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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塔顶的风带着桃木的清香,十三棵桃树的影子在晨光里摇晃,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铁拐李站在最中间的树底下,手里的陶碗还沾着新翻的泥土,他看我的眼神带着点审视,又像是在等一场迟来的雨。

“肖强,过来。”铁拐李突然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龙形拐头在泥土里画出个圈,“给你师弟介绍下规矩。”

肖强单腿跳过来时,铁拐上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他缺角的门牙在阳光下闪了闪,粗布褂子的衣角还沾着戏楼的胭脂粉:“师父说你天生阴阳眼,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纹路?”他突然掀起我的左手袖子,手腕内侧果然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形状像半面铜镜,“这是‘观纹痣’,比我的铁拐灵验——当年师父收我时,就看我断腿的骨缝里,凝着道没散的阳气。”

我下意识摸向那块胎记,指尖传来熟悉的灼痛感。这感觉从十二岁那年就有了:那天在归墟塔地窖,我看见暗格内侧的指甲痕里,藏着无数个蜷缩的影子,它们穿着红棉袄,左腿都空荡荡地飘着。母亲说我是中风偏瘫后产生的幻觉,直到离婚协议上的签字墨迹未干,铁拐李拄着拐杖出现在病房门口,说“你不是病了,是开了眼”。

“你师弟的‘镜煞’比商老板的‘伶仃煞’难缠。”铁拐李突然开口,拐杖往桃树树干上一靠,树皮上立刻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纹,裂纹里渗出银灰色的液体,在地面汇成面镜子,“他看得见魂魄的纹路,却总想着把那些纹路磨平——就像当年你非要用断腿走路。”

镜子里突然浮出张脸,左眼是翡翠色,右眼却蒙着层白雾,正是我的模样。镜中的“我”穿着病号服,左手攥着离婚判决书,右手捏着半片桃树叶子,叶子上的脉络与我手腕的胎记完全重合。

“这是你心里的‘执念根’。”铁拐李用拐杖点了点镜面,“三年前你瘫在病床上,总盯着窗户玻璃里的影子发呆,觉得那不是自己。其实那是‘镜煞’在勾你的魂——它就喜欢缠上不肯认自己的人。”

肖强突然从怀里掏出张黄符,符纸中央画着个拄拐的仙人,仙人脚下踩着面破碎的镜子。“这是师父给你的‘观心符’。”他把符纸塞进我手里,指尖的温度带着艾草的粗糙,“我刚学道时,师父也给过我一张,说符上的仙人既是他,也是将来的我。”

符纸刚碰到掌心,手腕的胎记突然发烫。归墟塔的影子在镜面上扭曲,化作间病房:我躺在病床上,左腿毫无知觉地垂着,前妻站在床边,手里的离婚协议像片苍白的叶子。“医生说你这腿好不了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手术刀划在骨头上,“我不想守着个连自己都认不得的人。”

镜中的“我”突然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窗户。玻璃碎裂的瞬间,无数个影子从裂缝里涌进来,每个影子都缺着条腿,手里却都拄着铁拐,拐头的龙嘴里都衔着枚青铜铃铛。

“看见没?”肖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是在恨她,是在恨镜子里那个站不起来的自己。”他突然用铁拐往我膝盖上一敲,左腿竟传来久违的刺痛,“师父说,偏瘫的不是你的腿,是不敢落地的胆子。”

铁拐李突然将陶碗里的泥土泼向镜面。银灰色的液体瞬间沸腾,病房的景象渐渐消散,露出底下的青铜纹路——那是归墟塔完整的星图,其中编号“13-7”的位置,嵌着块半透明的铜镜,镜面上刻着我的名字,旁边还有行小字:“铁拐李门下第三十七代弟子,擅观纹,能破煞”。

“今日卯时,城南宝镜斋有‘镜煞’破土。”铁拐李将拐杖递给我,“这是你出师前的最后一课。记住,镜中所有恶鬼,都是没被认出来的自己。”

我接过铁拐时,龙形拐头突然咬住我的手腕,胎记上的淡青色纹路顺着血管爬向心口,那里涌出股暖流,像喝了掺着艾草的米酒。肖强拍了拍我的肩膀,牛皮靴底的铜钱在地上敲出鼓点:“别怕,我第一次捉‘残魂煞’时,尿都快吓出来了——师父在旁边看着呢。”

观测船“1302-∞”的舱壁已经爬满桃树须根,我拄着铁拐站在船头,左腿虽然还发沉,却能踩着肖强画的符纹站稳。黄火土正在调试罗盘,铜盘面“子鼠”的位置浮出面小铜镜,镜面里映着只绿眼睛的猫妖。

“宝镜斋的老掌柜是民国时的镜匠,”黄火土指着屏幕上的星图,“据说他晚年瞎了左眼,就用青铜镜给自己做了只假眼。临终前对着铜镜说‘要把天下所有影子都磨成镜面’,结果魂魄就缠在了镜子里。”

猫妖突然跳到控制台,尾巴扫过那些银灰色的液体,液体里浮出无数面小铜镜,每面镜子里都有个不同的我:有的在病房里砸玻璃,有的在归墟塔地窖埋青铜牌,最年幼的那个正蹲在桃树下,用树枝在地上画会走路的铁拐。

“他不是恶鬼。”猫妖的瞳孔里映着那些镜子,“只是太怕看不清自己。”

观测船落在宝镜斋门口时,午后的阳光正斜斜地照在积灰的门匾上。朱红的门板上,“宝镜斋”三个字已经褪色,却在笔画间渗出银灰色的液体,顺着门缝往屋里流。我拄着铁拐推门时,左腿突然传来钻心的疼,低头看,裤管上竟映出无数道裂痕,像面刚打碎的镜子。

“‘镜煞’在试探你。”肖强用铁拐顶住我的后腰,“把‘观心符’贴在门楣上,想想师父说的‘认’字。”

黄符刚贴上木门,门内突然传来无数面镜子破碎的脆响。屋里的光线很暗,货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铜镜,镜面都蒙着层白雾,雾里隐约有个拄拐的身影在徘徊。最里面的柜台后,坐着个穿长衫的老者,左眼戴着青铜眼罩,右手正拿着块鹿皮,反复擦拭面巴掌大的铜镜。

“客人想买什么样的镜子?”老者的声音像生锈的铜环,“我这有能照见过去的,能照见将来的,就是没有照见现在的——现在这东西,太扎眼。”

他转过身的瞬间,我看清了他的右眼——那是颗翡翠色的眼珠,与归墟塔树心花盘里的瞳孔一模一样。柜台后的铜镜突然同时亮起,镜中浮出无数个老者的影子:有的在打磨镜片,有的在给自己安假眼,最年轻的那个正对着镜子哭泣,左眼缠着带血的布条。

“民国二十五年,他给军阀做穿衣镜,”黄火土的桃木剑在鞘里震颤,“镜子做得太亮,照出了军阀藏在靴子里的枪,被人家用枪托砸瞎了左眼。”

老者突然抓起铜镜往地上摔,镜片碎裂的瞬间,无数个缺眼的影子从碎片里涌出来,每个影子都举着块碎镜片,镜片反射的光在地上拼出张脸——左眼是我的,右眼是老者的,鼻梁中间刻着道青铜符纹,正是铁拐李给我的那张“观心符”。

“你也怕看自己,对不对?”老者的青铜眼罩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空洞,“偏瘫后不敢看病房的镜子,离婚时不敢看她的眼睛,连师父给你铁拐都不敢拄——你怕那拐杖照出你心里的瘸子!”

左腿的疼痛突然加剧,我几乎要松开铁拐。这时手腕的胎记突然发烫,掌心的“观心符”无风自燃,灰烬落在铁拐的龙形拐头上,拐头突然张开嘴,吐出枚青铜铃铛,铃铛声里混着铁拐李的声音:“看得见纹路,更要认得出纹路里的自己。”

我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地窖:暗格里的青铜匣上,刻着与我胎记一样的镜纹,匣底的泥土里,埋着半块铜镜,镜面上的小孩缺着颗门牙,左腿打着石膏,却在咧嘴笑。那时祖父说:“镜子碎了,才能照见更多的光。”

“老掌柜,你看这是什么。”我从怀里掏出块东西,那是离婚那天从病房窗户上捡的碎玻璃,里面嵌着片桃树叶子,“你总想着把影子磨成镜面,却忘了叶子的纹路从来不是直的。”

老者的右眼突然流出翡翠色的泪。柜台后的铜镜开始渗出银灰色的液体,液体里浮出他年轻时的样子:正在给面哈哈镜抛光,镜面把他的歪嘴照成了笑脸,他自己也笑得直不起腰。

“原来还能这样照。”老者的身影渐渐透明,青铜眼罩落在地上,化作面小铜镜,镜背刻着行字,“宝镜斋第三代掌柜,擅做哈哈镜,民国三十八年卒”。

所有的影子突然同时鞠躬,然后化作无数光点,钻进那些破碎的镜片里。货架上的铜镜开始重组,拼出面巨大的哈哈镜,镜中的我左腿虽然还不太灵便,却拄着铁拐站得笔直,嘴角甚至带着点笑意——像极了肖强缺角的门牙。

肖强突然用铁拐敲了敲我的膝盖:“师弟,你看,你早就能站稳了。”他捡起地上的小铜镜,塞到我手里,“这是‘镜煞’的执念根,比我的锣鼓锤灵验——以后碰到想不开的事,就照照它。”

黄火土的罗盘指针稳稳地指向南方,铜盘面的小铜镜里,猫妖正用爪子洗脸,翡翠色的眼睛闪了闪。“老掌柜说的‘现在’,其实就藏在碎镜子里。”黄火土收起桃木剑,“就像你师父说的,接受瘸腿的现在,才能走出不瘸的将来。”

走出宝镜斋时,夕阳正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拄着铁拐走在青石板上,笃笃的声响与肖强的脚步声渐渐合上了拍。路过望川桥时,戏楼的锣鼓声再次响起,这次我听出了其中的门道——那节奏与铁拐敲击地面的声音一模一样。

归墟塔顶的桃树已经结满了果子,每个果子里都嵌着面小铜镜,镜中映着不同的人:商老板在唱戏,老掌柜在磨镜,肖强在乱葬岗念经文,铁拐李在给桃树浇水。最中间的那颗果子里,映着我的脸,左眼是翡翠色,右眼是原本的样子,手腕的胎记正在发光,像枚刚画好的符。

“师父!”我举起手里的小铜镜,铁拐李抬头时,拐头的龙嘴突然张开,吐出张黄符,符上写着“出师”两个字,旁边画着个拄拐的年轻人,左腿虽然还细,却踩在坚实的泥土里。

铁拐李突然用拐杖在地上画了个太极图,阴阳鱼的眼睛里各嵌着半面镜子,合起来正是我手里的铜镜。“记住,”他的声音被风送得很远,“我们捉的不是鬼,是不肯认自己的影子。”

观测船升空时,我把小铜镜系在铁拐上。龙形拐头的青铜铃铛轻轻晃动,镜面上的我与归墟塔的影子重叠,左腿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清晰,像棵正在扎根的桃树。肖强站在我身边,缺角的门牙在星光下闪着光,他铁拐上的铃铛与我的铃铛唱和着,像首关于残缺的歌。

黄火土递给我本新的符谱,封面上是铁拐李的笔迹:“观纹先观心,破煞先破执”。翻开第一页,画着面破碎的镜子,镜子的裂缝里钻出棵桃树,树根缠着半块青铜牌,牌面的鼠纹与龙纹正围着镜子跳舞,像在庆祝一场迟到的相遇。

我摸了摸手腕的胎记,那里的灼痛感已经变成了温暖的搏动,像揣着颗刚从桃树上摘下来的果子。远处的时间森林里,新的航迹正在生成,不再是笔直的线,而是像我和肖强的铁拐印一样,带着点跛足的弧度,却在起伏间,画出了更真实的人间。

铁拐上的小铜镜突然映出个身影:归墟塔下,铁拐李正弯腰给一株新苗浇水,那株苗的根茎处,缠着半张离婚协议,协议上的墨迹正在化作桃树的养分,开出朵带着眼睛的花。花盘里,映着我拄着铁拐走向森林深处的背影,左腿的影子在星光里,终于与右腿的影子并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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