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章：救回算卦的他说玄水教有分坛
江小流攥着铁钩刚拐进警察厅旁边的“平安客栈”巷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熟悉的尖嗓子——不是铁嘴里还能是谁？“我就住半个时辰！凭啥收我一吊钱？你这是趁火打劫！信不信我报官说你窝藏逃犯？”
苏小灵先冲进去，只见铁嘴李正揪着客栈老板的布衫子较劲，破罗盘还卡在桌腿缝里，老头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鞋还就剩一只。她差点笑出声：“老爷子，您这是跟老板演《津门恩怨》呢？再闹下去，玄水教的人没找来，警察先把您当碰瓷的抓了。”
老板见来了人，赶紧撒手：“这位爷可是你们朋友？刚跑进来就说要躲仇家，我给开了间柴房，他倒好，嫌柴房潮，非说我欺负老年人！”江小流掏出几枚铜板拍在柜台上，笑得一脸“社会”：“老板，他账我结，再给来壶热茶——要是他再敢跟你掰扯，我直接把他送警察厅‘体验生活’。”
铁嘴李这才安生，捧着热茶缩在墙角，手还在哆嗦。苏小灵蹲过去，从布兜里摸出块桂花糖递过去：“老爷子，先压惊。刚才那黑袍人没对你咋样吧？”老头嚼着糖，眼神才算活泛点，压低声音说：“没…没真动手，就是把我往破屋里拽的时候，蹭到了他袍子上的水——那水邪性得很，沾了裤腿就发凉，还一股子腥臭味，跟去年黑水湾飘上来的死鱼一个味儿！”
陆明远闻言，立刻掏出他那“人间显微镜”，凑到铁嘴李裤腿边瞅：“你说的恶水，是不是沾了就发黏？还能在布上留下黑印子？”铁嘴李赶紧点头：“对对对！就是这玩意儿！玄水教的人都带着呢，跟宝贝似的护着！”陆明远又掏出个小试管，刮了点裤腿上的黑渍进去，眉头一皱：“跟之前女尸指甲里的矿物成分一模一样，这分坛绝对藏着恶水源头。”
江小流靠在门框上，晃着铁钩：“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老爷子，你不是说知道玄水教的分坛在哪儿吗？赶紧说——咱可没闲工夫陪你在这儿唠嗑，一会儿玄水教的‘低成本演员’再追来，我可没空救你第二回。”
铁嘴李咽了口热茶，往门外瞅了瞅，才小声说：“在城郊的‘河神庙’！就是十年前塌了半边的那个破庙，里头还供着半截河神像呢。我听卖鱼的王老三说，最近总有人半夜往那儿跑，都是穿黑袍子的，还抬着黑桶，桶里哗哗响，像是装的水。”
苏小灵眼睛一亮，从布兜里掏出之前撒的追踪粉，往铁嘴李衣服上蹭了蹭：“你跟那黑袍人拉扯的时候，没沾到这粉吧？我这粉是我妈秘制的，沾了就洗不掉，顺着粉就能找到地方。”铁嘴李赶紧摸了摸袖子，点头如捣蒜：“沾到了沾到了！他拽我领子的时候，我感觉胳膊上落了点黄渣渣！”
陆明远把试管收好，又检查了下麻醉枪：“破庙具体在哪个位置？周围有没有住户？”铁嘴李想了想：“就在黑水湾旁边的乱葬岗后头，那地方荒得很，除了捡破烂的，没人去。他们一般子时聚会，还会烧黄纸，老远就能看见烟，闻着还有股子焦糊味儿，像是烧了啥木头。”
江小流突然想起刚才铁嘴李说的“水怪”，凑过去问：“你之前说破庙里有‘夜叉’，是真见着了，还是瞎编的想吓唬我们？”铁嘴李赶紧摆手：“我可没瞎编！王老三说他有次半夜去捡破烂，听见破庙里有‘哗啦哗啦’的水声，还伴着女人哭，吓得他连筐都扔了！后来才知道，那是玄水教的人在搞鬼，故意装神弄鬼吓唬人！”
苏小灵突然拽了拽江小流的衣角，小声说：“我妈秘籍里写过，玄水教喜欢用‘夜叉渡河’的说法骗人，其实就是想让人不敢靠近分坛。不过他们既然敢在破庙聚会，肯定藏了不少东西，说不定还有更多青铜匣那样的玩意儿。”
陆明远扶了扶眼镜，严肃道：“不管他们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我们都得小心。我带了光谱仪和麻醉枪，你们的符咒和铁钩也准备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踩点——白天人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正好看看破庙的结构。”
江小流刚要点头，就见铁嘴李突然紧张起来，攥着破罗盘说：“对了！我还听王老三说，玄水教最近在找‘生辰八字带水的小孩’，说是要‘献给水神’。你们可得小心点，别让他们把孩子抓走了！”
这话一出口，江小流心里咯噔一下——他昨晚刚梦到自己小时候被扔进河里，难不成跟这“找小孩”的事有关？苏小灵也察觉到不对，赶紧打圆场：“放心吧老爷子，我们会留意的。你先在客栈住着，等我们查清楚了，再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铁嘴李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黄纸：“这个给你们！是我之前画的‘避水符’，虽然不管用，但聊胜于无——就当是我给你们算卦的谢礼，不收钱！”
江小流笑着接过来，揣进兜里：“行！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你好好在这儿待着，别乱跑——要是再被玄水教的人抓了，我们可就真救不了你了。”
三人刚走出客栈，苏小灵突然指着巷口：“你们看！那是不是刚才跟踪我们的黑影？”江小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个黑袍人影一闪就没了，气得他骂了句：“这玄水教的显眼包还跟梢呢？合着真把我们当软柿子捏了？”
陆明远拉着两人往回走：“别追了，现在追也没用，还容易打草惊蛇。明天去破庙，有的是机会跟他们算账。”江小流点点头，摸了摸兜里的避水符，又想起铁嘴李说的“找小孩”的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隐隐觉得，这玄水教找的“小孩”，恐怕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苏小灵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瞎琢磨了，明天去了破庙就知道了。再说了，有我和明远在，就算真有啥事儿，咱仨也能搞定——咱可是‘津门破案团’，还怕个小小的玄水教？”
江小流笑了，晃了晃手里的铁钩：“也是！就玄水教这水平，连个老头都抓不住，还想跟我们斗？明天去了破庙，高低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专业捞尸人’的厉害——顺便把王老三说的黑桶给掀了，看看里面到底装的啥玩意儿！”
三人说说笑笑地往江小流的破屋走，没人注意到，巷口的黑影又探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个沾了恶水的布条，眼神阴沉沉地盯着他们的背影——一场针对“津门破案团”的阴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