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音羞涩地摇头,随后又补充一句:“只有你!”
这句话,如同最烈的酒,瞬间点燃了沈淮之骨子里的克制。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喜悦和满足,他再次吻上了小丫鬟的唇,热情而激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深入骨髓的渴望……
大手不知何时已探入了小丫鬟的衣襟,抚上那光滑而细腻的肌肤。那手似是燃着火,引得小丫鬟阵阵颤栗……
他的吻由疾风骤雨转为春风化雨,由柔美的唇瓣滑向完美的下颌、精致的锁骨……如果可以,他真想……
即便是欲火正旺,沈淮之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是不想,是不舍,只是担心她会怕……
察觉到沈淮之的克制和隐忍,林怀音回抱住他,“沈淮之。”
小丫鬟双颊红透,满脸羞涩:“我……我愿意为你尝试……”
沈淮之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喜悦:“阿音——”
摇曳的烛火下,沈淮之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揉碎了漫天的星辰。他低头看着她,眼中的柔情似要溢出来。滚烫的吻再次落下,却不似刚才那般急切,而是带着极致的温柔,仔细描绘着她的眉眼……
突然,林怀音眉头蹙起,紧咬着唇瓣,似在忍受着什么,继而发出微不可察的呻吟。
沈淮之的动作一顿,只见小丫头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似在忍受着什么痛苦。沈淮之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阿音,你怎么了?”
林怀音按着肚子:“沈淮之,我肚子疼。”
沈淮之顿时慌了神,莫不是方才吃饭吃得急了?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大夫。”
沈淮之推开房门,急切喊道:“夜隐,夜隐——”
夜隐急忙上前:“主子,有何吩咐?”
“拿着我的令牌,快去宫里给我请御医来。”
“是,主子!”
“等等——”沈淮之忽然想起,郑太医家似乎比宫里更近一些,又改口道,“去请郑太医即可。”郑太医的医术,在那些御医里算是数一数二的,深得沈淮之的信任。
夜隐领命,去后院牵过一匹马,就朝城门方向奔去。
沈淮之连忙倒了一杯热水,扶起小丫鬟:“来,喝杯热水,暖暖肚子。”
林怀音依言喝了一口,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疼了。只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肚子里撕扯,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搅碎扯断。林怀音疼得浑身都在痉挛,不多时,汗水已湿透了衣衫。
沈淮之的心乱成一团,将手按在她的肚子上,不停地帮她揉着。“阿音,再忍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林怀音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大口喘着气:“沈淮之,我……好像要死了……”
沈淮之给她擦着汗:“别胡说,不会有事的。”
林怀音死死咬着唇,很勉强地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可是眼中已泛起泪光。沈淮之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只盼着太医快点儿来!
剧烈的疼痛,一轮又一轮。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了郑太医。
郑太医号完脉后,神色凝重了几分。他看了看小丫鬟泛紫的唇色,声音沉了下来:“阿三姑娘并不是普通的肚子疼。”
沈淮之急道:“不是吃坏了肚子?”
郑太医缓缓摇头:“阿三姑娘分明是中了毒!”
“什么?”沈淮之难以置信,“她中的是什么毒?”
郑太医问道:“姑娘,肚子里可是拧着个儿的疼,疼起来时像有无数钢针在扎,连带着胸口都是闷痛的?”
林怀音此时已经痛得虚脱,微微点了点头,虚弱道:“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还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就是了。”郑太医神色凝重。
“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淮之急切问道。
“若是没看错,阿三姑娘中的应该是‘九曲断肠散’,老夫若晚来半个时辰,恐怕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了。”
沈淮之眉心突突直跳,小丫鬟怎么会中毒了?忽然间想起小丫鬟曾说过,在地窖里,有婆子让她吃一种药……
沈淮之连忙问道:“阿音,这个药是不是在公主府服下的?”
林怀音脸色惨白,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了,因为我被打晕了。”
沈淮之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哪种可能?
郑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他取出一根短而粗的银针,扎破林怀音的食指指腹。瞬间,黑紫色的血顺着指腹滴落。
郑太医又从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药丸:“这是普通的解毒丹,虽说不是对症下药,但是应该能缓解一下。”
沈淮之的眉心紧拧:“郑太医,不能直接解掉这个毒吗?”
郑太医道:“‘九曲断肠散’需要专门的解药,而这专门的解药需一定的时间来配置,可现在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沈淮之的心沉了又沉,声音都发了颤:“为何说来不及了?”
“这种毒药的潜伏期为三至十天,可一旦若毒发,就只剩两个时辰了。”
沈淮之咬牙:“谢郑太医,还请麻烦帮我照看她一二,我去去就来。”
说罢,不等郑太医回复,便匆匆出去牵了一匹马,骑马出了。
夜风呼啸,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可沈淮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使劲抽打着马匹,纵马狂奔。
来到公主府,下人见是世子,刚想进去禀报,沈淮之一把将人推开,大踏步而入。
欣悦公主正要歇息,忽听门外侍女急声道:“世子稍等,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沈淮之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催促道:“快点!”
欣悦公主立马没了睡意,她自然知道儿子是做什么来的,不等侍女进来,便冷声道:“让他进来!”
沈淮之听闻,急忙推门而入。
“娘,儿子给您请安了。”
欣悦公主抬眼一看,气得直皱眉:“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阿卓是怎么伺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