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心念电转,前世看过的原着中关于彭长老的情节一一浮现。
赵志敬知道,彭长老这人是丐帮净衣派的顶梁柱。
九袋长老的身份往那儿一站。
便是丐帮里跺跺脚都能震三振的人物。
同是四大长老。
鲁有脚是出了名的耿直。
遇事只会认死理。
简长老刚正不阿。
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梁长老沉稳持重。
凡事都以丐帮大局为先。
唯有彭长老。
是个藏在锦绣衣袍里的“笑面虎”。
平日里见了他。
总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却熨帖平整的青布袍。
腰间系着九袋长老的令牌。
走在路上腰杆挺得笔直。
张口闭口都是“丐帮忠义”“帮规如山”。
说起帮中事务头头是道。
那模样。
活脱脱一个护帮如家的忠臣。
可只有知根知底的人才清楚。
他那宽袍大袖底下。
藏着满手的龌龊心思——
权术算计是他的看家本领。
见风使舵的功夫更是江湖一绝。
谁有权势便往谁身边凑。
哪管什么忠义廉耻。
更令人不齿的。
是这老东西刻在骨子里的贪花好色。
他仗着一手密传的摄心异术。
专挑模样周正的良家女子下手。
只需几句低语、一道眼神。
便能用邪法迷得人失了神智。
任由他摆布。
这些年。
不知有多少清白姑娘被他毁了名节。
有的不堪受辱投了河。
有的被他藏在暗处折磨至死。
只是他遮掩得极好。
对外只说是“姑娘家自愿追随”。
才没让这桩桩丑事彻底闹大。
污了他“长老”的名头。
赵志敬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原着里的剧情又在脑海中翻涌起来——
君山大会那一日。
杨康攥着偷来的打狗棒。
站在高台上扯着嗓子喊“洪七公已死”。
满场丐帮弟子听得面面相觑。
有惊疑的。
有不信的。
还有人当场红了眼眶。
乱哄哄地没个章法。
就在这时。
彭长老第一个从人群里钻出来。
袍子都顾不得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头磕得比谁都响。
一口一个“帮主”喊得震天响。
凑到杨康跟前时。
脸上的褶子都堆成了笑。
又是拍马又是奉承。
那副谄媚模样。
连旁边的弟子都看得直皱眉。
谁都知道。
他哪里是认杨康当帮主。
分明是瞧着杨康年纪轻、根基浅。
想把这傀儡攥在手里。
借着杨康的名头。
把丐帮的实权一点点抠到自己手里。
后来黄蓉带着洪七公的消息赶来。
戳穿了杨康的谎言。
彭长老见黄蓉碍事。
竟在暗处动了歪心思——
趁着众人不注意。
指尖凝着异术。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黄蓉。
想用神功操控她的心智。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
黄蓉早已习得《九阴真经》里的移魂大法。
不仅没被他控制。
反倒借着他的异术反制回去。
让他当场失了心智。
又哭又笑地在众人面前出了大丑。
阴谋拆穿后。
黄蓉当即下令。
革去他九袋长老的身份。
贬成了八袋弟子。
原以为这挫折能让他收敛些野心。
没成想他反倒彻底撕了那层“忠义”的伪装。
转身就投了金国。
成了朝廷的鹰犬。
帮着金兵四处搜捕江湖义士。
后来金国势弱。
蒙古铁骑压境。
他又立马换了门庭。
攀附上了金轮法王。
跟着那番僧四处作恶——
大胜关英雄大会上。
他混在人群里搅局。
故意挑拨各大门派的关系。
蒙古人围攻终南山全真教时。
他也提着刀跟在后面。
对着昔日的江湖同道下死手。
到最后。
竟还想勾结蒙古人拆分丐帮。
另立一个“南派丐帮”。
自己当帮主。
那点狼子野心。
早都刻在了脸上。
藏都藏不住。
“彭长老……嘿嘿……”
赵志敬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声音里满是玩味。
方才指尖凝着的先天真气。
也如潮水般悄然散去。
连带着周身的戾气都淡了几分。
他低头瞥了眼桌上的酒壶。
壶底只剩几滴残酒。
映着他眼底的算计。
格外幽深。
如今他的武功。
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全真教的内功心法被他练到了极致。
又糅合了这些年摸索的招式。
放眼江湖。
能与他正面抗衡的。
怕是也只有洪七公、黄药师那几位顶尖高手。
寻常江湖人。
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可架不住他身份尴尬。
“全真叛徒”这四个字。
就像一道烙印。
刻在他身上。
走到哪儿都被人盯着。
稍有动静。
便会引来官府或全真教的追杀。
梅若华走后。
这种“孤家寡人”的滋味更甚——
眼下梅若华不辞而别。
他连人往南走了还是往北去了都摸不清。
只能窝在醉仙居的角落里。
对着几碟冷菜、一壶烈酒借酒浇愁。
像只没头的苍蝇。
连半点头绪都没有。
可若是手里能攥着丐帮这股势力。
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丐帮帮众遍布天下。
无论是繁华的京城。
还是偏僻的乡野。
街头巷尾都有丐帮弟子的身影。
这些人既是乞丐。
也是最好的耳目。
别说找一个梅若华。
就算是要查遍大宋十八州府。
摸清每一处驿站、每一条水路。
也用不了几日。
哪会像现在这般被动。
连对方的踪迹都抓不住?
更何况。
赵志敬的心思。
从来都不止于在江湖上称雄。
他抬头望向窗外。
目光仿佛穿透了酒楼的木窗。
落在了遥远的临安城——
那皇宫里的九五至尊宝座。
那万里江山的生杀权柄。
早就在他心里盘桓了许久。
像一颗种子。
随着他武功渐高、野心渐盛。
渐渐发了芽。
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想起黄蓉——
那女子聪慧过人。
心思缜密。
寻常的江湖豪杰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想起李莫愁——
一身武功狠辣。
性子孤傲。
眼里从来没有服过谁。
又想起小龙女——
清冷如月下寒梅。
不食人间烟火。
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她的心。
这些女子。
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心高气傲得很。
别说让她们屈居人下。
就算是平等相待。
都要拿出足够的分量。
寻常的江湖地位。
或是万贯家财。
根本打动不了她们。
唯有自己坐上大宋皇帝的位置。
手握生杀大权。
脚下踩着万里河山。
才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地留在身边。
成为自己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陪着自己看遍这锦绣山河。
共掌这天下苍生。
而且赵志敬心里有这份底气——
他太清楚如今朝廷的昏庸了。
官员贪赃枉法。
士兵疏于操练。
蒙古铁骑在北边虎视眈眈。
百姓们过得苦不堪言。
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若是自己登上帝位。
绝不会像当今皇帝那般昏聩无能。
定会第一时间整饬吏治。
严惩贪官污吏。
再重整军备。
挑选精锐士兵。
打磨兵器。
凝聚天下民心。
死死挡住蒙古人的铁骑。
护得大宋的土地不被异族践踏。
护得百姓们能安居乐业。
不用再流离失所。
等根基稳了。
他还要带着大军反攻蒙古。
把那些异族侵略者赶回老家。
再挥师南下、西进。
征服天下。
让华夏子民的旗帜插遍每一寸土地。
让全世界都臣服在大宋的脚下。
实现真正的统一!
这念头在心里一闪。
赵志敬的眼神便愈发炽热。
可转念一想。
又冷静了下来——
要图谋这份帝业。
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眼下最关键的。
便是握住足够的力量。
而丐帮。
就是他最需要的那股力量。
他摩挲着酒杯边缘。
心里跟明镜似的:
自己是全真叛徒。
这些年在江湖上的名声早就烂透了。
提起“赵志敬”这三个字。
要么是唾骂。
要么是忌惮。
根本没人会真心归附。
洪七公那般正直迂腐的人。
别说让他染指丐帮权柄。
怕是哪天在街头遇上。
都要提着打狗棒跟他拼命。
想从洪七公手里抢丐帮的掌控权。
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彭长老不一样!
赵志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这老东西阴险狡诈。
野心比谁都大。
眼里从来没有什么“忠义”。
只认权势二字。
只要能给他足够的好处。
让他能往上爬。
别说背叛丐帮。
就算是背叛大宋。
他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人。
不正是天赐的棋子?
简直是为他赵志敬量身定做的“同道”!
他赵志敬本就是自私自利、精于算计的性子。
耍阴谋、玩手段对他来说。
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家常便饭。
他岂会怕彭长老阴险?
他反倒怕对方太过正直。
油盐不进。
跟他讲什么“帮规”“忠义”。
那样才不好拿捏。
如今遇上这么个“志同道合”的人。
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哪有放过的道理?
念头彻底落定。
赵志敬胸中残留的杀意与怒火。
瞬间被冰冷的算计压得一干二净。
连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只是那柔和的眼底。
藏着的全是翻涌的算计。
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让人看不透。
他抬手挥了挥。
动作轻得像驱赶耳边嗡嗡作响的苍蝇。
连目光都没落在那几个弟子身上。
对着瘫在地上、裤脚早已被冷汗浸湿一片的净衣派弟子。
冷声道:
“滚吧!今天道爷心情尚可,饶你们几条狗命。回去告诉彭长老,今日之事,我赵志敬记下了。”
那几个弟子早吓得没了魂。
浑身抖得像筛糠。
闻言连“谢”字都忘了说。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有的腿软站不稳。
还摔了个趔趄。
只能互相搀扶着。
跌跌撞撞地往酒楼外跑。
地上还有几个断了腿、折了胳膊的同伴在哀嚎。
他们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脚步声慌乱得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一路撞翻了两个门口的酒坛。
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赵志敬坐在原地。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酒杯边缘。
眼神里满是探究。
等那几人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
他身形一晃。
便如一缕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飘了起来。
脚下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顺着酒楼的后门跟了上去——
他倒要亲自会一会。
这位原着里“大名鼎鼎”的丐帮叛徒。
看看这颗送上门来的棋子。
到底能不能为他所用。
能不能帮他撬开丐帮的大门。
为他的帝业。
添上关键的一笔。
……
……
……
(尊贵的读者大大,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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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每天只能吃一顿拼好饭!
小兔子想每天都能吃肯德基,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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