”叫来秋梨:“你去把大老爷和大夫人请过来。”
过了半个时辰,凌大老爷和曹氏才过来。
曹氏看见凌珏和许星楹,知道他们定是告了状,有点心虚,扭扭捏捏地见礼。
老夫人面露霜色:“曹氏,你好得很啊,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浣溪院去捉奸,整日里你的眼睛就只盯着星儿看,这是恨不得早点把她赶出去吗?”
曹氏又是昨晚那套说辞:“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若不是许氏做得不够好,我怎么会责难于她?我也是关心则乱,下人来报,说有男人闯入浣溪院,世子又还没回府,我能不这样怀疑吗?”
“我也是为了侯府和世子好,若是许星楹真的偷人了,那我们侯府将沦为笑柄,。”
老夫人冷笑:“是啊,你关心则乱,关心的是谁?是珏哥儿吗?平日里怎么不见你关心珏哥儿,偏偏昨夜你就这么关心?”
“你若是真的关心珏哥儿,就该查明一切,再动手不迟,可你只因一句子虚乌有的话,就直接给星儿扣帽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关心!”
“曹氏,我忍你很久了!”
曹氏的脸色一白,跪下来道:“母亲,儿媳只是一时糊涂,您不要把我送到庄子上去。”
老夫人道:“你该知道,昨日若不是星儿求情,你早就被送去庄子上了,你倒好,污蔑一次不成,还想污蔑第二次。你叫我如何容你?”
大老爷也是听说了昨晚的事,心里直骂曹氏蠢货,但是曹氏腹中有他看重的嫡子,他不能不为曹氏说话。
“母亲,曹氏也是听信了下人的话,才错怪了许氏。她真的知错了,您就高抬贵手,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冷淡道:“下次不敢了?这句话她说了多少遍了,她哪次悔改了?我再也不相信她的的任何保证!”
“还有你,说话跟放屁一样,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曹氏求饶道:“母亲,我不去庄子上,我肚子里还怀着凌家的骨肉,您怎么能让我去庄子上住呢?传出去,大家只会说,你这个做婆母的,苛待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