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外门的考核广场上，晨光把青石板照得发亮，跟公司年会时擦得锃亮的舞台似的，只是空气中飘的不是气球味，而是淡淡的灵气和紧张的气息。
张一凡站在人群里，麻衣袖口还沾着上次打斗时的补丁，手里攥着颗备用的速行丹，手心的汗把丹药浸得有点滑——比第一次给客户做方案汇报还紧张。
“凡哥，你看那边！上次嘲笑你杂灵根的那几个弟子，正盯着你呢！”
王小胖凑过来，小声嘀咕，他的手还在不自觉地攥着衣角，跟考试前紧张到捏皱准考证的学生似的，
“等会儿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他们知道杂灵根也能逆袭！”
王磊拍了拍张一凡的胳膊，递过来一块干净的布：
“张兄，把手上的汗擦了，等会儿丹药测试要握丹铲，别滑了。”
他的眼神很稳，却在张一凡转身时，悄悄把一颗清心丹塞进了张一凡的兜里——怕他等会儿实战时受伤，这是他攒了三天贡献值换的。
张一凡心里暖了暖，擦了擦手，刚想说话，就听见考核长老的声音响起：
“考核第一项，境界测试！按排队顺序来，引气中期及以上者，进入下一项！”
队伍像公司食堂打饭似的排了起来，张一凡跟在王磊后面，看着前面的弟子一个个把手放在测试石上——大多数都是引气初期，少数几个引气中期，轮到张一凡时，旁边突然有人嗤笑：
“杂灵根还来凑数？我赌他连引气中期都不到，等会儿就得被淘汰！”
说话的是之前跟李虎一起捣乱的高个子跟班，名叫赵三，此刻正抱着胳膊，一脸不屑。
张一凡没理他，把手放在测试石上——淡蓝色的光芒瞬间从石头里冒出来，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最后停在了“引气后期”的刻度上，比旁边几个引气中期的弟子亮了不止一倍！
“卧槽！引气后期？”
赵三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跟看到“实习生突然当上部门主管”似的，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这杂灵根怎么可能突破这么快？肯定是作弊了！”
“胡说！测试石不会出错！”
考核长老瞪了赵三一眼，眼神跟“老板训斥造谣的员工”似的严厉，
“张一凡，合格，进入下一项！”
张一凡收回手，心里松了口气——这引气后期，是他熬了无数个通宵炼丹换来的，比在公司熬了三个月终于完成项目还踏实。
他走到王磊身边，王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能行！”
考核第二项是实战测试，两人一组，胜者晋级。张一凡的对手，偏偏就是赵三——他手里拿着根铁鞭，跟上次打张一凡时一模一样，眼神里满是恶意：
“杂灵根，刚才让你出了风头，现在我就让你知道，引气后期也没用！”
“手下留情。”
张一凡心里没慌，他早就把速行丹含在了嘴里——上次被李豹打怕了，这次必须做好准备。赵三的铁鞭先挥了过来，带着风声，跟公司打印机卡纸时的“咔咔”声似的让人烦躁，张一凡赶紧催动速行丹，身体瞬间往旁边滑了一步，铁鞭擦着他的衣角打在地上，青石板都被打出个小坑。
“躲得倒是快！”
赵三恼羞成怒，又一鞭挥过来，这次直奔张一凡的胳膊——他想废了张一凡的炼丹手！张一凡没躲，而是抄起旁边的木剑（考核用的普通武器），对着赵三的手腕砍了过去，赵三疼得叫了一声，铁鞭掉在地上。
可赵三也够狠，突然一拳打在张一凡的胸口——他也是引气后期，这一拳下去，张一凡疼得皱紧眉头，嘴角差点溢出鲜血。
他想起上次王磊护着他的样子，想起王小胖在旁边担心的眼神，咬着牙，一拳打在赵三的肚子上，赵三踉跄着后退，被张一凡抓住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赵三“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张一凡胜！”
考核长老宣布结果，王小胖赶紧跑过来，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清心草汁液：
“凡哥，你没事吧？我看他打你胸口，疼不疼？”
他的手有点抖，想碰又不敢碰，跟怕碰坏了“刚修好的电脑”似的。
张一凡笑了笑，擦了擦嘴角：
“没事，比上次被李豹打轻多了。”
他摸了摸兜里的清心丹，心里暖暖的——有这样的兄弟，再疼也值了。
最后一项是丹药测试，要求一个时辰内炼出一颗下品聚气丹，合格者晋级。
张一凡坐在丹炉前，手刚握住丹铲，就觉得胳膊有点酸——上次被铁鞭抽的伤还没完全好，握东西久了会疼。
他深吸一口气，想起穿越前，在公司加班改方案，手指敲键盘敲到发麻，却还是坚持到最后，现在这点疼，算什么？
他把伴生青灵草切碎，放进丹炉，火焰的温度慢慢升起来，淡绿色的灵气从药材里飘出来，跟妈妈做饭时飘出的饭菜香似的，突然就勾起了张一凡的思念——小时候，妈妈总在厨房做饭，他趴在门口，闻着香味等开饭，现在闻着丹药的清香，却再也回不去了。
“凡哥，加油！”
王小胖在旁边小声喊，王磊也投来鼓励的眼神。张一凡定了定神，专注地控制着火候——他的手虽然有点抖，但每一次加药材、每一次调火候，都精准得像“用了多年的Excel快捷键”，熟练又踏实。
半个时辰后，一股清香飘了出来，比其他弟子炼的丹药香浓多了。
张一凡打开炉盖，里面躺着一颗淡绿色的丹药，不是下品，而是中品聚气丹！
“中品丹！”
周围的弟子都惊呼起来，考核长老走过来，拿起丹药看了看，眼神里满是惊讶：
“没想到外门还有这么好的炼丹天赋！张一凡，合格，而且是优等！”
张一凡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就瞥见广场角落的一棵大树下，有个黑影正盯着他——那人手里拿着个黑色的令牌，跟血魂堂的标识一模一样，见张一凡看过来，黑影瞬间消失了。
他心里一沉，知道血魂堂的人还没放弃，但现在，他更在意身边的兄弟——王小胖正抱着他的胳膊欢呼，王磊也笑着点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给这紧张的考核场镀上了一层暖光。
张一凡摸了摸怀里的工牌，又摸了摸王磊编的小兔子布偶，心里默念：
“妈，我做到了，我不是废物，我也能靠自己的努力，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考核结束，张一凡、王磊都晋级了，王小胖虽然没晋级，但也拿到了“优秀参与奖”（能多领半份月例）。
三人走在回药园的路上，王小胖还在兴奋地说：
“凡哥，下次内门考核，咱们肯定也能过！到时候咱们就能去内门的丹堂，炼更高阶的丹了！”
张一凡笑着点头，心里却没放松——那棵大树下的黑影，像一个提醒，告诉他：逆袭的路，还没走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