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1章：回到岸上发现津门水变臭了
小船刚靠上津门码头，一股冲天的臭味就钻鼻子里，江小流当场yue了一声，捂着鼻子跳上岸：“我靠！这味儿比夜叉窟的水煞虫粪还冲！津门这是被谁泼了八百斤臭豆腐汤？”
码头上早围满了人，老头老太太们举着水桶骂骂咧咧，桶里的水黑得像墨汁，还飘着一层油花。一个卖鱼的大妈看到江小流，哭丧着脸冲过来：“小流啊！你可算回来了！这海河咋就变成臭水沟了？我今早捞的鱼全翻肚子，鳞片一摸就掉，比烂泥还恶心！”
江小流往河里一看，好家伙，往日清冽的海河现在黑得发亮，浪头拍上来带着黏糊糊的触感，溅到裤腿上都发黏，风一吹，臭味能飘三条街。苏小灵捏着鼻子后退半步：“尊嘟假嘟？这才多大会儿，恶水就扩散到码头了？玄水教这是开了加速挂啊！”
陆明远掏出检测仪往水里一插，屏幕瞬间红得像要爆炸，滴滴的警报声刺耳得很。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金丝眼镜，脸色凝重：“矿物浓度超标两百倍，这已经不是普通污染了，是恶水在疯狂繁殖，用不了三天，整个津门的饮用水都会被污染。”
“繁殖？这恶水还能下崽儿？”江小流掏出铁钩戳了戳水面，钩子刚拔出来就挂着层黑泥，“合着我们在夜叉窟忙活半天，不是拆弹是给恶水剪彩？这波血亏到家了！”
正说着，几个巡警扛着水枪跑过来，对着河面一顿冲，结果水越冲黑得越厉害，还泛起泡沫，跟洗衣粉水似的。付大有顶着个大油头跑过来，裤腿卷到膝盖，满腿都是黑泥：“江小流！陆法医！你们可算回来了！城里已经乱套了，百姓喝了河里的水，上吐下泻，医院都挤不下了，还有几个浑身发绿，跟被染了色似的，跟你们说的恶水受害者一个样！”
苏小灵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江小流和陆明远往没人的地方凑：“跟你们说个事儿，刚才在船上我没敢说——你们俩后腰是不是都有个月牙胎记？”
江小流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后腰：“你咋知道？我这胎记从小就有，老河神说我是捡来的时候带的，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洗不掉。”
陆明远也愣住了，迟疑着点头：“我后腰也有，我爸说只是普通印记，怎么了？”
苏小灵撩起袖子，胳膊上赫然一个一模一样的月牙胎记：“我也有！女尸说圣童在我们中间，合着我们仨都是候选人？这是命运的捆绑销售啊！”
江小流瞪大眼：“不是吧？我一个捞尸的，明远一个搞科学的，你一个神婆传人，仨人凑一起是圣童组合？这配置比戏园子的杂耍还离谱！”
“别吐槽了！”陆明远打断他，“现在不是纠结胎记的时候，得赶紧找净化恶水的方法。我刚才检测发现，这恶水虽然扩散快，但有弱点，怕某种特定的能量场，可能和民俗术法有关。”
苏小灵眼睛一亮：“我家神婆秘籍里肯定有相关记载！之前翻到过《夜叉渡河》的仪式，说不定就是净化用的！”她刚说完，就看到远处的居民楼冒出黑烟，有人喊着“着火了”，乱成一团。
“坏了！肯定是百姓嫌水臭，倒垃圾的时候不小心引燃了什么！”付大有急得直跺脚，“我得去救火，你们赶紧想办法，再晚津门就真完了！”
江小流看着发黑的海河，又想起夜叉窟里女尸的鬼魂说的“圣童不能有事”，心里乱糟糟的：“老河神肯定知道内情，当年他救了我，说不定早就知道我是圣童。”
“还有我爸！”陆明远突然开口，“我小时候听他提过二十年前的圣童计划，他当时跟玄水教走得很近，说不定知道净化恶水的关键。”
苏小灵点头：“那分工合作！我回家翻秘籍，争取找到《夜叉渡河》的具体步骤；明远你赶紧给你爸发电报，问清楚圣童到底咋回事；小流你带着付局的人，尽量阻止百姓用河水，别让更多人中毒。”
“行！”江小流把铁钩往肩上一扛，“我这就去码头守着，谁敢往河里扔东西，或者敢喝河水，我直接把他铁钩伺候！”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兜里的避水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上面女尸留的“圣童在你们中间”几个字，在阳光下刺眼得很。
陆明远已经开始收拾发电报的设备，手里的笔飞快地写着电文：“我爸在国外搞科研，电报来回得三天，希望能赶得及。”
“赶不及也得赶！”苏小灵已经往家的方向跑，边跑边喊，“我回家翻秘籍，要是找到净化方法，立马给你们发信号！记得保护好自己，别被恶水沾到，我可不想圣童候选人先没俩！”
江小流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发黑的海河，突然觉得肩膀沉得很。之前觉得圣童啥的都是戏文里的玩意儿，现在才知道，这头衔背后全是人命。他掏出老河神给的避水珠，攥在手里冰凉冰凉的，心里嘀咕：“师傅啊师傅，你当年救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得扛这事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我当一杯子街溜子，捞捞尸，开开直播，不比这提着脑袋救世强？”
陆明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的电文已经写好：“别嘀咕了，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科学讲究实证，玄学讲究缘分，我们俩加个神婆传人，凑齐了中西医结合，还搞不定这点恶水？”
江小流笑了，把避水珠揣回兜里，铁钩一挥指向河面：“也是！这恶水敢在津门撒野，就得尝尝我们‘津门破案团’的厉害！先守住码头，等小灵翻出秘籍，明远收到电报，咱们就给恶水来个釜底抽薪！”
远处的黑烟越来越大，百姓的哭喊声和警笛声混在一起，发黑的海河像一条毒蛇，缠上了整个津门。江小流深吸一口气，虽然臭味呛得嗓子发疼，但眼神却坚定起来——他是津门最强捞尸人，现在还多了个圣童候选人的身份，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把这恶水给治了。
付大有跑过来喊他：“江小流！西边菜市场有人抢干净水，都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
“来了！”江小流应了一声，跟陆明远对视一眼，两人并肩往城里跑。阳光照在发黑的河面上，反射出诡异的光，远处的钟楼敲了三下，沉闷的钟声像是在提醒他们，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