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泽武史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的沙发上!他穿着花哨的丝绸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粗壮的金项链。此刻,他左拥右抱!左边是一个皮肤呈健康小麦色、身材火辣、穿着紧身亮片裙的拉美裔美女;右边则是一个金发碧眼、皮肤雪白、穿着性感吊带裙的斯拉夫裔白妞!他身后,还跪坐着一个穿着和服、面容姣好的东亚面孔美人,正用纤纤玉指轻柔地为他捏着肩膀。
看到陈默进来,海老泽武史眼睛一亮,发出一阵洪亮的笑声:
“哈哈哈!日川君!终于把你盼来了!”
他毫不留恋地推开身边的美女,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迎了上来,张开双臂就要来个拥抱!
陈默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并未躲闪,只是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过于热情的肢体接触,伸出手与他握了握:
“海老泽桑,久等了。”
“哪里哪里!快请坐!快请坐!”
海老泽武史也不在意,热情地拉着陈默的手,将他引到主位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日川冈坂等四人则如同门神般,无声地站到了陈默身后的阴影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包厢内的每一个人。
陈默的目光在包厢内快速扫过。除了海老泽武史和他的莺莺燕燕,以及几名站在角落、气息沉稳的隼心组保镖外,还有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穿着传统沙特白袍和头巾、留着修剪整齐络腮胡的阿拉伯面孔男子。他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轮廓分明,眼神深邃而精明,正独自坐在稍远一些的沙发上,安静地抽着雪茄,姿态从容,带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沉静与贵气。
“日川君,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位重要的朋友!”海老泽武史注意到陈默的目光,立刻指着那位白袍男子说道,“这位是奥马尔·本·侯赛因·普尔纳扎德先生!我在中东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奥马尔先生,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来自霓虹的军火专家,日川冈坂先生!”
奥马尔·普尔纳扎德闻言,优雅地掐灭了雪茄,站起身,脸上露出温和而得体的笑容,向陈默伸出手:
“日川先生,久仰大名。很高兴能在迪拜见到您。”
他的英语流利而标准,带着一丝中东口音。
“普尔纳扎德先生,幸会。”
陈默也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对方的手掌干燥有力,眼神锐利而富有洞察力。
“普尔纳扎德?”陈默微微挑眉,用带着一丝探究的语气说道,“这个姓氏……似乎带有浓厚的波斯色彩。普尔纳扎德先生是波斯人?”
奥马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欣赏:
“日川先生真是博闻强识!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我姓氏的渊源。”他坦然承认,“是的,我的父亲是波斯人。不过我的母亲是沙特人。我从小在迪拜长大,这里算是我的第二故乡。”
“原来如此。”陈默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了然,“迪拜确实是连接东西方的绝佳之地。”
他表达了对奥马尔身份的认可和对其背景的尊重。
“哈哈!日川君果然有眼光!”海老泽武史在一旁插话,他重新坐回沙发,左拥右抱,双手不老实地在两位美女身上游走揉捏,惹得她们娇笑连连,“奥马尔先生路子广得很!在波斯湾这片地界,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他话里有话,暗示着奥马尔在波斯事务中的分量。
陈默心中了然。看来这位奥马尔·普尔纳扎德,就是波斯方面在迪拜的代理人,或者说是重要的“白手套”了。他负责为被严厉制裁的波斯打通一些隐秘的渠道,获取急需的物资和外汇。海老泽武史能搭上这条线,也说明了隼心组在波斯湾地区确实有些能量。
“能与普尔纳扎德先生相识,是我的荣幸。”陈默对奥马尔表达了足够的友善,“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
他主动递出了自己的加密联系方式(一个暗网邮箱地址)。
奥马尔眼中精光一闪,也爽快地交换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同样是一个加密渠道)。两人心照不宣地建立了初步的联系。
“好了好了!正事谈完,该享受享受了!”海老泽武史大手一挥,对着包厢门口喊道,“上雪茄!把我珍藏的高希霸(cohiba)拿上来!”
很快,包厢门被推开。三名年轻貌美、气质各异的侍茄师(cigar Sommelier)走了进来。她们穿着统一的、剪裁合体的黑色制服短裙,身姿曼妙,肤白腿长,分别来自不同的国家,但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动作优雅而专业。其中一位有着典型东亚面孔、气质温婉的姑娘,径直走向陈默。
她动作娴熟地打开一个精致的雪茄保湿盒,取出一支深褐色、油光发亮的顶级高希霸雪茄。然后,她拿起雪茄剪,动作轻柔而精准地剪掉茄帽。接着,她拿起一支精致的喷枪式雪茄专用打火机,用柔和而均匀的蓝色火焰,小心翼翼地烘烤着雪茄脚部,使其均匀受热。最后,她将点燃好的雪茄,双手恭敬地递到陈默面前,脸上带着职业而甜美的微笑,用英语柔声道:
“先生,您的雪茄。”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仪式感。然而,陈默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完成这一切,在她递过雪茄时,礼貌地伸手接过,却并没有像海老泽武史和奥马尔那样立刻放入口中品尝,而是随手放在了面前的雪茄架上。
这细微的动作,让这位东亚面孔的侍茄师小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以为自己哪里服务不周,冒犯了这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贵客。她下意识地看向奥马尔和海老泽武史。
果然,奥马尔·普尔纳扎德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雪茄,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射向那名侍茄师,用英语厉声呵斥道:
“怎么回事?你的服务让日川先生不满意吗?”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寒意。
海老泽武史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皱起了眉头,眼神不善地盯着那名侍茄师,显然也认为是她的问题,正准备发难。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那名侍茄师小姐吓得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普尔纳扎德先生,海老泽桑,”陈默适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请不要误会。这位小姐的服务非常专业,无可挑剔。”他看向那名惶恐不安的侍茄师,语气温和,“问题在我。我本人……没有抽烟的习惯。雪茄虽好,但与我无缘。让这位小姐受惊了,是我的不是。”
他这番解释,清晰明了,将责任完全揽到自己身上,还特意称赞了侍茄师的服务。奥马尔和海老泽武史闻言,脸上的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和恍然。
“原来如此!”海老泽武史哈哈大笑,重新放松下来,“日川君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不抽烟好!健康!哈哈!”
奥马尔也重新露出笑容,眼神中的审视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理解:
“日川先生自律甚严,令人佩服。”
他对着那名侍茄师挥了挥手,示意她没事了。
那名侍茄师如蒙大赦,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深深鞠躬,用带着明显韩语口音的英语连声道谢: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非常感谢您的理解!”
她显然被吓得不轻,连母语都下意识地冒出来了。
陈默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温和:
“不必客气。你的服务很好。”
他随即对站在身后的“日川冈坂”使了个眼色。
真正的日川冈坂立刻会意,面无表情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皮夹,抽出五张崭新的百元美钞,走上前,一言不发地递给了那名韩裔侍茄师小姐。
五百美金!这远超一般小费的数额!韩裔侍茄师小姐再次愣住了,随即脸上涌起巨大的惊喜和感激,她双手接过钞票,再次深深鞠躬:
“谢谢!非常感谢您!先生!”
声音带着哽咽。
“下去吧。”陈默淡淡地说了一句。
侍茄师小姐再次鞠躬,然后如释重负地、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包厢。
“哈哈!日川君真是怜香惜玉,有君子之风啊!”
海老泽武史拍着大腿笑道,对陈默的处理方式很是赞赏。
奥马尔·普尔纳扎德则没有立刻说话。他深邃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追随着那名韩裔侍茄师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随即,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陈默身上,那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和深沉,仿佛要穿透那副冷峻的面孔,看清这位霓虹军火商人的真实底细。包厢内,雪茄的烟雾袅袅升起,音乐声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一种微妙的、带着试探与博弈的安静氛围。
陈默:出来干坏事,你说霓虹就霓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