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屹纵然是他当初不屑一顾、随手丢弃的“废物”,也绝不能落入江知寒手中。
这颗被江知寒当成宝贝的“新蓝星”,还有那个叫乔云屹的人,以及那个主播,他都要亲手夺过来,好好“利用”一番。
萨里的额头渗出细汗,声音带着几分艰涩:“回殿下,对方启用的是帝国军方特制的防护罩与坐标隐藏系统,这两种装置的加密体系层层嵌套,破解难度极大,依我们目前的技术力量,至少还需要月余时间才能找到突破口。”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心里暗自腹诽,若是军方的防御系统这么容易被破解,异族与虫族早就冲破防线,哪还轮得到他们在府邸里算计这些。
“还要这么久?”江齐莱猛地将酒杯顿在桌面,幽蓝色的酒液溅出几滴,在黑曜石桌面上晕开诡异的痕迹。
他眼底闪过一丝暴戾,语气里满是不耐与恶意:“那岂不是等找到的时候,乔云屹早就被江知寒玩腻了?到时候一个被‘用透’的玩意儿,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萨里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沉。
他之前还以为,殿下急于找到兰斯和十九皇子去的地方,是为了追查给莱特家族提供菜谱的人,或是针对江知寒的势力布局。
直到此刻才彻底明白,江齐莱的目的根本没有那么复杂,他只是单纯地想给江知寒添堵,想抢走江知寒看重的一切,至于乔云屹,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摆弄、用来羞辱江知寒的“玩意儿”,死活根本无人在意。
江齐莱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兴奋:“一想到江知寒那副视若珍宝、捧在手心的夫郎,最后会被我肆意欺辱,我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手,将杯中剩余的合成酒尽数泼向地面,那里正躺着一名侍妾,女子穿着单薄的纱裙,低垂着头,脸色苍白得像张纸,仿佛早已失去了灵魂。
冰冷的酒液顺着她的发丝和衣襟滑落,她却连动都不敢动,只是身体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立刻去办,用最快的速度破解坐标,找到新蓝星的位置。”江齐莱的目光从侍妾身上移开,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本皇子要亲自过去,好好‘见见’我这位许久未见的前未婚夫。”
“是,属下遵命。”萨里不敢再多看一眼殿内的景象,躬身行礼后便快步退了出去,直到走出大殿,感受到外面微凉的空气,才忍不住松了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而大殿内,随着萨里的离开,江齐莱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名侍妾身上,眼底的暴戾彻底失控。
他抬脚踹向侍妾的肩膀,女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殿内便传来了桌椅碰撞的声响与压抑的痛吟,一场新的虐打,又在这片奢华却冰冷的空间里开始了……
*
跨出飞行器的瞬间,新蓝星温润的风裹挟着湿润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乔云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股在采集区中憋了十日的滞涩感骤然消散,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他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玄关处还留着他临走前换下的拖鞋,客厅茶几上摆着江知寒惯用的青瓷茶杯,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熟悉的、属于那个人的香味。
乔云屹刚放下行李,浴室的门就“咔嗒”一声开了,江知寒穿着宽松的白衬衫,黑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哥哥,你有没有想我啊!”乔云屹眼底瞬间亮了,几步冲过去,不由分说地拽着人往卧室走,直到将江知寒按坐在床沿,自己利落地跨坐到他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江知寒的身体僵了一瞬,他吞了口口水,目光落在乔云屹泛红的耳尖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沙哑,却裹着几分蛊惑:“你确定要现在点火?”
乔云屹闻言笑了,头微微低下,鼻尖蹭过江知寒的下颌线,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却像一根羽毛搔在心上。“哥哥,这是虚了?”
话音未落,江知寒浑身猛地一震,像是过电般绷紧了脊背,下一秒便扣住乔云屹的腰,一个利落的反转,将人稳稳压在了柔软的被褥里。
他撑着手臂悬在上方,眼底翻涌着压抑了许久的暗潮,声音低沉得发哑:“马上你就知道,我到底虚不虚!”
“哥哥~”乔云屹不怕死的,指尖勾了勾江知寒衬衫的纽扣,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故意的挑逗。
他们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分别八日的思念早就在心底攒成了燎原的火,哪里经得住这样撩拨。
江知寒的呼吸骤然粗重,目光扫过乔云屹泛红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唇,声音里带着几分喟叹:“今天这是……背德?”
不等乔云屹回答,他俯身吻了下去,带着急切的、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所有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
乔云屹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江知寒的肩膀,指节微微泛白,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脊背下滑,在腰腹处轻轻游弋,感受着身下人的肌肉因他的触碰而绷紧。
唇齿交缠间,他含糊地问:“哥哥……喜欢吗?”
“喜欢,”江知寒的吻落在他的颈窝,声音闷在皮肤里,带着滚烫的温度,“你这是要我的命……”
“嗯~不要命,”乔云屹仰起脖子,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指尖划过江知寒的侧脸,眼神亮得像淬了火,“只要你……”
一室旖旎,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台,又被逐渐浓重的喘息声逼退。
不知过了多久,乔云屹瘫软在被褥里,头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断断续续地求饶:“不行了……真的不行了!”