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9章:苏小灵用术法跟死者灵魂对话
苏小灵揣着半串没啃完的糖葫芦,踩着碎步冲回病房时,江小流正用铁钩扒拉死者的衣角,跟个瞅热闹的街溜子似的探头探脑。“你手别瞎动!”她一把拍掉那只不安分的爪子,糖葫芦棍“啪”地敲在铁钩上,“这是通魂术的场子,不是你捞尸的海河滩,魂儿惊跑了,你赔得起圣童线索?”
江小流缩了缩手,把铁钩往身后一藏,嘴硬道:“我这是帮你排查线索,没看见死者衣角沾着水草吗?说不定是玄水教的人扔河里泡过——尊嘟假嘟?”陆明远刚好拎着显微镜过来,推了推金丝眼镜:“科学角度讲,水草纤维需要化验才能溯源,你用肉眼瞎猜,跟街头算命的没区别。”
“要你管!”江小流和苏小灵异口同声,又同时扭过头,活像两只炸毛的猫。陆明远无奈地叹口气,把装着样本的玻片放床头柜上:“先办正事,样本初步检测是恶水毒素,浓度比女尸身上高三倍,死者应该是短时间内摄入大量恶水。”
苏小灵这才收敛脾气,从布包里掏出黄符和铜铃,指尖捏着符纸在死者头顶绕了三圈。“看好了,这是我妈传的‘通魂术’,比你那点烟辨冤靠谱多了,”她瞪了江小流一眼,划火柴点香,可火苗刚碰到香头,“呼”地一下就灭了,跟被人吹了似的。
“邪门了!”江小流凑过来摸香灰,“病房里没风啊,难道死者魂儿不愿见我们?”苏小灵皱着眉摇了摇铜铃,清脆的铃声里,她突然盯着死者手腕的勒痕:“不是不愿见,是有执念——他死前被东西缠过,魂儿被困住了。”
说着她拔下头上的银簪,蘸了点指尖血在黄符上补画“解”字,再点香时,火苗稳稳烧起来,青烟袅袅飘向死者的脸。“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苏小灵闭着眼念咒,铜铃越摇越急,病房温度突然降了下来,江小流忍不住打哆嗦:“这比海河夜里还冷,你确定不是开了冷气?”
陆明远刚要反驳“民国哪来的冷气”,就见死者嘴角轻轻动了动,一个微弱的声音飘出来:“水……好冷的水……”苏小灵猛地睁眼:“你是谁?怎么沾到恶水的?”
那声音断断续续,像隔着层棉花:“我……喝了医院的井……有黑影……让我抓小孩……送河边……”江小流一听“医院的井”,瞬间蹦起来:“我就说刚才见黑袍人往井里倒东西!玄水教这是把医院当‘毒水厂’了?比街头卖假药的还缺德!”
“别打断!”苏小灵瞪他一眼,又问,“黑影长什么样?为什么抓小孩?”声音沉默会儿,才慢慢说:“穿黑袍……戴面具……说小孩是‘圣童’……能救水神……我不抓……就逼我喝恶水……好难受……”
话音刚落,香“啪”地断了,青烟散得干干净净。苏小灵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全是汗:“魂儿散了,就问到这些。玄水教是真疯了,拿恶水逼老百姓抓圣童,这跟拿刀子架脖子有啥区别?”
陆明远脸色凝重地收显微镜:“医院的井得赶紧封,不然还会有人遭殃。而且死者提‘圣童’,说明玄水教开始扩大范围找候选人,我们得更快找恶水源头。”
江小流摸出铁钩往门外走:“我去贴告示,提醒百姓别喝河水井水,顺便把井封了——敢在医院搞事,玄水教这显眼包是活腻了!”苏小灵赶紧叫住他:“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我这有‘避恶水符’,贴告示上百姓才信,不然你那街溜子样,人家还以为你骗钱的。”
陆明远点头:“我回实验室加急化验水草样本,医生说第一个死者是黑水湾渔民,你们去河边时顺道看看,说不定有线索。”
三人刚到走廊,就听见楼下大妈哭喊:“我的孙儿啊!都是那破河水害的!”苏小灵攥紧黄符,声音沉下来:“得快点,再晚要出人命了。”江小流把铁钩扛肩上,眼神也变了:“放心,玄水教敢把津门当游乐场,我就敢把他们的‘恶水计划’捞起来喂鱼!”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死者青黑的脸上,没人注意到,他蜷曲的手指缝里,沾着点亮晶晶的矿物碎屑——跟女尸指甲里的一模一样,正等着被人发现,揭开恶水之源的第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