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彻底僵住。
呼吸都停了。
内心一片巨大的空白。
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亲了！真的亲了！」
「初吻没了！」
「呜呜呜好甜……」
她笨拙地回应着，牙齿不小心磕到我的嘴唇。
有点疼。
但我没停。
搂着她腰的手往上移，按在她背后，把她更紧地压向自己。
她轻轻哼了一声，手臂环上我的脖子。
生涩，却热情。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很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分开。
她靠在我怀里，微微喘着气，脸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嘴唇水润红肿。
眼神迷离。
内心还在回味。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腿有点软……」
「还想再亲一次……」
我低头看着她这副样子，喉头发紧。
「还想？」
她立刻摇头，把脸埋进我胸口。
「不想！」
声音闷闷的，没什么说服力。
我笑了笑，没戳穿她。
抱着她，感受着怀里的温软。
夜风吹过，带着初夏的凉意。
很舒服。
「周屿。」
她突然小声叫我。
「嗯？」
「许念那边……怎么办？」
她声音里带着愧疚和不安。
「我会跟她谈，」我说，「你别担心。」
「她肯定恨死我了。」
「不会的，」我摸摸她的头发，「许念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这是我做的选择，跟你没关系。」
她安静下来，在我怀里蹭了蹭。
「周屿。」
「又怎么了？」
「我好像在做梦。」
「不是梦。」
「那你再亲我一下。」
我低头，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信了？」
她抿着嘴笑，眼睛亮亮的。
「信了。」
内心在放鞭炮。
「是真的！不是梦！」
「从今天起，周屿就是我男朋友了！」
「我的！」
我看着她这副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走吧，送你回宿舍。」
「再抱一会儿嘛。」
她搂着我的腰撒娇。
「不行，太晚了。」
「哦。」
她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我拉着她站起来，帮她拍掉裙子上的灰尘。
她的手很自然地又钻进我的掌心，和我十指相扣。
「周屿。」
「嗯。」
「我喜欢你。」
「知道了。」
「你就不能说你也喜欢我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周屿你混蛋！」
她气得跺脚，内心却在笑。
「口是心非的家伙。」
「不过没关系，我能听到。」
「嘿嘿。」
我握紧她的手，牵着她往宿舍方向走。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长，缩短，再拉长。
像缠绕在一起的藤蔓。
第二天，我约许念见了面。
在学校的人工湖边。
她来的时候，眼睛有点肿，但表情很平静。
「找我什么事？」她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昨天的事，抱歉。」我说。
她扯了扯嘴角。
「有什么好抱歉的，喜欢谁是你的自由。」
「我没想到你会……」
「当众表白？」她打断我，自嘲地笑笑，「我也没想到我会那么做。」
「可能就是……不甘心吧。」
她看着湖面。
「其实我早该看出来的，你看清歌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我沉默。
「她呢？」许念问，「怎么没来？怕我吃了她？」
「她不敢见你。」
「哼，算她还有点良心。」
许念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
「周屿，我不是输给她，我是输给你。」
「嗯。」
「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
「你不会饶了我，」我接话，「我知道。」
她瞪我一眼。
「知道就好。」
沉默了一会儿。
她叹了口气。
「算了，姐妹一场，总不能为了个男人老死不相往来。」
「她……还好吗？」
「嗯，」我想到沈清歌早上给我发的那几十条忐忑不安的微信，「就是担心你生气。」
「生气，当然生气，」许念哼了一声，「气她瞒着我，也气我自己瞎起哄。」
「等她缓两天，我请你们吃饭。」
许念挑眉。
「鸿门宴？」
「赔罪宴。」
她摆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看见你就来气。」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听到她在后面说。
「周屿。」
我回头。
「好好对她，她……很单纯的。」
「我知道。」
许念笑了笑，转身走了，背影干脆利落。
我看着她走远，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许念比想象中洒脱。
回到宿舍，我给沈清歌发了消息。
「搞定了。」
她秒回。
「真的？念念没骂你？没打我？」
「没有。」
「她说什么了？」
「她说，让我好好对你。」
那边输入了很久。
最后只回过来一个哭哭的表情。
「我好像个坏人。」
「晚上一起吃饭？补偿你。」
「好！」
她又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
「想你了。」
我看着那三个字，嘴角不自觉扬起。
「嗯，晚上见。」
晚上，我在她宿舍楼下等她。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素着脸，头发扎成马尾。
看到我，眼睛弯起来，小跑着过来。
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
「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来。」
她身上有刚洗完澡的沐浴露香气，甜甜的。
「想吃什么？」我问。
「都行，跟你一起吃什么都可以。」
内心补充。
「其实想吃火锅，但是吃完一身味，不好亲亲。」
我忍住笑。
「那就火锅。」
她眼睛一亮。
「真的？你不嫌味道大？」
「没事。」
「耶！爱你！」
她开心地晃我的手臂。
内心已经在盘算要点什么菜了。
「毛肚黄喉鸭肠虾滑……」
我听着她心里的报菜名，觉得肚子有点饿。
火锅店里人很多，热气腾腾。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她拿着菜单，勾得飞快。
「这些够吗？」她把菜单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密密麻麻勾了一大片。
「你吃得完？」
「不是还有你嘛，」她笑嘻嘻，「男朋友不就是用来扫盘的吗？」
我无奈，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锅底和菜很快上来。
红油翻滚，香气扑鼻。
她吃得鼻尖冒汗，嘴唇被辣得通红，不停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