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极了。」
我由衷赞叹，随即想起一个问题，「等等，我们有钱吗？」
苏凝霜皱眉：「钱？那种俗物...」
她随手一抓，掌心里突然出现一叠百元大钞。
「你从哪弄来的？！」
我瞪大眼睛。
「那边那个人的钱包里。」
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快还回去！」
我连忙按住她的手，「这边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
苏凝霜一脸不解：「为什么？在太虚仙门，我想要什么直接拿就是了。」
「这是地球，有法律的！」
我压低声音解释，「而且...」
我犹豫了一下，「我想靠自己的能力照顾你，而不是用仙法作弊。」
苏凝霜的表情变得古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但她最终叹了口气，手指一弹，那叠钞票又神奇地回到了原主人的钱包里。
「你们凡人真是麻烦。」
她撇撇嘴，却带着一丝新奇，「不过...既然是你的愿望，我配合就是了。」
我松了口气，掏出手机——幸好还在口袋里。
刚开机电量只剩5%，但足够我叫个网约车了。
「这是什么法器？」
苏凝霜好奇地凑过来，盯着我的手机屏幕。
「这叫手机，是...」
我正要解释，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等等，你有身份证吗？」
「那是什么？」
完了。我扶额。
没有身份证意味着不能住酒店，不能坐高铁飞机...
我原本计划的带她周游全国直接泡汤。
「算了，先回家吧。」
我叹了口气，「爸妈见到我突然带个媳妇回来，估计会吓一跳。」
网约车到了，我拉着苏凝霜上车。
她对汽车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不停地用手指敲打车窗玻璃。
「这个铁盒子跑得还挺快。」
她评价道，随即压低声音，「但没有我的飞剑快。」
我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生怕司机听到。
苏凝霜不悦地皱眉，但还是乖乖闭嘴了。
车停在我家小区门口。
时隔一年多再次看到熟悉的景象，我眼眶有些发热。
拉着苏凝霜的手，我走向自家单元楼。
「这又是什么？」
电梯里，苏凝霜警惕地环顾四周，「一个会动的铁笼子？」
「这叫电梯，能带我们上楼。」
我解释道，按下楼层按钮。
「有趣。」
她点点头，「省力。」
电梯门开，来到家门前，我突然紧张起来。
深吸一口气，我按响了门铃。
「谁呀？」母亲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门开了。
母亲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瞪得老大。
「小夜？！你这一年多去哪了？！我们报警都找不到你！」
她一把抱住我，声音哽咽。
「妈，我...我出国了，手机丢了，一直联系不上你们。」
我编了个蹩脚的借口，随即拉过苏凝霜，「这是...我妻子，苏凝霜。」
母亲这才注意到我身边的绝色佳人，一时语塞。
「阿...阿姨好。」
苏凝霜生硬地打招呼，显然不习惯这种称呼。
母亲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困惑，最后定格在怀疑上。
「小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这位姑娘是...」
「妈，能进去说吗？」我恳求道。
屋内，父亲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看到我时，他的表情和母亲如出一辙。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绞尽脑汁编造了一个离奇但勉强合理的故事：我在国外旅行时遇到苏凝霜，一见钟情，闪婚，然后因为各种原因失联...
父母将信将疑，但面对苏凝霜惊人的美貌和气质，他们似乎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所以...你们这次回来是...？」
父亲试探地问。
「想补办个婚礼。」
我看了苏凝霜一眼，「中式的，想让你们见见她。」
「姑娘是哪里人？」
母亲问苏凝霜。
「太虚仙门。」
苏凝霜如实回答。
「太虚...什么地方？」
「妈，她老家在山区，名字比较怪。」
我连忙打圆场。
午餐时，苏凝霜对母亲做的菜表现出极大兴趣。
「这个叫红烧肉的食物很好吃。」
她评价道，「虽然灵气全无，但味道不错。」
「灵...气？」父亲皱眉。
「她说的是...呃，维生素！」
我干笑着解释，在桌下捏了捏苏凝霜的手。
饭后，趁父母在厨房收拾，苏凝霜把我拉到阳台。
「你们凡人活得真麻烦。」
她直言不讳，「为什么要编这么多谎言？直接告诉他们真相不就好了？」
「他们会吓坏的！」
我压低声音，「而且不会相信。」
「那简单。」
苏凝霜打了个响指，厨房里的父母突然静止不动了，「我修改一下他们的记忆就行了。」
「不行！」
我连忙制止，「这...这样不对。我希望他们真心接受你，而不是被强迫。」
苏凝霜一脸不解：「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因为...」
我组织着语言，「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啊。
我们需要时间去理解彼此，建立真实的联系，而不是靠法术强行改变。」
苏凝霜沉默了片刻，最终点点头：「好吧，按你的方式来。
但七天之内如果他们还不接受，我就用自己的方法了。」
我松了口气，同意了这个折中方案。
下午，我决定带苏凝霜出去逛逛，让她体验一下现代都市。
父母虽然满腹疑问，但也没阻拦——
毕竟面对苏凝霜这样的美人，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商业街上，苏凝霜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她站在奶茶店前，盯着店员制作奶茶的过程，眼睛一眨不眨。
「这是什么灵液？」她小声问我。
「这叫奶茶，就是一种饮料。」
我笑着解释，给她买了一杯招牌珍珠奶茶。
苏凝霜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喝！」她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口气喝掉半杯。
路过一家珠宝店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橱窗里的一枚钻戒。
「喜欢吗？」我问。
「那个小石头...」她指着钻石，「里面有微弱的灵气波动。」
我看了看价格标签，倒吸一口冷气——六万八。
以我失踪一年多的情况，银行卡里那点存款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