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日说好去拜访师父师娘,陆鸣醒了之后就开始逗弄云澈,直到把他也吵醒才罢手。
“媳妇儿,你好香啊……”
埋在云澈颈窝的陆鸣发出满足的嘀咕声,像是小刷子似的挠人。
云澈没敢接话,因为他觉得陆鸣身上也很好闻……
而且大清早的,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搂一块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媳妇儿你怎么不说话?”
“困。”
“你昨晚那样……是不是喜欢我了?”
“我一直都喜欢你啊。”
换做平常,云澈这样不走心的敷衍,陆鸣面上不显,心里多少是会有些难受。
毕竟云澈对他有没有爱,他上心之后是能隐约感觉到的。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脏衣篓里那条短裤就是他的战利品。
别的不说,起码对方的身体已经投降了。
再把心一点点掰过来,完全属于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又在床上磨叽了一会儿,直至天光微亮,隐隐有人声,云澈才被不情不愿的拖下床。
“我听说昨天你们还拜堂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不多时王婶赶来,看云澈正在炉子旁6馍,忍不住小声打听,眼睛还偷偷瞄向外间收拾鸡笼的陆鸣。
云澈脸上发烧,不欲多说,只是点点头:“他自己想的幺蛾子,我也不知道。”
说完怕王婶追问拜后感,赶紧转移话题扯到馒头上。
提起喜宴上的馒头,王婶就来劲了。
一个劲儿批判厨子没掌握好发面技巧。
不过云澈觉得这不能怪厨子,山里人吃细粮的机会实在太少,所以发面这个活还真没那么娴熟,没办法准确掌握发面进度。
哪怕寨里的厨子通常也是炒菜炖肉,做死面饼子,擀面条比较多。
而王婶这个大户人家的粗使仆人,太精细的菜她未必会,但这些家常便饭她总比寨里做大锅饭的人要强。
云澈吃惯她做的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这点,而且她比别人干净些。
听着王婶似乎把拜堂的事给混忘了,他才轻轻松了口气,转问起师父师娘的事。
“他们啊?那个师父听说是寨里的人早年间下山走镖学艺,然后走镖的时候就救了遭劫的官家小姐。
这大户人家的小姐遭了劫,不管有没有事儿,都是坏了名声,家里就问她去做姑子还是怎么着,她就跟着师父回寨里了。”
王婶压低了声音一边说一边不确定地砸吧嘴:“我这也是听来的,不知道当不当真,反正后来那个师父喝酒中风了,多亏老大夫妙手。”
大致了解了师父师娘背景,云澈又琢磨着拿点新鲜蔬菜之类的当礼,这东西冬季格外稀罕,师娘应该也是喜欢的。
屋里饭菜准备好,陆鸣也把大致卫生做完了,三人一同吃了早饭,两口子又格外逗留了一会儿。
估摸着师父师娘家吃过饭了,这才提着篮子盖上布,往师父家去。
“按说一上山就该去他家拜访,但是师父那人要面子,不想用病容见人,所以再三阻了,让师娘关紧大门,谁都不见,所以就拖到他好转,这才请出来受我们的礼。”
陆鸣提着篮子,放慢步伐,跟云澈肩并肩走着,对周围隐隐传来的艳羡目光无比自豪。
这是他媳妇儿,谁都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