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你先带小当回家,我得去一趟东城分局。”回到锣鼓巷后,杨飞刹住自行车,转头对秦淮茹正色道。
“嗯嗯!”秦淮茹会意地点点头:“你去忙你的!”她向来明白,男人在外办事,女人不该多问。
在看到车上挂着的野鸡,她又问道:“这鸡和山货要不要我帮忙拿回去?”
“行!这鸡你拿回去,山货太重,我拿回去就行。”
杨飞解下野鸡,递给秦淮茹。
“小飞哥哥要早点回来呀!”小当仰着小脸,“我会想你的。
“好!”杨飞笑着揉了揉小姑娘柔软的头发:“我办完事就回来!”说完,他蹬起自行车,朝着东城分局的方向疾驰而去。
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刚踏进四合院大门,就听见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从院子里传来。
“东旭,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呀!这天杀的......”
贾张氏的一声声嚎叫。
就像一把尖刀——
直插进秦淮茹的心窝?。
她脸色瞬间煞白,暗道:
“贾东旭死了?”
那个曾经对她拳脚相加的男人,就这么突然走了?
被送进监狱的贾张氏回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
秦淮茹下意识回头张望,没看见杨飞的身影,心头顿时涌上一阵不安。
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事已至此,秦淮茹只好拖着灌了铅的双腿,硬着头皮缓缓朝中院走去。
只是她刚进入中院,眼尖的阎埠贵立马喊了一声:
“秦淮茹,你回来了!”
一众禽兽闻言,顿时齐刷刷地朝秦淮茹看去,贾张氏以及看管她的陈建军师徒俩,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傻柱一脸的欢喜,他心心念念的秦姐,终于回来了!
只是咋不见杨飞呢?
在见到秦淮茹的第一刻,娄晓娥和杨英则立马往前院跑去。
(小飞)她哥肯定也回来了!
何雨水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秦淮茹!你这丧门星死哪去了?”
贾张氏猛地从棺材旁窜起,像头发狂的母狮般冲到秦淮茹面前,扬起手掌狠狠扇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中院回荡。
贾张氏怒骂道:“你这乡下来的贱皮子,你是怎么照顾东旭的?”
“他死得好惨啊!”
“我的东旭啊——”
“我的儿呀——”
她歇斯底里地哭嚎着,老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滚落,“都是你这贱皮子害的!我儿子就是被你活活克死的啊!”
棒梗披麻戴孝站在棺木旁,眼中射出毒蛇般的寒光,心中是翻滚的恨意,他死死盯着母亲,咬牙切齿地低吼:
“秦淮茹,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跟杨飞那个杂种一起死在外头?”
“你这坏人,不许打我妈妈!”小当顿时张开双臂,挡在秦淮茹身前。
“赔钱货!滚开!”
贾张氏扬起手臂又要打人,却被陈建军一声厉喝打断:
“贾张氏!我们带你回来是让你见儿子最后一面,不是让你撒泼的!再闹事,现在就带你回劳改农场。”
说着,他冲徒弟使了个眼色。
刘平会意后,立马拿出手铐,一声将贾张氏的双手铐住,随即转向陈建军,问道:
“师傅,要不要直接带回去?”
“不用!”陈建军摆了摆手,“于情于理,我们也得让她跟她儿子相处一会,只要让她不犯事就行。”
秦淮茹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后退,手中的野鸡掉落在地,白皙的脸颊迅速肿起五道红痕。
沉默了一会——
她缓缓放下捂脸的手,眼神冷得像冰:
“贾张氏,我去哪儿轮不到你管。”
“我和你儿子贾东旭早就离婚了,他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再动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话像一记闷雷,震得贾张氏目瞪口呆,她立马质问道:“秦淮茹,你说什么?你跟我儿子离婚了?”
不等秦淮茹回答,三大妈就尖着嗓子插话道:“贾张氏,你回来得太晚了!贾东旭和秦淮茹已经离婚好几天了!”
二大妈也附和道:“还是街道办王主任和妇联的郑主任一起办的呢!你要是早回来几天,估计还能亲眼见证呢!”
“哈哈哈哈——
说完,人群中瞬间响起一阵笑声,全然没顾忌院中还摆放着一副棺材。
周围的讥笑声此起彼伏,贾张氏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要不是双手被铐。
她恨不得当场掀翻这院子!
她死死盯着秦淮茹,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竟敢跟我儿子离婚?谁给你的胆子?!要不是我贾家收留你,你现在还在乡下啃泥巴呢!”?
突然,她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傻柱,眼中迸出怨毒的光:
?“哦——我明白了!你跟傻柱早就勾搭上了,是不是?你们合谋害死我儿子,就为了名正言顺地在一块儿!”?
说完,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陈建军面前,扯着嗓子哭嚎:
?“陈公安!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对狗男女就是杀人凶手!”
“您快把他们抓起来枪毙!”?
她越想越觉得有理——
她儿子年纪轻轻的。
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一定是这对奸夫淫妇下的毒手!
傻柱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
?“贾张氏!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贾东旭是厂里出了事故,被机器压断腿才没的!我跟秦姐清清白白,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秦淮茹却比傻柱冷静得多。
她淡淡地瞥了贾张氏一眼,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
?“柱子,别跟她吵!清者自清,公安同志自然会查清楚。她空口白牙就想冤枉人?做梦!”?
在她眼里,贾张氏已经得了失心疯!
逮谁咬谁。
贾张氏见陈建军没反应,更加歇斯底里,扯着嗓子哭喊:
?“陈公安!您听听!”
“她叫傻柱叫得多亲热!他俩要是心里没鬼才怪呢!”
“我张小花对天发誓天,我儿子……我儿子一定是被他们害死的啊!”?
她举起双手,声音凄厉得像是要把天捅个窟窿。
话音刚落,四合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三大妈眯着眼睛,压低声音道:“哎哟,你们说......贾张氏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呸,你听她在这瞎扯?李婶啐了一口,扯着嗓门道:“她一个蹲大牢的老婆子,能知道什么?贾东旭明明是意外死的,厂里都出了证明的!”
王大妈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说:“贾张氏这是气疯了,逮谁咬谁。不过也难怪,男人死了,儿子也没了,自己还得吃牢饭......”
旁边蹲着抽烟的老刘突然插嘴:“要我说,这就是报应!贾家祖上缺德事干多了,可不就应在这辈子了?”
“好了,都不要在这胡乱猜测了!”
陈建军立马打断众人的讨论。
旋即他转向贾张氏,沉声道:
“张小花,你儿子的死因已经调查清楚,纯属意外事故!你要是再闹事,我现在就把你押回监狱!”
贾张氏闻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突然扑向棺材,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
“东旭啊,我的儿啊!你死得冤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打个雷,把害我儿子的那对奸夫淫妇给劈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