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
安斯里德撑着石床边缘慢慢起身,脚步刚沾地就稳得很,伸手从剑架上一把抄起长剑,冰凉的剑柄刚攥在手里,余光就瞥见分身那离谱的样子——他的手在另一把剑旁悬了半天,跟碰着烧红的烙铁似的,伸出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又伸出去,死活不敢握,明摆着就是故意装“不会拿剑”,戏演得都快溢出来了!
分身盯着真身拿剑的动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魂光都快闪成霓虹灯了:“嘿嘿,总算上钩了!再让你闷在宫殿里发呆,非得憋出病来!看我这连环计,保证让你笑出声、动起来!”他暗自嘀咕着,悄悄松开虚握的手指,故意让剑“失手”往下掉,还提前酝酿好了后续的戏码。
“啪!”
一声脆响炸得整个宫殿都嗡嗡回荡!长剑重重砸在石地上,力道大得震起一层灰,剑身在地上弹了三下,又滚出去半米远,最后“哐当”一声撞在石凳腿上。分身顺势往后一倒,手脚乱挥,跟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似的,身体晃得跟狂风里的破灯笼似的,还故意发出“哎哟喂”的惨叫,整个人直接瘫在地上,魂光都故意暗了半截,演得那叫一个逼真,连眉毛都在使劲。
“啊——我晕!天爷啊!救命啊!”他捂着胸口,声音“虚弱”得快断气,还故意咳嗽了两声,挤出几滴光沫当眼泪,“我、我居然对剑过敏!一碰到剑的气场就浑身发软,头晕眼花,快要不行了!”
这话刚说完,他自己都先绷不住了——这理由也太离谱了!魂体还能对剑过敏?骗鬼呢!
念头刚转,他立马改口,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生怕真身拆穿:“不对不对!不是过敏!是我怕剑!我的天呐,我怎么会怕剑?我以前天天耍剑耍得飞起,现在居然看到剑就腿软!肯定是中了邪术!是杀戮地狱之神那杂碎的余毒!真身快救我,我要被剑的气场吓死了!”
他一边喊一边往墙角缩,手脚乱蹬,跟被蛇追似的,魂光晃得跟要散架似的,眼睛瞪得溜圆,还故意往石凳后面躲,只露出半个脑袋,那浮夸的样子,比戏台子上的小丑还能演。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只要能让真身不闷着,装疯卖傻算啥,哪怕被笑也值了!
安斯里德看着他这波操作,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赶紧转过身去,手背死死捂着嘴,憋得胸腔都疼,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他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对剑过敏?你咋不对空气过敏呢!”“咱俩一体同源,天天舞刀弄剑打遍天下,你怕剑?骗鬼呢!”“中邪术?还杀戮地狱之神的余毒?你咋不说你被蚊子叮了一口呢!”“这小家伙的戏也太假了,假得让人想笑又想揍他,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
他越想越忍不住,肩膀抖得更厉害了,连后背都跟着起伏,嘴里还发出“唔唔”的憋笑声,生怕被分身听见。
分身见真身背过身憋笑,立马抓住机会,魂光一裹,身体转得跟个小陀螺似的,还故意发出“呼呼”的风声,借着转圈的劲儿,“嗖”地一下就飘出了宫殿门。他还没跑远,又回头冲真身做了个鬼脸,喊了句:“你不救我我就跑啦!我要跑到草坪上躲起来,让剑再也找不到我!”
喊完还故意放慢了速度,飘得摇摇晃晃,生怕真身追不上。
这连环计一环套一环,安斯里德无奈地摇了摇头,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都泛了光。他一边迈步追出去,一边嘴里还忍不住怼了句:“你给我站住!再装疯卖傻,看我不把你拎回来打屁股!”——嘴上这么说,脚步却透着满满的纵容,心里哪舍得真收拾这费劲心思让自己开心的小家伙。
追出宫殿门,就看见分身正飘在草坪上,故意往野花丛里钻,还时不时回头瞅一眼,见真身追过来,笑得魂光都快散了,嘴里还喊着:“来追我呀!追上我我就不装了!”
安斯里德看着他这没正形的样子,心里的沉闷一扫而空,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嘴里喊着:“你跑不了!今天非得让你知道,装疯卖傻的下场!”
草坪上,一人一魂追来跑去,笑声传得老远,之前的沉重和压抑,早就被这荒唐又搞笑的画面冲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